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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错,有的只是此时此刻的自己,自由洒脱的凭心而活。
“何必在这里虚情假意,本宫不会领你的情!”鬼母子容颜未改,却已苍老如斯,整个人显得憔悴了许多,再也寻不到昔日妖娆的模样了。
她只能微微举头,从银发缝隙中瞥视着仙子的方向,怒道:“走开,本宫的事不需要你管,你我早已恩断义绝,本宫不想……不想再看到你!”
风雪似是被杀机所震慑,带着懒散的步调小了起来,云鹭山上一片银装素裹,白皑皑的雪域竟也跟着辽阔了许多。嫦素娥就这样立于冰原,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流溢着王者的威严,摇首道:“师姐从小待我不薄,你与本宫恩断,本宫却不能与你义绝。你我师出同门,救你是本宫的事,你若真的想死,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本宫无关。”
雪雾逐渐的消散,使得视野愈发的清晰起来,风满楼痴痴的望着远方,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雪尼身后凝望自己的绝美女子,真的很难相信如此脱俗之人竟也逃脱不开尘世的攘权夺利和那份爱恨纠葛,不由得感叹道:“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仙子乃人中翘楚,果然是月中之仙!”
四目在空中相触,有过一刻的沉默,嫦素娥立时将头侧了过去,长发随着飞雪散落在脸上,直如海棠醉日一般,美得令人一阵恍惚,“风捕头笑言了,只要你放了我师姐,本宫自会履行诺言。”
“月宫仙子一诺千金,风某便赌上一回,若是雪尼有何闪失,我宁愿以死谢罪!”他犹豫了片刻,最终仍是将鬼母子推了出去。
“本宫最是欣赏如风捕头这般爽快之人,想不到六扇门中除了鹰犬,也有忠良。小丫头不过一介女尼,风捕头为何如此紧张于她?”嫦素娥只是一个转身,白练飘摇“万里”,雪尼竟是被爆起的阵阵雪雾托了起来,已然送入了风满楼的怀抱。
“没事了,没事了,雪尼不哭……”风满楼还刀入鞘,立时将雪尼抱在怀里,二人依偎着一同坐在了冰原之上,他双手颤抖着划过雪尼肩膀上血淋淋的伤口,一时间痛心疾首,追问道:“疼吗?”
“不疼!”雪尼说到此处,已是哭得梨花带雨,她躺在风满楼的怀里,全身抽搐起来,只听得压抑的、痛苦的唏嘘声,一声接着一声,仿佛从灵魂深处一丝一丝地抽离了出来,她颤着声音道:“雪尼打了诳语,少主,雪尼真的好疼啊,雪尼不想离开少主,雪尼想要永远永远侍奉在少主身边……”
“傻丫头,风某在世一日就不会让旁人欺负于你,雪尼还要穿着六扇门的衣服陪四神捕捉坏人呢,开封的未来,甚至是大梁的未来,仍是要落在你的肩上,风某怎么可以让雪尼先走一步呢?”风满楼抚摸着她光秃秃的头顶,亲吻着她头上的香疤,刚毅的脸上现出了难得的温柔。
而数丈开外,鬼母子以十方残影瞬移到仙子身侧,方才她与罗刹一战已是耗损了大半的体力,加之气血逆行,急火攻心,三魂七魄汇为人形时险些摔入雪中。
“六扇门与我诸天教势不两立,终有一天本宫要亲手宰了狗皇帝,将他的狗头挂在开封的城墙上,让世人瞻仰一下朱友贞生得怎副尊容!”鬼母子收定心神,偷偷的将涌到口边的鲜血咽了回去,银色长发随风乱舞,使得桃花粉面变得愈发狰狞,大笑道:“哈哈哈……风满楼号称天下第一神捕,竟然也和三岁孩童一般,你以为放了本宫就可以活着离开云鹭山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鬼母子右手微摆,绝云剑“铮”的一声飞了出来,剑芒在空中一闪而过,最终稳稳的落在了鬼母子的手里,她剑指二人调侃道:“风捕头,本宫虽是有伤在身,但我若与师妹联手,你觉得自己还有几成胜算?刚才风捕头大可杀了本宫,只恨你优柔寡断,怨不得旁人,不过这个丫头本宫可以饶她性命,也算作还了个人情,而你,身为六扇门的四神捕之首,断然是留你不得!”
“如此说来风某倒是要谢过鬼母了?常听人言,鬼母子心狠手辣,不亚于冥婆,既然雪尼能够保得性命,风某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又有何妨?”风满楼仍是坐在原地,他将雪尼护在怀里,竟是大笑起来。
笑声洪亮至极,随着肆虐的狂风织成了一张恐惧的大网,罩住了苍幕下的一切生灵,鬼母子神色间略显慌乱,她怕自己疏忽了什么,总觉得风满楼的笑声没有那么简单,“又在耍什么花招,死到临头了有什么好笑的?”
“云鹭山冰封千里,尸首可以万年不腐,鬼母若能长眠于此也算是一桩好事!”风满楼仍是笑着,“鬼母身上戾气过重,恨意会蒙蔽你的双眼,令你暴露出所有的破绽!”
雪尼立时心领神会,她从风满楼怀中探出头来,讥讽道:“少主说的极是,老妖婆已是身中剧毒而不自知,你说可笑不可笑?”
“尽是胡言乱语,本宫现在就取了你二人性命,看你还能笑到几时?”鬼母子气得七荤八素,那一席紫衣被积雪包覆着,散乱的长发也与飞雪交融在一起,整个人好似雪妖一般立在了云鹭之巅。
风满楼大笑道:“既然鬼母不信,断可在你的膻中穴上试上一试,只要轻轻一点,真相立现!”
绝云仍在手中震剑蜂鸣,杀机早已穿透了层层雪幕,令人胆寒三分,鬼母子伸出了食中二指,在胸前第四肋骨间轻轻的点了一下,霎时间一口污血喷了出来,鬼母子立足不稳,已然跪在了雪中。
狂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仿佛一株生长在冰原上的雪莲一般动也不动,污血不断从鬼母子口中涌了出来,只觉得一股股烧灼之感充盈着全身,胸口似乎被巨石压住了,有一口气始终提不上来,她连连咳嗽,颤着声音道:“这……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给本宫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