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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云再也按奈不住了,腾地站起来指着牛忠武道:“姓牛的,你造谣说我夫君造反,还闹得满城风雨。这是要让我们郭家满门抄斩哪。我家夫君和你有何愁何怨,你要这样对付他?”
牛忠武这才转向黛云,像是刚刚看见她一样:“原来是大小姐。自从夫人到此,还没来及行礼,真是失敬失敬。你刚才说诬陷郭韬造反,那可错了。如今边关数家守将都密报朝廷,所说之事和我一模一样,怎么是我诬告呢?”
苏黛云气愤愤地说:“那些人都和你沆瀣一气,自然都是你的应声虫。”
牛忠武还要争辩,柳子衿一摆手道:“行了。牛大人,是否诬告,朝廷自有公论。我们此去广平,也是想查个清楚,还请牛大人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
牛忠武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不是我不放。如今的广平不但郭韬造反,而且还盘踞着东虏的五万大军。双方混杂一处,夫人一去只怕凶多吉少。到那时,平乡侯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柳子衿正要说话,孟路插话了:“五夫人,您可能不太了解广平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我找个人给您详细说说。”
说着他冲着殿前的一个将官一挥手:“你过来。五夫人,此人叫王年,前几日还在广平,你让他给你说说广平的事儿。”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王年。这人吞吞吐吐地哼哧了半天,说:“郭韬在广平要把鞑子全都放进城了,还商量要合兵一处打到抚州。我是气愤不过才跑过来给镇抚使大人报信的。”
柳子衿冷眼看着这个王年,半晌才问:“你在广平是什么职务?”
“巡营小队的队长。”
“你这么小个官职怎么会知道郭韬和鞑子的谋划。”
“我听我们营官说的。”
“这么机密的事情你们营官会透露给你?”
“哦,是这样的。我们营官喝醉了告诉我的。”
“联络鞑子是叛国大罪,一个小营官也配参与进去?”
柳子衿咄咄逼人的口气让这个王年有些惊慌失措。他回头看看牛忠武,那意思明显是这
话不是你教我的?老牛却低头喝酒,装作没看见。他又去向孟路求援,那家伙更绝,颠颠儿地跑去给苏黛云、岳真真布菜去了。
这下王年可真有点无助了,张口结舌,呆呆地傻站在那里。
猛然间听到半空中一声暴喝:“王铁棍,是你小子!”
众人齐齐往往发声的地方一看,原来是赵玉和。此刻,他正怒视某个方向,被唤作“王铁棍”的人就站在那里。
听到这一声暴喝,王年就像被人打了一拳,浑身一抖,回头一看,颤声道:“赵,赵大哥!”原来他就是那个“王铁棍”。
就听赵玉和还在那里怒吼:“王铁棍,你这个丧良心的狗杂种。三年前我和你一起逃难到广平,你背上生了恶疮,躺在城门边上疼得哇哇乱叫没人理你。你女人硬是要卖了自己给你换钱治病,幸亏遇上郭军门,把你带到医馆治病,还留下十两银子生活。要没有郭军门,你他娘早喂狗了。今天你在这里昧着良心给郭军门扣脏盆子,老天爷咋不让你这狗杂种早点死呢!”
王年的脸腾地一下红得像个番茄:“赵大哥,我,我...”
忽然酒席上有人呜呜地哭了起来,大家一看,却是站在苏黛云身后的小红。黛云以为她是被赵玉和的大嗓门给吓到了,连忙拉住小红的手,温颜安慰道:“小红别怕,不是说你呢。”
小红一边抽泣一边说:“小姐,我不是害怕。我想起了我爹娘。当初我和爹娘从北边的洛州逃到南边,爹爹得了重病,我和娘连走了几座州府,守门的都不让我们进。我娘在城门边上把头都磕破了,可这些人心肠硬的像石头。后来大伙儿说只有广平的郭将军是活菩萨,愿意放我们进来。
我们进城的时候,郭将军还特意在城门口设了粥棚,让我们这些饿肚子的人吃了个饱。我记得郭将军看见我爹爹病得皮包骨头,还特地问了病情,还塞了五两银子给我娘去请郎中。幸亏有这五两银子救命,请了个郎中吃了药,爹爹的病慢慢就好了。
郭将军还说,要是愿意留在广平,可以寻户人家让我们做小工,赚点生计。要不是爹爹非要继续往南边来,也不至于饿死在逃难的路上。”说罢又是一阵痛哭。
她这一哭,天井里不少抚州的士兵也哭了起来。原来他们很多都是流民,基本上都受过郭韬的恩惠,后来郭韬为了安置这些人,选了青壮年成了巡营分队,让王年做了队长。前些时他们跟着王年到了抚州,如今一听小红的述说,勾起了心里的往事,纷纷流泪。
赵玉和上去一把揪住王年的衣服领子,恶狠狠地说:“狗杂种,你不是一样?没有郭军门把你安置在巡防营,你小子的小命早就喂狗了。还他娘脏心烂肺地害人。”他本来是铁匠出身,身高体壮,手上有把子力气,这一下愣是把王年提了起来,差点没被勒死。
牛忠武自知理亏,没看做声,一杯一杯地喝酒。孟路不知跑到哪里,连人影也不见。
柳子衿看看不对,喊了声:“赵将军,暂且住手。”
她的话赵玉和不敢不听,恨恨地松开手。这边厢戴琦趁机在柳子衿耳边嘀咕了几句,柳子衿脸上颜色一变,面朝牛忠武道:“牛大人,这位王年说的是真是假咱们暂且不论。可是我们一行不过是路经此地,并无恶意,牛大人何必在周围安排这么多伏兵?”
牛忠武正拿着一杯酒,还在装模作样地喝着,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把酒杯弄掉了。他磕磕巴巴地说:“什么伏兵?”
高九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道:“夹墙里,房脊上至少埋伏了七八百人,还有短弩手。我高九要是连这点都看不来,就枉在勇手团里混了。”
孟路凑上来道:“五夫人,我家大人是一片好意。派这么多兵,是保护你们的安全!”
黛云冷冷一笑,道:“保护安全?难道你们的抚州是个贼窝,还需要这么多人来保护?”
岳真真气乎乎地冲着牛忠武道:“你要,跟戏台上狗官一模一样。你知道我们这次去广平干什么吗?东边的鞑子要杀进广平烧杀抢掠,我们这是去给郭韬助阵的。你们这些人要是拦着我们,那可真是昧了良心,帮着鞑子害自己人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天井的夹墙里一阵骚动,紧接着,从那里一下子站出了几十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