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幺爷守住的惊天秘密
    张幺爷敞开了胸怀端起酒杯,酒杯里的洋酒就已经不是洋酒,而是一种糖水了,喉咙口就像少了一道闸门,只管端着酒杯把酒咕噜噜地朝里面灌。
    佘诗韵也随了张幺爷的性子,直接坐在幺爷的旁边,专门给幺爷侍酒了,倒把张子恒挤到了一边。
    日渥布吉看着张幺爷豪气冲天的样子,不由得轻皱了一下眉头,摇头轻轻笑了一下。
    张子恒却很是担心,想抢下张幺爷手里的酒杯,怕他喝醉了。
    可是此时的张幺爷犯起了犟,酒杯在他手里就像生了根一般,被他捏得死死的,还一把打开张子恒的手,说:“你少管老子。
    老子都没有管你,你倒管起老子来了。”
    张子恒无奈。
    日渥布吉拉了一把张子恒,说:“随他们两个咋喝。
    看起来两个都是性情中人,都倔。
    这年月,能够真性情地乐上一回,也不容易。
    别说,这父女俩,还真是随了缘了,缘分这东西啊,还真是鬼使神差的,谁也说不准,呵呵……”
    张子恒却说:“我是怕他喝醉了胡乱说话。”
    日渥布吉呵呵地笑道:“没事,酒后吐真言。
    很多时候,清醒的时候,真话不敢说,憋在肚子里,淤积久了多了就会落下心病,不靠酒精催出来,还真是难受。
    让他疯一回吧。
    再说,这么深的洞穴里说几句酒话真话,也惹不出多大的祸事的。”
    听日渥布吉这么劝,张子恒也就无可奈何了,可是,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叉却不知道该咋用,看日渥布吉用得随心所欲的,心里又尴尬又着急。
    毕竟烤肉的香味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得已经爬到嘴边了,清口水从两腮泉水似的朝喉咙处涌。
    日渥布吉看出张子恒的尴尬,说:“不会用这些洋玩意儿,直接用手撕就行了。
    这儿不讲究程序风度的。”
    说着自己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用手撕了一大块肉,递到张子恒面前。
    张子恒讲理,不好意思接,说:“我自己来。”
    于是放下手里的家什,双手在棉袄上搓了一把,然后就从烤猪腿上撕了一块香喷喷的野猪肉下来……
    张幺爷被洋酒熏得脸上红光泛滥,佘诗韵把他服侍得服服帖帖。
    一辈子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的张幺爷已经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看着佘诗韵的眼神热烈而且温暖,他一只手紧紧抓住佘诗韵的手,一只手拍着佘诗韵的手背,囫囵着已经不大灵活的舌头说:“干闺女,幺爷——不,应该叫干爹了,对,你该叫我干爹了,嘿嘿……你别看你干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你们城里人叫我们是什么来着……叫……叫农二哥!
    对,农二哥,工人是老大哥,工人老大哥!
    是人都得分个三六九等。
    我幺爷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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