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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内容不见了, 都是溯行军干的,预计72小时后夺回。对灵能力者而言,很少存在普通意义上的做梦。灵能力者的梦都是有意义的预知梦, 他这个梦也不例外。
“不请自来的客人, ”醍醐京弥心念一动,梦境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打招呼是很没礼貌的。”
须臾, 视界内的全部景象像被巨大的橡皮擦擦除似得三两下抹去。一个白色的身影跌落到了水镜之上, 镜面只倒印出滴滴水纹。
“哦呀, ”醍醐京弥走上前,单膝跪地,伸手拂过他散乱的发丝, “是个漂亮的孩子呀。”接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颊:“那么,能不能先告诉我, 你是谁?”
这孩子眼神迷茫, 慢悠悠开口:“玖月......牙晓。”
这个人纤细, 典雅,就像平安时代的笼中鸟, 又似晶莹剔透的琉璃工艺品。他具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病态美, 令人心生怜爱之情, 仿佛力气稍大一点,这个人就会碎在眼前。
“很好听的名字,”醍醐京弥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傻乎乎的, “很衬你。”
一片漆黑的世界,就他一个萤火虫似得发着光,的确很像月牙。
“......你呢?”
“醍醐京弥。”
“......京弥。”
居然初次见面就直呼名字,出乎意料的主动呢。或者说,没常识?
“我......有点好奇,逆风......波及到水镜,未来......变得模糊了,”玖月牙晓说话有些乱七八糟,“看不到你,到处都没有,以前可以的,为什么?”
“原来如此,”醍醐京弥调整姿势坐下来,把他抱进怀里,观察他金色的眼瞳:“牙晓,你是梦见?”
“......嗯。”玖月牙晓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胸口:“我曾经看到你死了。”
然后醍醐京弥也看到了,漆黑的梦境画面一改,将“未来”呈现:樱花像雪一样飘落,而自己倒在血泊中,胸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贯穿伤。
“仅此而已吗?”这实在让人判断不出来具体是怎么回事。狙~击、武术、咒术都可能造成这样的结果。所以这意思是让他不要去赏樱吗?可万一这樱花是幻术效果呢?
“.....嗯。”
果然如同传言中一样没用啊,梦见。
星轨昭示的命运是一种绝对,梦见看见的未来代表着必然。知道未来的人无法改变未来,可不知道未来的人更加没有反抗余地。不管怎样走都是死局。
“可是......未来的画面模糊了,因为你,”玖月牙晓抓住他的衣襟,“为什么?”
......他怎么知道为什么!
属于他的未来震荡开来,碎成颗粒的形状,投入水镜。水镜上划过片片流光,每一片流光都像被击中一样散开,变成了一段段金色的浪潮。
“也许,是因为成为审神者的缘故吧,”醍醐京弥提出了最大的可能,“你知道审神者吗?”
“......聆听神谕,辨明真神之人?”
“字面上来说,就是这么回事,”醍醐京弥握住他的手,把他的五指掰开,轻轻交握,手掌相连,“神降的时候,我们有义务对神明做出裁决。”
“......太傲慢了。”玖月牙晓喃喃道,“人类......怎么有资格?”
“人类只需要对人类负责,”醍醐京弥歪了歪头,“就连神明,也不过是异物而已。”
“太傲慢了!”
玖月牙晓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竟激动得颤抖了起来,梦境世界亦呼应般掀起滔天骇浪。
然而一切到了醍醐京弥面前都被迫平静下来。他不为所动,身上灵光熠熠,波澜不惊,外物不侵:“你看到了什么?”
玖月牙晓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命运......神威出世,结界打破,山崩海啸,这是地球对人类的惩罚......”
“人类,灭亡了......”
他整个人都变得透明起来,蓦地一下化作萤火,从醍醐京弥手中消失不见。
梦醒了。
馥郁的花香引来了蜜蜂和蝴蝶,振翅之声夹杂着清风徐徐,显得格外恼人。
醍醐京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仅仅在花园小睡了五分钟。那一位梦见能将渡梦运用地这么见缝插针,想必业务熟练,来头不小。
“狐之助,出来。”
醍醐京弥对着空无一人的桌面开口。
过了一分钟,发现自己似乎真的被发现了,那只政府专用的黄色狐狸式神这才冒了出来:“呀呀,审神者大人不会是故意诈我出来的吧?”
“我当然有把握,”醍醐京弥把狐狸抱到膝盖上,抚摸它的皮毛,“我是天才嘛。”
“好吧,”狐之助甩了甩尾巴,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趴下来,“审神者大人找我有事吗?”
“当然,”醍醐京弥看似漫不经心,却提出了一个相当敏感的问题,“有件事想要问问。你们,是不是改变了我的历史?”
狐之助抖了抖耳朵:“这个嘛,每个审神者或多或少都被改变了未来呐。”
“别装傻,”醍醐京弥抚摸皮毛的动作不紧不慢,“按照真实的历史,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对吧?”
“哎呀,审神者大人......”
“我之所以成为审神者,是因为曾经被溯行军攻击,不想连累家人。现在想来,当时攻击我的不是溯行军,就是普通妖怪对吧?”醍醐京弥想通了一件早就该想通的事,谁让他没上过战场没见过真正的溯行军呢,“即使你们不救我,我也不会死在那里,你们只是顺水推舟,做了溯行军会做的事,让我成为审神者,进一步改变了我的未来。”
“不然,审神者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这个星轨还未破碎,命运早已注定的时代。”
狐之助的动作停滞了,显然,它正在和操纵它的高位者沟通。过了一阵,它才恢复活力,从他膝盖上跳回桌子,端端正正地坐下。
“说到底,是我们救了你一命哎,这样不好吗?星轨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东西,如果不是我们,你就会死得透透的了,谁帮你都没用,包括那个能看到未来的梦见。”
“梦见本来就不能指望,”醍醐京弥随口反驳道,“这么说,那个梦见也是历史名人?”
“这么谨慎,名字都不说出来?不过没差啦,无所谓的,”狐之助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你碰见的是哪一个,这时期出名的梦见各个都好会搞事......总而言之,这段历史对人类来说,相当重要,重要到可以让我们摒弃一些原则。”
“例如改变历史?”
“例如让你活下去帮我们改变历史,”狐之助又甩了甩尾巴,“你自己本身就属于历史的一部分,所以,只要你拥有足够的筹码活下去,就会自然而然推动未来。”
“为什么是我?”
“因为只能是你。”狐之助舔了舔爪子。“你知道世界末日的预言吗?那个预言马上就要实现了。时之政府来自星轨被击碎的未来,星轨破碎是果,预言打破是因。为了人类存亡,我们可是拼尽全力了呐。”
狐之助看上去得意洋洋,醍醐京弥和它对视,直到狐之助又心虚地趴了下来,一边看他一边舔着爪子。
“是吗?”醍醐京弥语气平淡,直接下结论,“骗人的吧。”
“哎?!”狐之助咬到了自己的毛,“这逻辑有什么不对吗?拯救人类哎,你难道不高兴、不感动吗?”
“比起拯救人类,我更愿意相信你们只是单纯工作失误,”醍醐京弥摸了摸下巴,“我总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世界仿佛只有我一个审神者,现在我知道了,这绝对不是为了拯救人类,而是因为,我的世界根本就没有溯行军这种东西吧?”
狐之助被吓得毛都炸了,一动不动。
“你们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根本不是同一个对吗?你们只是利用我给你们打工而已,再顺便收集一下异世界的数据,”醍醐京弥越说越肯定,“所以你们才能越过星轨改变我的未来,当然这一点我的确要感谢你们,帮大忙了呢。”
狐之助的耳朵耷拉了下来:“你都知道了啊,一点也不好玩......”
“所以人类灭亡是怎么回事啊?”
“你自己世界的危机,自己解决吧!”
“也是,毕竟阴阳师和妖怪都有了,想必还有其他超自然力量存在。”醍醐京弥语气轻快,显然没把预言放在心上,“拯救世界怎么可能只靠几个人,所以我果然没那么重要对吧?”
“没理想没志气的家伙,我不要跟你说话啦!”
“哎,这不公平!”乱藤四郎表示抗议。“我都已经好几百岁,不是小孩子了!”
“驳回。”这个没得辩,视觉影响太大了。
大和守安定又问:“那么,先不考虑个性的问题,如果对象是和泉守兼定,主人能接受和他交往吗?”
醍醐京弥回答的很快:“可以啊。”
被提到的和泉守兼定不爽了:“喂喂,不考虑个性问题是怎么个意思啊?”
“就是你个性不讨人喜欢的意思——”
“哈?我可是很受欢迎的,比你这种不好上手的直刃受欢迎多了!”
“啊啊,不要吵架,兼桑!”这是堀川国广。
“哼,有冲田君喜欢我就够了,”大和守安定果断不和他争,这方面他的确讨不到好,“就是这样。可是和泉守兼定的里铭是庆应三年,他作为刀剑付丧神记忆只有跟在土方先生身边的两年哦。再加上本丸的五年,也就是说——”
“他可是个七岁的宝宝。”
“放开我国广,我要干掉他!”
“啊啊,冷静一点,兼桑!”
“果然主人是被人类的道德观束缚了吧?”大和守安定无视了他们,继续说道,“主人更看重生理年龄而不是心理年龄。大部分人不喜欢小孩子的原因应该是‘生理条件不匹配’,而不是生硬的‘喜欢小孩子不道德’。”
醍醐京弥目瞪口呆,沉默了一会儿,转向神刀:“石切丸,本丸果然是被污染了吧,需要拔禊,净秽......”连冲田总司这个童贞的刀都能得出这种结论,这个本丸一定有哪里不对。
石切丸摸了摸下巴:“可是这种事实不是神事能解决掉的污秽吧?”
“......果然不能小看你们这帮老古董.......”
有关相亲的讨论就这样不了了之。这些刀剑付丧神们看待感情的角度让醍醐京弥叹为观止,当然,看热闹的成分较多。虽然他们口口声声看不上皇昴流,可实际上,他们只是接受不了会有一个被主人另眼相待的他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眼下的情况就像单身爸爸给自己的孩子们找后妈,既要自己喜欢又要孩子喜欢,想要两全其美非一般地困难。
不过......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只要脸长得好看,性格不是太糟糕,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我倒是觉得,脸没能解决我们的问题,”三日月宗近凑到醍醐京弥的面前,“主人要不要选我寝当番?想摸的话,哪里都可以哦。”
“不要被鹤丸教坏了,”醍醐京弥看着他赏心悦目的脸,坐在榻榻米上有气无力,“大半夜不睡觉......好吧,你们不需要睡眠。我不是已经将任期转为终身了吗,为什么你们还是这么乐此不疲?像以前那样顺其自然不好吗?”
“因为不保险,”三日月宗近侧身和他对坐,“由于你之前有可能卸任的事,大家产生了紧迫感。毕竟,人类的寿命不长,不抓紧时间怎么行。”
“也没有短到这地步吧,”醍醐京弥叹了一口气,“算了,时间一长,自然而然会把热度降下来,我又不是什么万人迷。所以,你们真的想尝试恋爱的话,找同类比较好。”
“为什么要找同类?”三日月宗近歪了歪脑袋,“或者,为什么主人要执着于同类?”
“我认为,起码恋爱双方得拥有差不多的时间,”醍醐京弥认真地提议,“付丧神还是找个神明或者妖怪比较好。”
“哎,人类小说不总是喜欢描述审神者和付丧神之间的恋爱吗?”
“不要选择性忽略描写付丧神之间爱恋的同人,”醍醐京弥拉了拉他歪掉的发饰,“还有,少看小说,多学习灵术。”
“啊咧?”
“降神能成功吗?调伏够熟练吗?时空隧道知道算坐标吗?神隐会了吗?”
“这个嘛......”
“连神隐都不会,怎么和审神者谈恋爱啊,”醍醐京弥语重心长,“你这样可完全不行啊。”
“哈哈哈,主人配合我不就可以了吗?”
“才不要,你还是自己努力吧。”
“我现在就就在努力啊,”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努力诱惑主人你来着。”
“完全没感觉到呢,”醍醐京弥摇了摇头,“和你的战斗力比起来,水准太低啦。”
“因为只对主人试过啊,练习太少了,”三日月宗近摸了摸后脑勺,“对刀剑而言,我们天然喜欢主人,而同类都是竞争者。”
“哎,是这样吗?”醍醐京弥困惑了,“可是,一期一振就很照顾他的弟弟们,光忠和小贞关系很好,莺丸在意大包平,堀川照顾兼桑,明石以爱染和萤丸的监护人自居。我以为,刀派就像人类的家族,前主人也会促使刀剑抱团。”
“付丧神受人类影响太深重,”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说,“刀和刀之间是不一样的,就像人与人之间差别很大。但是本质而言,我们都是武器。杀人也好祭祀也好,即使不喜欢,嗜血依旧是我们的本能。即使是推崇仁义之道的江雪,比起被放置到锈蚀,还是更愿意沾染血腥。”
“江雪就算了,五虎退那样子,不能说嗜血吧?”
“他只是害怕折断,但从未拒绝过上战场。”三日月宗近不以为然。“不是每把刀剑都愿意接受时之政府的征召,时之政府的战力也没有稀缺到来者不拒。来到这里、缔结契约都出于你情我愿。”
“也就是说,”醍醐京弥若有所思,“刀剑们本身希望被人使用?”
“这是我们诞生的原因,也是我们的存在意义,”三日月宗近笑了笑,“我们的成长离不开人类。总有人误以为,刀剑分灵离开了付丧神本体,来到了本丸,就成为了审神者的私有物,其实不然,刀剑本体可以接收分灵的记忆和经验,这是我们的修行方式。”
“呜哇,”醍醐京弥皱眉,“这样一来,搞出黑暗本丸的人,岂不是会给刀剑本体造成伤害?”
“既然是修行,怎么可能没有风险?”三日月宗近依然在微笑,“就算因此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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