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悬挂的夜空因为没有星星的点缀,看起来有些寂寥和落寞。
    些许光线透过乌木雕刻的窗户倾洒而进,斑驳的月光带着夜晚独有的清冷将御书房满地的狼藉覆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色。
    “啪。”
    伴着一声酒瓶的碎裂声,苍宇修的声音也随即响起,“绝唱一段芊芊爱无非看谁成茧,和你对弈输赢都回不去。
    一曲轻描淡写勾勒尽是我的呼吸,山穷水绝处回眸一遍你……”
    嘶哑的嗓音将这本就忧伤的词硬生生的读出了另一种孤寂的哀伤,抬头他原本俊朗的脸庞早已憔悴不堪,而那双可以忘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黑眸更是毫无生气的布满了血丝。
    “凌儿,你回忆的究竟是他还是我。”
    一句低喃过后,两行清泪便他的脸颊悄无声息的滑落了。
    “从明天起,你们便回来吧!”
    苍宇修站起身来勾了勾嘴角,对着暗处的两抹黑影沉声说道。
    “是!”
    “下去吧!”
    扬了扬手,见二人退下后苍宇修这才有些力不从心的跌坐在了地上。
    透过窗户那残月似乎越发的破烂不堪了起来。
    “凌儿,此刻你可是如我这念你般念我!”
    深吸一口气,他的心脏再一次痛到无法言语,“我是不是应该放你离开呢?”
    一句疑问将他整个身子瞬间震惊在了原地。
    什么时候,自己有了这样的想法?!
    呵,可笑吗?摇了摇头,抓起身旁的酒瓶他一饮而尽。
    “墙角数枝梅,淩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梅、王安石)”
    望着不远处盛开的梅花,程凌素不由诗从口出。
    “昨夜下了一晚的雪,今儿天气这般严寒娘娘还是早些回屋子里去吧。”
    翠竹皱着眉头将手中的披风为程凌素系上。
    “没事,俗话不是说下雪不冷融雪冷么?!”
    勾了勾嘴角,程凌素一脸天真的对翠竹说着,“我看着这天估摸着还得下一场雪呢!”
    “就知道说不过你!”
    翠竹好笑的看着她,伸手递给她一壶汤婆子,“已经八个多月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注意一点。”
    虽然她面色上是带着笑容,可不难听出那语气里还是多少带着责备的。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程凌素一脸温柔的说着,“也不知道出来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说罢,她却又有些担忧了起来。
    孩子即将临盆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两个人在不久将会从新找到自己呢?她该怎么办,苍宇修已经一个秋天没有踏进自己的院子了。
    本想着和他商量看能不能找个可靠的奶娘将孩子带着,可是……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不管是男是女一定长得和娘娘一样漂亮!”
    眨了眨眼睛,翠竹顺手扶着程凌素便向内阁走去。
    可还没走近内阁便听见一声略带嘲讽的女声响起,“哟,这大冷天的妹妹倒也好兴致。”
    皱了皱眉头,程凌素有些没好气的看着来人,“姐姐的兴致怕是好过妹妹吧,承宣宫到这儿可是得走上好一段路。”
    自从安醉蓝被废了后,这赵初念便正式入主承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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