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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嘟嘴同宝蝶抱怨道。
宝蝶猜测道:“五爷重规矩,以后咱们注意点就是。”
宝蜻笑笑,低声安慰两个新来国公府的小姐妹:“五爷面冷,其实待下人最宽和了,我看五爷是想亲自照顾夫人,嫌咱们碍事呢。”
方才夫人一呛,五爷只来得及喂夫人吃了块儿饼,剩下的活儿就都被宝蝶、宝蝉抢去了,二女忙着照顾夫人,宝蜻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五爷其实很想自己来的。
宝蝶、宝蝉恍然大悟。
厅堂里头,徐潜皱眉盯着阿渔的嘴唇。
她刚出来的时候嘴唇也红,但现在不但红,似乎还被辣肿了。
“过来。”两人的椅子有些距离,徐潜叫她。
阿渔惊讶地看着他。
徐潜神色严肃地重复:“过来。”
阿渔只好离开座位,乖乖走到他面前。
她站着也没比坐着的徐潜高太多,徐潜微微仰头,看着她的嘴唇问:“疼不疼?”
阿渔摇头:“不疼,已经好了。”
徐潜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干脆抬起手,指腹沿着她红红的唇上下抚了一圈。
阿渔:……
她羞涩地低下头,这种轻.佻的动作,他一本正经地做出来,竟比真的要调.戏她还难为情。
徐潜见她这样,眸色瞬间加深,低声问:“还辣吗?”
阿渔还是摇头。
徐潜不信,大手毫无预兆地压在她背上,然后在阿渔跌进他怀中的时候,覆住了她的唇。
辣不辣,尝尝就知道了。
一刻钟后,徐潜将晕晕乎乎的小妻子抱回了她的椅子上。
“吃吧,天冷,快凉了。”没有解释他为何要亲她,徐潜拍拍她肩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耳边传来男人吃面的动静,阿渔偷瞥他一眼,心跳砰砰的。
男人吃的香,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阿渔定定神,也开吃起来。
或许是徐潜率先在她面前卸下了稳重自持的那一面,阿渔也敢在徐潜旁边大快朵颐了,不知不觉将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酸爽可口的汤水也舀得只剩了碗底那一点,毕竟是没吃午饭的人。
两人的碗一般大,徐潜被小妻子的食量惊到了。
阿渔有点不好意思,低头解释道:“我平时也很能吃的,所以长得比姐姐表姐都胖。”
徐潜看着她圆润的脸庞,对比两个侄女出嫁前清瘦的脸,觉得还是阿渔这样好。
“能吃是福,不必学她们。”徐潜赞许道。
漱口毕,夫妻俩进了内室。
秋冬天黑的早,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屋里点着灯,柔和舒适。
见徐潜直接坐到了床上,阿渔下意识地问:“这么早就睡吗?”
吃完饭总该做点事消消食吧?
总之阿渔没有饭后马上躺下的习惯,而且,她才睡醒没多久呢。
徐潜闻言,一边靠到床头一边道:“我看会儿书,方才放外面了,你帮我拿过来。”
原来如此,阿渔笑着替他去拿书。
徐潜专心看书了,阿渔想了想,去外面与丫鬟们说话了,免得在里面打扰他。
大概过了两刻钟,里面传来徐潜的声音:“备水。”
三宝立即分头忙碌起来。
新婚的夫妻,徐潜还没想到可以叫小妻子一块儿洗,阿渔也没那个脸皮主动凑过去,便先后洗了一遍。
阿渔后洗的,只洗了身上,泡澡时宝蝶就帮她通过发了,乌黑浓密的长发照例用牛角梳梳了一百下,等阿渔站起来,那长发便瀑布般倾斜下去,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长发散落的女人会变得更慵懒,更娇媚。
早就洗完继续靠在床头看书的徐潜,在看到小妻子乌发披肩地走进来时,都忘了收回视线。
阿渔脸红,小声问他:“五表叔还看书吗?”
徐潜回神,合上书道:“不早了,睡吧。”
阿渔:“嗯,那我落灯了。”
说完,她依次熄了屋里的灯盏,只留离得最远的一盏照亮,方便起夜用。
落了灯,阿渔来到床边,放下两边帐子再爬进床。
她背着身坐在那脱绣鞋,徐潜闭上眼睛,鼻端全是她发间的清香。
等阿渔慢吞吞地躺好,徐潜毫不犹豫地翻了上来。
沉甸甸的武将,阿渔呼吸一重。
今晚没有红烛,帐内黑暗,徐潜哑声审她:“昨夜已改口叫了五爷,刚刚怎么又喊表叔?”
阿渔吃惊:“昨晚我叫您五爷了?”
徐潜:“是。”
阿渔努力回想,明白了,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一定是被您身上的酒气熏到了,才……”
才在迷乱中回到了前世那一晚。
上辈子,她被徐恪的新妻所害,徐潜救了她后将她安置在郊外的庄子上。再见面,阿渔习惯地叫他五叔,随着徐恪叫,徐潜却冷冰冰地道:“你叫我五叔,说明你还想做老六的妾室,那我马上送你回去。”
阿渔才从死里逃生,怎敢再回徐恪身边?
她急着否认:“不,我不想当他的妾!”
徐潜冷峻如初:“那便叫我五爷。”
所以,接下来的四年,阿渔才一直叫他五爷。
现在两人成亲了,确实也不宜再叫五表叔了。
“我错了,五爷。”在他的身下,阿渔老实认错。
徐潜满意了:“下不为例。”
阿渔刚想应,他却压了下来,迫不及待。
作者有话要说:19年最后一个月啦,祝大家都开开心心,如愿完成今年的所有计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