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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同意,又当如何。”
“当然是……”
宜修的视线故意不看向西门吹雪早已染红的躯体,不然他怕他会忍不住想要冲过,抱住对方。
并不是宜修胆怯,害怕西门吹雪对他拔剑相向,他只是担心,西门吹雪会伤害自己。
“殿下!”
“殿下!”
就在宜修准备对着他的心爱的男神,比一比下·面的“剑”(耍一耍流氓)的时候,伊万匆匆的跑过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殿下,陛下有请!急事!”
一跑到屏风前,伊万顿住,他隔着屏风对着宜修恭敬地行礼,一脸焦急的又重复了一边。这个时候,侍女已经捧着伤药进来,她对着伊万躬了躬身,将伤药放上浮木,然后再跪坐在地上,隔着屏风,将浮木放进了温泉中。
温泉水“哗哗”的流淌着,深棕色的浮木带着伤药顺着流水慢慢的漂了过来,宜修在伊万出现的那一瞬间,眉头就开始皱起,对于阿巴兹现任国王也就是他的父亲旦斯·马洛科斯,宜修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但他总是缄口不语,让宜修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一见到浮木宜修伸手一挥,被温泉水浸湿的衣袖上,甩出了一串晶莹剔透的水珠,每一颗水珠都饱满丰足,随着水珠的落下,浮木像是被风吹动了一般,穿过层层的流水,向着宜修的方向急匆匆的奔来。
等浮木飘到宜修的身边,宜修伸手取过上面的伤药,径自走到西门吹雪身边,将手中的伤药对着西门吹雪晃了晃,语气中故意带着一丝轻松。
“伤药!”
西门吹雪见到宜修手中的伤药,将视线移到了宜修脸上,他顿了一秒,转身走到了温泉水旁,刹那间,只看见晶莹的水珠顺着蜜色的肌肤缓缓地滑动,直至消失在紧紧地贴着肌肤的白色浴巾中。
宜修倒吸一口气,努力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到西门吹雪的脸上,对于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地方,宜修打定主意是一丝都不准备看的,不然,自己一定会血流成河,一发不可收拾。
装模作样的咳了一下,宜修沉吟了半秒,直接开始上手,毕竟,既然他家男神没有拒绝的话,那岂不就是同意了?
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宜修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三十二个赞,强忍着自己想要泛滥成灾的口水,伸出的手在西门吹雪的腰侧摸了一下,那一刻,只觉得西门吹雪的身子顿了半秒,随即便恢复原样,而且,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见到这里,宜修忍不住心里波涛汹涌的激动,强忍着扑上去,做一些酱酱酿酿的事情,又早侧腰处摸、了、一、下。
“……”西门吹雪。
就在宜修忍不住再摸一次的时候,焦急的伊万,又忍不住开口了。
“殿下,陛下有急事找您!”
宜修忍不住摸上西门吹雪腰侧的手顿住了,片刻后,宜修一本正经的将伤药抹上了西门吹雪的伤口,抹了一层又一层,简直就像是想要将所有的伤药全部都弄上去,并且不是用伤药的药性止血的,反倒是像是准备用伤药来堵血的。
西门吹雪抿着的唇颤抖了几下,他瞥了一眼宜修,见宜修依旧专心致志的上药,眼睛微微垂下,抖动的唇也被抿的很紧。
宜修正想着一些十分黄黄的东西,脸上也跟着带起一抹嫣红,不仅如此,他还会忽然忍不住的“呵呵”几声。
这幅怪模怪样的样子,西门吹雪并没有理会,但是站在屏风后面的伊万却不得不理会。
“殿下!”
伊万简直快哭了,虽然他是宜修的小厮,但是国王陛下也是可以管得了他的,一个是殿下、一个是陛下,两个都不能得罪,他现再可谓是焦急的不行!
“殿下,殿下,殿下,我又不是聋子。”
宜修将愣愣的看着最后的哪一点伤药,又看了看被他糊住的伤口,默默地愣了片刻,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将视线移到了另一边,然后故作深沉的对着屏风对面的伊万,淡淡的说了一句。
“殿下!”
伊万一听到这个,感动的都快哭了,他知道,既然宜修这样说,那么他就是已经同意,对此,伊万舒了一口气,又开始小心翼翼的隔着屏风望着,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了。
宜修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他忍不住偷偷地瞄了一眼西门吹雪那个被自己糊住的伤口,抽了抽嘴,便向着屏风外走去。
每走一步,宜修都是强忍着想要回头的冲动,他知道,只要他停下,他一定会扑倒在西门吹雪脚边,将他给狠狠地压在身下,将自己心里的所有的小阴暗、小黄色、小姿势,统统都给他来上百八十遍,然后听着自家男神因为自己而变的音调,发出只有自己才会听到的声音。
等到走出屏风,走出门,呼吸道外面清新的空气,宜修原本头脑发热的感觉便退了下去,只剩下一股粘腻的带着许多糖液的心尖,微微潺潺的耸立,悄然无声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想到男神肌肤的温度,想到男神的嘴唇的柔润,想到男神挺拔的身影,想到男神蜜色的肌肤,想到男神乌黑的眼睛,想到男神刺来的那一剑,想到男神对着他说:
剑若出鞘,必定见血。
但是却会为了自己而自己流血。
那一刻,宜修觉得莫大的幸福感铺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就连唇上都挂起了微笑。
·
走过中庭,穿过开满了荷花的池塘,宜修走进风亭,都落了这一路上,被风吹下洒在他衣衫上的花瓣,含着笑,看着亭中悠闲地喝着差的旦斯·马洛科斯。
“父亲真是好兴致。”
宜修撩了一下衣袍,坐在旦斯·马洛科斯的对面,伸手取过桌面上摆放的葡萄,剥了一颗,塞进口中,等到那香甜的汁水流入口中,宜修眯着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
旦斯·马洛科斯在宜修进来的时候,便瞥了一眼,随后他又闭上眼睛,享受着一左一右两位侍女的捶腿,一位侍女的捏肩,一位侍女的打扇,以及另一位侍女将剥好的葡萄塞入他的口中。
“听说,这次的江湖人士中有你的朋友。”
旦斯·马洛科斯不咸不淡的如此说了一句,不过就是这句话,却让宜修心下忍不住动了一下了。
“的确。”
宜修迟疑了片刻,直接承认了,他虽然并不清楚旦斯·马洛科斯的具体想要做什么,但是,宜修却知道,自己是骗不过他的,与其被说穿,不如自己直接说出来。
对于宜修的回答,旦斯·马洛科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意外,他咬了一口葡萄,将里面的籽吐到侍女捧过来的琉璃盘中,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又说了一句,“你喜欢的那个是什么万梅山庄的庄主,叫做西门什么雪来得。”
“西门吹雪。”宜修默默地跟上了这么一句。
不过,旦斯·马洛科斯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又继续的说道。
“我要是说我不同意呢,你会不会离开他?”旦斯·马洛科斯说到这里,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宜修,眼中带着深意,像是可以透过宜修的内心看到什么似的,“当然,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若是你想要和他在一起,你必然会死去继承权,到时候,你便是一个一名不值的人,你说,他还会与你在一起么?”
“如果仅仅是为了继承人的问题,我想这完全不是个问题。”
宜修虽然早已经在思想里将他家男神这样那样遍了,但是对于继承人的问题,宜修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不过,对于宜修来说,这个看似问题的问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毕竟,第九世的时候,生子丹也是十分流行的一种东西。
若是他们想要一个继承人,直接来一颗就可以,十分简单粗暴。
对于宜修的想法,旦斯·马洛科斯却是并不知道,他挑了一下眉,睁开眼睛看向宜修,“哦?那你打算怎么弄出个继承人?找个女人么?”
旦斯·马洛科斯的语气中微微带着一丝嘲讽,宜修并不是没有听出来,但是他知道,旦斯·马洛科斯其实是很关心他的,不然,一项被人称之为“笑面虎”的旦斯·马洛科斯怎么可能会有发怒的情绪?
“当然不是找个女人,”宜修看着旦斯·马洛科斯一本正经的说道,“毕竟,我要是想,我可以自己生。”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母亲竟然生出来的是个女儿,竟然还有怀孕生子的功能。”
旦斯·马洛科斯忍不嗤笑。
“……父亲,你的关注点,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宜修抽搐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我有其它办法,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不过,现在我们最主要不是关于我们家族宝藏的事情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有关于我们家族宝藏的东西出现。”
旦斯·马洛科斯闻言顿了片刻,他侧头看向宜修,荷花池中的粉白的花朵被风一吹,轻轻地摇曳了一下,掉落了一颗在阳光下被照耀的五光十色的水珠。
“你真想知道。”
旦斯·马洛科斯盯着宜修的双眼,锐利的看着,那一刻,若不是宜修知道自己是旦斯·马洛科斯的亲生孩子,并且还是唯一的孩子,宜修觉得他一定会被旦斯·马洛科斯灭口的!
虽然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或被灭口,但那一瞬间的仿佛被什么凶猛的巨兽所盯住的感觉,让宜修的心都忍不住的加快,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只要一个不注意就可以从喉咙中跳出一样。
说道这里,旦斯·马洛科斯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挥了一下,在他身边服侍他的侍女便一言不发,纷纷躬身退下,只留下他们父子二人。
此时,天色尚早,一片被风送来的花瓣缓缓地飘落在大理石制的石桌上,悄无声息的落下,没有一丝声音。
宜修不知怎么,心中觉得有些不安,他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并不清楚,只是知道,旦斯·马洛科斯有事情瞒着他,而这件事情,则与这次发生的事情有关。
有那么一瞬间,宜修真想抽身,不要管这件事情,但是他张了几次口,每一次都没有将拒绝的话吐出。
“想。”
宜修缓缓地舒了口气,他将眼睛闭了片刻,随后睁开,狭长的卷翘的睫毛像是一柄精致的小扇,将眼睛下形成一小片儿阴影,将宜修的满心的忧郁隐藏了下来。
那一刻,宜修的眼前仿佛又一次出现西门吹雪的身影,洁白无暇、高贵冷艳,既让他心心念念,不能忘怀,又让他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夙兴夜寐,日夜不缀。
这样简单的生活,是宜修所想要追求的,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生活,其实离他依旧遥远,让宜修的内心都忍不住忐忑了起来。
“我放出去的。”
果然,旦斯·马洛科斯下一句话,便让宜修的不好预感成真,并且也让他百思不得起解。
“为什么?”
宜修十分惊讶,那一刻,他看向旦斯·马洛科斯的眼睛中还有着深深的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旦斯·马洛科斯竟然会做成这样的事情,想想最近来到阿巴兹国中的那些三教九流、名门正派以及朝廷官员,宜修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他不明白,为什么旦斯·马洛科斯竟然会这个时候“发疯”。
是的,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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