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潺潺流淌,微风拂过青菜绿油油的叶子,鸡鸭鹅聒噪着四处溜达,一副祥和而美好的田园风光。
    而在这幅美好画面中,木楼外的廊檐下,两个年轻人,面红耳赤地张大了嘴巴。
    周晓烟一直以为,自己所修习的古技法,是祖爷爷自创的秘技,周家的不传之宝,至今为止,也只传授过给自己和已经去世的哥哥而已。
    而莫非则一直以为,自己每晚必练的广播体操,是那个神秘兮兮的男人留下的东西,跟手表里的墨迪丝一样,都该是没人知晓的秘密才对。
    所以,可想而知,当他们知道自己所修习的只不过是半套功法,而另外半套对方已经练成时,有多么震惊和迷惑了。
    再加上不正经的老头,一句漫不经心的“双修”
    ,场间气氛顿时尴尬怪异起来。
    “脸红什么?老夫说的‘双修’,只不过是让你们教教对方而已,你们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像是嫌两人还不够羞窘,老头继续打趣,脸上露出孩童般的顽皮。
    周晓烟听了,一双木屐跺在地板上,又羞又怒道:“祖爷爷……说什么呢?为老不尊。”
    而莫非则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问道:“周……爷爷,您认识我父亲吗?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还没待老人回答,周晓烟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叫祖爷爷,你叫爷爷,占谁便宜呢?”
    周大武仰天哈哈一笑,说道:“你随烟丫头,叫老祖吧。
    你那混账父亲,一向行踪不定,说走就走,老夫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
    莫非又问道:“那套功法,是父亲跟老祖您学的?”
    周大武摆了摆手道:“小小年纪,老纠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做什么?把心思放在眼前才是正道。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吗?”
    莫非挠了挠头,老实回答道:“避祸?”
    老头一愣,问道:“避祸?避什么祸?”
    老人隐居几十年,很久之前就不问世事了,周晓烟可不想让莫非和沈子君那些小破事惹老人家不快,于是急忙说道:“没什么,小孩子打打闹闹,不值得您费心。
    祖爷爷,您接着说。”
    周大武不以为意,没有追问,继续说道:“之所以把你送来这,是因为你资质不错,老夫跟你那混账父亲又有些旧情,所以呢,抽空操练操练你。
    至于以后,成龙成虫,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事情似乎越来越离奇,也越来越大条了。
    莫非本来以为周家替他找了个地方避避风头,顺便打打杂照顾一下老人的起居而已,可看现在这架势,似乎并没那么简单。
    被“军圣”
    周大武指点操练,恐怕是全联邦上下所有武者和军人,梦寐以求,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面对看上去千载难逢的机遇,莫非却在第一时间生出了俱意……“军圣”
    大人的操练,那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吗?
    于是,他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纯真笑容,诚意十足地说道:“承蒙老祖厚爱,可莫非根基浅薄,资质又愚钝,实在不忍浪费老祖宝贵时间……”
    “啪”
    的一声轻响,莫非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有人扇了自己后脑勺一巴掌。
    奇怪的是,以他的敏锐感官,竟然没看见是谁出的手,仿佛凭空冒出了一个巴掌,又随即凭空消失了一般。
    周大武笑着骂了起来:“兔崽子,你根基资质如何,老夫会不清楚?想走?可以,只要在烟丫头手里过上十招,随时都可以走,没人拦你。”
    吃了一巴掌的莫非,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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