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以打电话给你。”
    “担心我?”
    “才没有!”
    她绞尽脑汁想理由,“我是怕你受伤住院,等我回去谁接谁送?又要拿工钱又不做事,我……我家才不要白养人。”
    咽了咽口水,再补一句,“鬼才担心你!
    我……我在多伦多一次都没有想起过你!”
    可怜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的心事都已经放在太阳下暴晒,他却仍当没事发生,从来男男女女游戏不讲输赢,只欠火候。
    他还未到燃点。
    她憋出内伤,“我还有事。”
    肖劲说:“玩得开心。”
    楚楚的视线聚焦在方女士单薄背影,呐呐应了一声“好”
    。
    许如双已经瘫坐在沙发,回过头看她,故意玩笑,“女大不中留哦……”
    “反正不用你来留。”
    许如双摊开双手,“表哥关心你嘛……”
    方女士侠义出手,“对阿楚的朋友都比对莫枢用心,如双,你究竟打算几时结婚?”
    一提婚姻,许如双分分钟丢盔弃甲,乖乖呈上投降书,“怪我多事,请女士们换好衣服,我们去唐人街看舞狮表演。”
    楚楚却说:“等我五分钟,还有一个电话要打。”
    “不要说五分钟,五十分钟都等。”
    他站起身理了理袖口褶皱,计划上楼去加多一件外套。
    她拨通中安养老院总机,接1108号房间,江如澜老先生。
    她听见护工向江老解释来电的是谁谁谁,但接起电话,江老依然故我。
    “阿贞,你去上海好多天,打算几时回?我都包好饺子在家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出现……”
    她长长叹一口气,“爷爷,过年了,中安有没有组织活动?吃到福禄菜没有?”
    江如澜声线不稳,仍旧自行絮叨,“阿贞,你不回来家里冷冷清清还过什么年?不要跟我赌气啦,我脾气差我该死,你就看在小毛头的面子上回来吧。”
    “爷爷再等等,我已经订好机票,十天后一落地就去中安看你。”
    她已经习惯这类鸡同鸭讲的对话,“想吃什么?高桥松饼、梨膏糖、生煎包好不好?“
    “要七宝方糕,要赤豆、桂花、白糖。”
    “好,我一定带到。”
    她停了停,随即说,“爷爷要注意身体,想吃什么买什么都叫孙小姐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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