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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xwx520.cc,最快更新重生之溺宠妖娆妻最新章节!

闵嵇就接走了苏卿,苏卿感觉到了离别的气氛渐近,把瑶光留了下来,跟闵嵇出了府门,瑶光看着二人相携离去,心里的狐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本想死活赖着要跟着的,可看见苏卿那有些落寞的表情时她又不忍心了,心里直安慰自己不过是半天而已,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个半天了,要发生什么事早发生了,而且姑娘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她该放心才是,自我安慰了一番瑶光才放下心来。

    而闵嵇直接把苏卿带离了锁相桥区,去了十里外远近闻名的落霞山,在山脚下的闹市里,两人不再顾及身份,手牵手像一对平凡的小情侣一样逛街游玩,而闵嵇似为了弥补将来几个月不能陪伴在苏卿身边的遗憾似的,上到首饰下到鞋子,从街头一直扫荡到街尾,一路上商铺的掌柜看他们俩的眼神就像活财神似的,笑得见牙不见眼,苏卿无奈的道:“太多了,马车都要放不下了,而且肚子大起来那些衣衫都穿不了的,你买那么多不是浪费吗?”

    自从悄悄得知闵嵇心情不好就有给她买东西的习惯之后,苏卿能轻易看出他心情究竟好不好,这一次他大买特买,像个败家子一样花钱如流水,表面上是开开心心的,可心里不定多难受呢,她也不想阻止他发泄,可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把马车都占满了她们还怎么回去?所以才不得不出声提醒。

    闵嵇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没事,等一下可以放到房子里,既然那些衣衫穿不了,那就买大一点的,到时就能穿了。”他轻柔的摸着她的小腹,眼神怜爱至极。

    “房子?在这里吗?”苏卿来时已经看见了那座耸入云端的高山,四周也是山清水秀,虽不能说是世外挑源,却也比锁相桥区多了几分宁静和雅致,闵嵇难道是打算让她在这里住到生产吗?

    “嗯,就在附近,到时候你要是闷了就让丫鬟陪着你来这里逛逛,要不就去高山看看风景,但你怀着孩子,爬山太过辛苦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他们做顶轿子,让他们抬着你上山去,一定不会累着你的,还有这里经常有外地的戏班子过来唱戏,听说你喜欢听戏,以后可以到戏园子坐坐,生意上的事我会打点好的,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住着,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闵嵇眼里闪过一道浓浓的不舍,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卿听着他的长编大论,认真的点点头,“那地方在哪里?我们去看看吧。”苏卿怕他又要到处扫荡,忙说了一句。

    闵嵇看了她一眼,道:“好,去看看,累不累?要不要坐一下?”

    “不累,走吧。”

    苏治去了苏老太太院子,跟老太太和刘氏说了明天闵嵇要离开的事,苏老太太叹道:“这孩子莫不是嫌我们对他太冷淡了?怎么说走就走呢?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跟苏治的想法一样,苏老太太对这个高大英俊又能干且还气势十足的孙子是极满意的,自从认了他做孙子之后,老太太嘴角的笑容都多了不少,要不是她没什么朋友,只怕早就要大肆炫耀一番了,听闵嵇要走便生怕他不回来了,见他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样子就知道,对这个家他怕是没什么归属感。

    刘氏有些愧疚的抿抿唇,认了闵嵇做义子后,闺女跟他相处也挺正常的,虽然接触多了,可谁让他管着茶场呢,一来二去见没什么事,刘氏也放心了,如今听他要离开苏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苏治沉吟道:“他只说很快就回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个人冷冷冰冰的,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他既然都说了会回来那就肯定会回来的吧,估计是有事要去处理一下,咱们也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会回来就好,那东西行李什么的呢?可准备妥当了?盘缠呢?”苏老太太松了口气,紧接着又追问道,刘氏抬眼看着苏老太太这般上心的模样,幽幽的叹了口气,她这样做伤了那孩子的心,可老太太和丈夫又颇为高兴,让她有些怀疑自己认闵嵇为义子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了。

    “我也想让账房拿些盘缠给他花用,可你也知道他那人怕是高傲得很,我怕这样做会伤了他的自尊,便想让卿卿拿给他,怎么说卿卿跟他接触得多,也好说话一点。”

    可等了半天,早饭都上了,苏卿却还未到,这阵子苏卿无论再忙都好,只要不是生病天天都会在苏老太太这和刘氏那坐坐,可今天等半天都不见人影,苏治挂念着闵嵇的事,便让丫鬟去催一下,谁知丫鬟却来回话说一早就跟闵嵇出去了。

    苏老太太眼神一闪,没说什么,刘氏则有些不安,闵嵇明天就要离开了,可别在这个时候把她闺女拐走了,心里放心不下,刘氏在苏老太太这用了几口早饭后,便悄悄去了闵嵇厢房。

    推开门后对里边几个大箱笼惊讶了一番,前几次来时这里还空空如也,没想到才过去几个月就多了这么多东西,看来闵嵇也挺会享受的。

    她没有打探人家*的兴趣,刘氏只是瞥了几眼便转开了目光,却不知道那里边装着的全部都是她闺女的衣衫,连女儿家最贴身的绸裤都有几十件,她现在要是打开箱笼一定会被里边的东西吓一跳,不得不说刘氏做人的底线让苏卿二人避免了被发现的危机。

    刘氏本意就是来看看闵嵇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她的闺女拐跑不回来了,可是一看屋子里还有外衫等东西没有收拾,那只雪白华美的白猫也没带走,刘氏便松了口气,她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只漂亮的小猫,这只猫她去闺女院子的时候就曾在她房里见过,她也说了这是闵嵇的爱猫,虽然对一个大男人养这样的东西觉得奇怪,不过只要这猫在就好,闵嵇既然会折回来,那就一定不会拐走她的闺女,想到这,刘氏也不愿在闵嵇厢房多呆,带着绿意便离开了。

    而苏卿在看见那挂满红绸,显得十分喜庆的宅子时,愣了一下,“你说的房子就是这一家?”

    “嗯,就是这里?可还满意?”

    这座宅子颇大,跟苏宅有得一比,满意是满意了,可问题是怎么会挂着红灯笼?闵嵇笑了笑,拥着她进了宅子。

    而苏卿进了宅子后又被里边来来往往的下人惊了一跳,这么多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吧?让这么多人伺候她?苏卿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两人进了主院落,一个浓眉大眼身量颇为高挑的丫鬟走过来,对苏卿一礼,恭敬的道:“奴婢纪隐见过夫人。”

    虽然进府的时候已经有下人这样喊过她了,可苏卿还是有些不适应,忙道:“起来吧,不需这么客气。”

    闵嵇则开口道:“卿卿,她的武艺不错,有她在你身边保护你我才能放心。”

    苏卿一听这婢女还会武功,忙打量了她几眼,仔细一看这少女果真眼神锐利,呼吸绵长,双手轻握着拳头,一副戒备又警觉的模样,不由暗暗点头,倒也没反对闵嵇这样做。

    “夫人可要试试嫁衣?还有几个时辰便要拜堂了,要是有哪里不合尺寸的可以改。”纪隐看了苏卿一眼,问道。

    苏卿瞪大眼睛朝闵嵇看去,他温柔的道:“我想离开前跟你拜堂成亲,虽然没有媒婆高堂宾客,可我还是想要跟你成亲,不过你放心,等我回来后一定会办一场比这个风光百倍的婚礼补偿你,你现在答应我可好?”

    苏卿感觉到他握着她手的力道有些发紧,知道他心里或许有些害怕她不答应,苏卿眼神闪了闪,道:“好。”

    闵嵇温柔一笑,忙吩咐道:“把嫁衣拿出来。”

    纪隐转身打开一个大箱笼,从里边拿出一件熠熠生辉的火红嫁衣,上边镶满了红色的宝石,璀璨夺目,如烈火般耀眼,奢华到了极致,连见识颇广的苏卿都被这华美的嫁衣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闵嵇挥手让纪隐退下,她一点头,离去时顺带关上了房门。

    闵嵇原本是怀着虔诚的心帮苏卿穿嫁衣的,可当看见那莹白如玉的身子时,他便要忍不住意乱情迷,苏卿被他撩拨得脸红如血,不得不推开他,上次伤到苏卿的事,闵嵇记忆犹新,也不敢太放肆,嘴上过了把瘾之后便专心的帮她穿起嫁衣。

    待那精致的玉足套上红宝石镶嵌的绣鞋,闵嵇才抬眸看着面前这个美得让人窒息的人儿,眼前的少女,着一身火红的嫁衣,璀璨的红宝石熠熠发亮,跟她纯粹灵动的魅眸一比却仍是要逊色一分,她的五官无一处不精致,仿佛工笔所画,每一笔都极尽完美,丰润嫩红,悬鼻挺翘,媚眸如星,婉转媚然,纤长浓密宛如蝶翼般的睫羽轻轻一扇,他的心魂便要重重一颤,这般美丽动人的珍宝,他又怎么舍得把她留下?

    闵嵇痴迷过后,便伸手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一遍遍的吻着她的发丝,想要离开她的念头几乎土崩瓦解,很想就这样留在她身边,永远永远不要分开。

    这一件嫁衣镶满华丽的宝石,一穿上身,苏卿便感觉一股重量压了下来,看纪隐话里的意思,这既是闵嵇让人定做的,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想到他的良苦用心,苏卿心里泛起小小的甜蜜,见他这么激动,便问道:“不好看吗?”

    “不,好看,好看得要命,真想将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那念头在他脑海里一转,便被他狠心摈弃了,他不能贪恋这一刻的厮守而让她今后陷于两难境地,为了大局着想,现在只能狠心将心里的不舍放一放,反正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厮守到老。

    “来,我帮你画眉。”闵嵇松开抱着她的手,帮她牵到妆台前,拿起一只螺子黛就往她脸上比划,苏卿忙伸手挡住了他,“我自己来吧。”

    “我来,我帮你。”闵嵇拿开她的手,坚持道。

    苏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她嫌弃他,实在是这种只会拿刀杀来杀去的人会懂得这些闺中情调?就是懂也未必精通,再说了画眉需要精湛的技巧和灵动的手势,他怎么看也不像这种人,她可不想顶着一双黑漆漆的呆滞眉毛拜堂。

    可闵嵇却出人意料的坚持,苏卿无奈,只好被他抬着下巴胡作非为,闵嵇拿着螺子黛认真的帮她描眉,那眼神出奇的专注,连呼吸也放轻了不少,苏卿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全神贯注的男人,心头一暖,仰起脖子让他画得顺利些。

    不过当她看见那对像刀一样有棱有角的眉毛时,恼怒道:“你让开,我自己来。”

    其实这双眉毛换在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会更添三分气势,可苏卿容貌妖媚,这样的眉毛画在她脸上生生降低了三分美丽,实在称不上好看。

    “不会,好看。”闵嵇被推了一下,依旧笑道。

    苏卿白了他一眼,对着镜子用帕子擦着眉毛,以前还以为只有毁容能帮自己遮掩这副妖孽般的容貌,有了闵嵇这一手她以后倒是不用担心了,让他大手一挥就能成,绝对丑得人神共愤。

    申时三刻,吉时到。

    苏卿蒙着红盖头被纪隐牵着到了大堂,苏卿垂眸看着脚底下火红的地毯,心里有些忐忑,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握住了她垂在袖中的手,微微一攥,似在提醒她,他会一直陪着她。

    马依斯看着两人嘿嘿一笑,高声道:“一拜天地。”

    苏卿有过拜堂的经验,倒是分得清东南西北,但是这时的她,脑子却有些迷糊,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可细细一想又不知道要做什么,闵嵇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唇角一勾,用手指头勾了勾她的掌心,苏卿缩了一下,反应过来,弯腰对着前方便是一拜。

    “二拜高堂。”

    苏卿左手牵着红绸,右手牵着他,这时手心一松,转过身缓缓一拜。

    “夫妻对拜。”

    闵嵇看着蒙着红盖头的她,想着从今以后两人就是夫妻了,从此共甘共苦,携手共进,白头到老,心里的激动久久不能平息,苏卿手里的红绸微紧,会心一笑,手心一动往后扯了扯。

    察觉到她的催促,闵嵇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弯腰一躬,似一种虔诚的宣誓,从今以后他会将面前这个女子奉若珍宝,永不变心。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这最后一声高喝,闵嵇心头一荡,一个打横就将苏卿抱了起来,大步往厢房走去,马依斯摸摸鼻子,嘟囔一句,“孩子都有了,还这么猴急。”

    纪隐脸色微红,急忙出了大堂。

    身子忽然腾空让苏卿惊呼一下,听见马依斯这声嘀咕恼怒的捶了他肩膀一下,嗔道:“就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闵嵇眯着眼笑道:“洞房啊。”没几步两人便到了刚才的喜房中,闵嵇把榻上的果子一扫,将她轻柔的放下,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旁的喜秤挑起她的红盖头,即使刚才已经见过那张勾魂荡魄的容貌,可随着盖头缓缓被揭开,这张倾城之貌再次跃入眼帘时,闵嵇还是忍不住为之痴迷。

    苏卿垂眸等着他回神,可等了半饷他还是呆呆的站在她面前,便抬眸看去,看见了他眼里来不及掩饰的一丝不舍,心头一颤,忙道:“不是要洞房吗?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虽然是为了不让他神伤,可话说出来,苏卿的脸还是刷的一下红了。

    闵嵇一愣,随即开怀一笑,忙拿起合卺酒递了一杯给她,道:“你有身孕不宜喝酒,我让他们换成茶了。”

    苏卿嗯了一声,抬手接过,两人双手一勾,就着这种亲密的姿势,将杯中的酒水饮尽。

    闵嵇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往木桌上一放,双手一揽将她抱在怀中,亲着她的脸道:“宝贝,我好欢喜,真的好欢喜,现在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欢喜吗?”

    苏卿回抱了他一下,道:“嗯,欢喜。”

    听到她的回答,闵嵇心头的满足几乎要爆开来,他觉得要是不做点什么来宣泄一下一定会爆体而亡的。

    他俯下身,隔着衣衫亲了亲苏卿柔软的小腹,道:“小家伙,你爹我等一下要办正事,你不许捣乱知道吗?”

    苏卿脸色微红,嗔道:“你别乱来,我,我不行的……”

    闵嵇把火红的腰带一扯,一双眼睛炙热的看着她,暗哑道:“你行的,乖,我不会伤害你的。”

    纪隐从喜房外路过,耳力颇为敏锐的她听见里边传出来的几声娇吟,面庞轰的一下涨如血,撒丫子慌忙逃了。

    二人回到苏家时已是酉时末,正好赶上了苏老太太给闵嵇办的践行宴,刘氏紧着问了苏卿今天去了哪里,苏卿笑着跟她说了几个地方,刘氏听着没什么不对,见闵嵇也是规规矩矩的,心里放心不少,一家子坐在一席,轮流着对闵嵇说了些道别的话,离别之味甚是浓烈,苏卿微垂着眸,心里很不是滋味,闵嵇看在眼里,心头酸得发疼。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苏卿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你要注意别让自己受伤了,我想看你健健康康的回来。”

    听见她话里的不舍,闵嵇心头一疼,将她拥紧了些,道:“嗯,我答应你,一定不让自己受伤,这条命是要用来保护你跟我们孩子的,怎么可以轻易丢掉。”

    苏卿伸出一只手在玉枕旁掏啊掏,掏出了一块玉佩,塞在他的手心里,道:“这里边放着一块平安符,是我给你求的,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这道平安符是跟瑶光去大鸿寺的时候求的,放在她这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当时赌气一直没给闵嵇,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她早就不相信神佛那些东西了,但是在这一刻她却虔诚的希望闵嵇带着它能平平安安的。

    闵嵇拿起来看了一眼,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镂空鸾凤双佩,里边泛着微微的黄色,应该就是苏卿说的平安符了,但却依旧不损玉佩的精致美丽,闵嵇心里一暖,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收进了怀里,低头贴着她的脸道:“我答应你一定不让自己受伤,我会平安回来。”

    苏卿蹭了蹭他的胸膛,本想说几句让他不要担心,她会好好照顾自己并且照顾好孩子的话,可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就这么汹涌而出,一时,满腔的不舍化作拳打脚踢皆数落在他身上,哭着道:“你为什么要走?我不让你走,你说过不离开我的,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热了谁帮我扇凉?我冷了谁帮我暖身?谁帮我洗身子穿衣服,谁半夜抱我去净房?还有我肚子的里孩子怎么办?我伺候不了他,我不会照顾他,你现在还要走,你真是坏死了!坏死了!”

    “是是,我坏,我坏死了,在你怀孕的时候还扔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简直就是坏得天理不容,罪该万死,宝贝你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行,别哭了好吗?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闵嵇一遍遍的吻着她的额头,手指划过她湿润的眼角,感受着那止不住的滚烫泪水,他心如刀绞。

    苏卿捶着他的胸膛,狠狠哭了一阵,听着他那一句句愧疚的低语,到底不忍他再受煎熬,哽咽道:“等你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好好,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罚你给我洗脚。”

    “嗯,好,给你洗一辈子。”

    “罚你给孩子换尿布。”

    “好,换一辈子。”

    “你,你才换一辈子呢!怎么说话的?”

    “是是,我不会说话,该打。”

    就这么一说一应,待声音渐歇时,转眼已到了深夜,闵嵇看着熟睡的人儿眼角还有明亮的水光,心头一疼,低头吻上她的泪水,黑夜中,那双神光冷邃的眸子依旧明亮,他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儿,眼里的伤感浓郁得化不开。

    待一声鸡鸣划破天际,天已破晓,闵嵇眨了眨一夜未合的眼睛,不舍的亲了亲熟睡的人儿,缓缓起身,忍着心头浓烈的不舍,毅然开窗离去,去厢房取了换洗的衣物和波斯猫之后,骑马踏上了征程。

    却不知在他离开的下一秒,一双媚然的眼睛便立即睁开了,苏卿摸摸了身旁尚有余温的位置,眼里的水光一闪而过,却没有再让它落下。

    软弱是给真心疼爱她的人看的,他不在,她便没有了哭泣的理由。

    苏卿眯了一会儿,起身把帕子用冷水打湿敷了敷微肿的眼睛,待瑶光推门进来伺候她盥洗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见她起得这般早瑶光有些惊讶,不过想想跟她相处得那么好的闵嵇今天要走了,估计心里不好受所以睡不着了,便没有多问。

    去了苏老太太那,老太太正想把闵嵇叫过来吃早饭,却被婆子告知人家一早就走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闵嵇一走,家里的气氛都有些低沉,苏卿看在眼里,也没什么心情去调剂,奇怪的是苏语心里也有些低落,苏卿看过去的时候她便叹了两口气,不由问道:“语语,你也舍不得大哥?”

    ‘大哥’这一词,苏卿极少会喊,但却叫得挺顺口的,两人相处时,她没少用这个称呼去调侃闵嵇。

    “当然了,大哥那么英俊,少了他日子该有多无聊啊。”随着时间相处,苏语多少恢复了曾经的活泼,时不时的也会开口说笑,苏治等人暗自欣慰,便也不去管她的口无遮拦,苏卿也是知道的,见她拿闵嵇的相貌说笑,微微一笑,“你刚开始看见他时还吓了一跳的。”

    苏语吐了吐舌头,娇俏道:“我那不是第一次嘛,后来就越看越顺眼了,现在他不在真是好可惜啊,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那个王大人吗?他也很帅啊,要是能天天看见他就是减我几年寿我也愿意。”

    刘氏听见这句话,回头瞪了她一眼,恼道:“个没出息的傻丫头,这种没羞没躁的话亏你说得出口,为了看男人还减寿?真真是个没有分寸的,还好这是在家里,要是让外人听见了还不被人家笑话死!”

    苏老太太听她恼怒,呵呵笑了一下,直道:“好了好了,语语这个傻孩子一向口无遮拦的,童言无忌你也别较真了。”

    苏治瞪了她一眼,叹道:“你这孩子也是没分寸,那王大人面冷心更冷,就你敢拿他说笑,日后再不可如此胡说了,你也长大了,多跟卿卿学学规矩,要是得罪了王大人咱们家可担待不起。”

    苏语看了苏卿一眼,闷闷的道:“我知道了爹。”她这个姐姐美丽温柔聪明又能干,又岂是她想学就能学的,就是那倾城的容貌她也学不来啊。

    苏卿淡淡一笑,用了早饭之后,领着瑶光去了茶场,当看见闵嵇离开后还井然有序的茶场,苏卿舒了口气,阿成拍着胸口道:“大姑娘你放心,大少爷这些时日教了我很多东西,我都学会了,有我在这里看着茶场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他前天说今天就会离开了,他现在走了吗?”虽然闵嵇冷酷得像煞神一样,让人难以近身,连跟他说句话的都心惊胆颤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这人天生有一种领袖风范,茶场里的人都被他制得服服帖帖的,谁也不敢放肆,就连王岳翎送来的几个人也一样,现在他走了,众人虽然松了一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惋惜的。

    苏卿点头,“嗯,他一早就走了,那茶场就拜托你了,要是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就先放着,有我和我爹会处理,你不用慌张。”

    “我知道的大姑娘,不过你放心,这茶场怎么说都是官府的东西,那些人再眼热咱们也不敢在这里动手脚。”

    苏卿嗯了一声,前阵子家里的两个铺子被人闹得吵杂不堪,就茶场这里安安静静的,想来那些人也是识相的,不会乱动官府的东西,这样一来苏卿就放心多了,本以为阿成一个人应付不来的,看这情况只要不是茶场内部出了问题,这边是不用担心的。

    离开茶场,苏卿又去了西大街的茶悦坊,对了一下账,看了看货仓的存货和铺子里的情况,周琪显然也是有头脑的,那些茶商看她是个女人,少不了要欺负她,各种赖账的借口层出不穷,而周琪也借着自己女人的身份,胡搅蛮缠,各种下三滥的威胁手段也毫不吝啬,让茶商们闻风丧胆,短短一段时日,便有了个‘铁娘子’的美称,一扫当初的步步艰难,现在那些茶商看见她怎么都要给上三分薄面,可见手段颇为高超。

    苏卿从铺子出来,走到一处僻静的街道,朝后边一直小心翼翼跟着她的人招了招手,隐藏在暗处的人没想到她居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心惊之下连忙现身。

    “是马依斯派你们来的?”经过闵嵇的介绍,苏卿也知道了那个俊俏又精明的男人是鞑靼人,只是长期呆在汉人的地方,听说本事不小,有着自己的势力,闵嵇便吩咐他派人保护她,以回到部落后给他部族好处作为交换条件,这样的利益往来而不是靠着人情关系,让苏卿颇为心安,使唤起来也不会觉得愧疚。

    “是,姑娘叫我们可是有什么吩咐?”从暗处走出来五个男人,跟马依斯的浓眉大眼,闵嵇的五官立体深邃不同,这五个人骨骼清奇,眉清目秀,跟汉人无异,苏卿眼神一闪,没想到马依斯还能吩咐汉人做事,在两族有血海深仇的这种尴尬时候,他能拢络汉人为他卖命,已经不是闵嵇口中的‘本事不小’而是‘很有本事’了。

    说话的这人在五人中似乎有些本事,他先开口,后边的人也是一副听令行事的模样,苏卿看在眼里,笑道:“是,我是有事想请诸位帮忙,烦请随我来。”

    她微微一笑,当先走出了街道,五人对视一眼,自是没有疑议的跟上,一行人沿着西大街一直走,到了一家名为君意归的茶行,苏卿看着那牌匾,白皙的手指一指,厉声道:“给我拆了它!”

    这一句话,落地有声!

    门外的,门内的,乃至从街道上路过的行人都被这霸气一喝呆住了,然而更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头,只见那少女身后的五人中,闪出两道矫健的身影,他们一跃而上,不用刀不用手,伸脚各在牌匾左右两侧轻轻一掂,牌匾暮然一松,那块悬挂在门梁上十年二十年乃至更久的匾额,轰然落下。

    砰的一声坠落在地,裂成两半,碎屑纷飞,扬起漫天的粉尘。

    二人一个潇洒的旋身回到苏卿身后,朝她一点头,苏卿微微一笑,满意的颔首。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王家的君意归牌匾自王超开始经商时便悬挂至今,代表的不仅是王家的脸面,更是王家定州第一富商的象征,虽然王超身死,王家已经衰败,里子都没了面子就不重要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有人轻易敢去招惹,这些日子虽也有冷嘲热讽落井下石之辈,可万万没有苏卿这般,居然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把王家的牌匾拆了下来,这简直就是在王家众人的脸上用力扇了一巴掌,让人恼火至极。

    想到王家人的怒火,路过的人们下意识的就要退后一步,但如此好戏鲜少有机会看到,心里想走可脚步就像生了根一样定在原地,心里好奇死了苏卿怎么会有这个胆量单挑王家?哦,不是单挑,是群挑王家,众人可没忘记刚才动脚把王家牌匾摘下来的男人就出自她身后的五个男人中,他们个个呼吸绵长,下盘稳健,眼神都比平常人要锐利三分,可见都是武功不错的练家子,想起还有这五个保镖在护着苏卿,一些个对着苏卿口水直流的男人不由掩饰了一二,表情倒没那么猥琐了,只是看苏卿的目光依旧火辣无比。

    “是谁?谁敢在我王家的茶行放肆?!”一声暴喝从里边传来,当先走出了个头发半白的矍铄老者,他的容貌跟王超有三分相似,苏卿看了一眼,约莫猜到了此人的身份,王超的庶弟王荣,王超在世时他只能分些残羹剩饭,现在他一不在便翻身做了主人,但现在有她在,就算是剩汤他也别想喝一口。

    好容易官府解封了铺子,这几天王荣在各大茶行奔来走去,指手画脚,颐指气使,过足了做东家的瘾,也被茶商们阿谀奉承得头昏脑热,现在的他比曾经的王超更狂更傲,认为自己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土皇帝,苏卿让人动脚拆了他的牌匾,简直就是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看着面前这个悠哉的美丽少女,王荣两只眼睛瞪得都快喷火了。

    “你是谁?一个没断奶的小姑娘也敢在我王家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今天要不乖乖给我磕头认错再奉上黄金万两道歉,休想走出这里!”他都出来了这么半天,苏卿居然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王荣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上去把苏卿掐死。

    紧随在他身后的茶商冒头出来看了一眼,王荣在王家一向被王超一房百般刁难,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更别提认识苏卿了,在她眼里苏卿只是一个没断奶的小姑娘,可在诸位茶商眼里,这就是一尊活动的瘟神啊!

    凡是跟她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王家也只是衰败而已,苏族长却是因为想杀她,直系血脉全都被关进牢里生死不明,财产全部充公,苏卿现在可是最有能力挤下曾经的苏家一跃至定州一流巨富的实力派,正是风头无两,无人敢与之争锋的时候,王家这只蔫了吧唧的地头蛇跟她一比,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更重要的是人家背后还有一明一暗两大靠山,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物,苏族长只是放了把火,没把她怎么着就已经落得了个凄惨的下场,王荣居然要人家磕头认错?还奉上黄金万两?身后的茶商两眼翻白,急急忙远离他身后,他们可不想跟这个蠢东西牵扯在一起,省得被连累。

    王荣站在前头没看见这一幕,说完那话他便高傲的仰着头,似乎在等苏卿吓得屁滚尿流给他磕头认错。

    苏卿唇角一勾,一双精致的绣鞋缓步迈出,纤纤细足踏上那块裂成两半的牌匾,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狠狠碾了一把,嗤道:“这话该是我说才对,给我磕头认错你才能安全无恙的踏出这里。”

    要不是场合不对,众人真想为这把动听的嗓音喝彩鼓掌一下,可那话里的嚣张意味就让人有些不敢恭维了,她让人拆了人家的牌匾,还要人家给你磕头,要不要这么嚣张啊?虽说有两大靠山在背后撑腰,可也不要横行得这么明显嘛。

    王荣看着那只绣鞋,只觉得那鞋就像踩在他的脸上一样,老脸涨得发红,咬牙切齿的暴喝道:“给你机会你反而不珍惜!好好好!今天非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不可!王家可不是你这样的贱人能侮辱的!”他转过头,大手一挥,“来人!去衙署跟杨大人说一声,就说有人在王家的地盘上撒野,叫他速速带人来一趟!”

    “是。”两名管事掩下眼里的痴迷,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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