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北回想起儿时那个永远默默站在一旁,笑起来却十足真诚的小女孩儿。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却从来没有一个像她这般,如缓缓流动的泉水,包容且内敛。
    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捏了捏鼻梁骨,嘴巴也不干了,转身进了卧室。
    之后,她和他仍旧照常按部就班地过着生活。
    像是有交际,又像是两条完全不重合的平行线。
    程慕北第一次看见向楠哭,是在她教书的班上一位同学患白血病去世的时候。
    那时他进了厨房,见锅里的汤沸着,向楠蹲在地上拿手心抹眼泪。
    他听她断断续续地说出整件事,也蹲下来,伸出长臂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无声的拥抱,成功让她止住了哭泣。
    怀里的女人没几两肉,却异常柔软。
    程慕北思绪有些游移,几分钟后,竟察觉自己的大掌还搁在她的肩上。
    他颇为失态地放开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起身离开厨房。
    是太久没有和异性接触了吗,所以才会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的令人……怜惜。
    从厨房出来后,向楠恢复往常的样子。
    离开公寓时,她走得很匆忙,连个正眼都不肯给他。
    想必刚才的肢体接触,她是很不愉快的。
    几天后,程慕北去c市出差,闲暇之余那边的合作商带他去了当地的著名景点。
    路过一处装修精巧的小店时,他一眼便看中了那只木雕的小蜗牛。
    回到家中,他便将这个小物件送给了向楠。
    向楠诧异:“为什么……送我这个?”
    他端着茶,英俊的脸上写满理所当然:“很像你。”
    “谢谢。”
    向楠收下这东西,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
    想起来,程慕北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是条丝巾。
    在十六岁那年,程家少爷被人盯上。
    那日放学之后,程慕北和向楠如往常一样一起回家,半道上被人拖去了一个荒废地。
    说来也算是个惨痛的回忆。
    那时程慕北冷静得完全不像一个孩子,绑匪被逼急了,要去划他的脸。
    向楠在一旁看得干着急,使劲儿拿脚踢绑匪的腿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结果那亡命之徒一怒,将她扔了几米远,锁骨至肩膀处正好扎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流了一地的血。
    后来平安无事,那里却永远留了一个疤。
    几日后程慕北去简的别墅找到她,将那条丝巾送过去。
    其实之于向楠来说,只要不是在脸上,这疤痕倒也不碍事。
    简却说:“阿楠以后是要嫁人的。”
    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这条丑陋的疤横亘在白皙的肌肤上,着实让她有些苦恼。
    那时她懵懵懂懂,对于男女之情这方面还没几分领悟,和程慕北的接触也是少之又少。
    待之后那几年,她和程慕北有了一定的接触,才知道这个平日里看着冷漠的男人,原来有很重的起床气,不好吃辣,每晚睡觉前一定会健身,不喝牛奶会睡不着,有轻微洁癖,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汽车模型。
    但向楠很少见他换车,问起原因,程慕北答:“换起来麻烦。”
    程慕北年轻英俊,身边自然有很多追求者,这几年来他却一直单着,除却事业,其余一概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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