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思索间,不知什么时候,跟在后面的亲兵跑上来道:“指挥使,东平府府尹遣人送来粮草,请指挥使前去交付。”
    被打断了思路的卢尘洹,拨转马头,惹得那匹正在畅饮的大黑马一阵不快,四蹄在水中一阵踩踏,溅起的水花,差溅湿了亲兵的甲胄。
    要不是亲兵躲得快,肯定被弄得浑身湿漉漉的。
    眉头一皱,扯住了缰绳,不让坐骑撒野的卢尘洹才淡淡地道:“知道了……”
    见过多如牛毛的京官的卢尘洹,再遇到了一个极品的太原府尹的他,已经对这些文官有绝望了。
    如果仅仅是例行公事般地备好粮草,那倒也好。
    最怕的就是这个东平府府尹也像那个太原府尹梁仲文一样,暗藏私心,想要和这个不愿惹上文官的卢胖子扯上什么关系。
    亲兵突然又道:“东平府府尹还……”
    卢尘洹正待回转,闻言勒住了大黑马,道:“什么了?”
    亲兵唯唯诺诺,吱唔了半晌,才道:“……前来送信的衙役了,府尹不希望我们进驻东平府,我们容易扰民……”
    还以为卢尘洹会勃然大怒,可未曾想到满腹心事的卢胖子,并没有什么,只是了头,表示知道了。
    早已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记住的卢尘洹,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一心想做到官职品阶最高的武将的卢胖子,已经把军纪刻在了骨子里。
    慈不掌兵,如果连将军都带头犯了军纪。
    底下的士卒。
    还会把军纪当回事吗?再了。
    陆承启设置军法处的时候,还特地下旨了,只要是在军中,不论官阶多少,只要违反了军纪,一经查实,军法处可按军纪从事。
    大顺立朝以来,一直都对武将极为忌惮。
    卢尘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的圣旨下了之后,也只是再加多一条戒律而已。
    策马回到驻地,禁军已经自发地在离水泊尚有三四里地的高地上安营扎寨了。
    望着那面龙旗,卢尘洹其实也很想吐槽的,这时候连主帅的帅旗都不给挂,一律要求▲▲▲▲,<divstyle="margin:p0p0">挂这面龙旗,难道真的有效果?
    马不停蹄地进入了营寨之中,起了近五千人的辅兵,便往不远处的东平府开拔。
    搬粮食去了。
    其实此刻禁军的粮草还能撑个把月的,只是陆承启有圣旨。
    一旦禁军所到州府,都要由当地州府提供粮草。
    近五万人的后勤保障,还是很难保证的,禁军又是大顺最为精锐的军队,供给一向都是最高规格,沿路州府都不敢懈怠,又何况是驻地的州府?
    于是乎,东平府府尹早就接到了内侍宣读的圣旨,早已经把粮草备齐了,堆放在东平府之中,等着卢尘洹前去接收。
    在古代,供给一支过五万人马的后勤是很繁琐的。
    文宗时期,因为要远征北方,所以曾下过圣旨,禁军每人每日口粮为二升,边军一升又五合,厢军一升又三合。
    而且军粮不单单是一种粮食,而是多种粮食的混合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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