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娇滴滴的模样落在他眼中,即使是嗔怒也和撒娇没分别。
    他深邃的眸子漫出笑意,长臂一伸将她整个抱进怀里来,忍不住去吻她绯红的脸蛋和耳垂,嗓音微哑,“撞疼了?”
    公主挣了会儿没挣开,索性也由他抱着,馨香纤软的身躯嵌在他怀里,有种难以言说的亲密和甜蜜。
    她抬起一只手在他脖子上轻轻画圈儿,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走得太急,没见着你。”
    他呼吸一紧,捉住她的小手咬了一口,又去吻她的唇,在她香甜的唇舌间道:“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儿?”
    她被亲得直往后躲,经他这么一问才猛然记起来,遂脸色一变,忙忙抵着他的胸膛微喘道:“差点儿忘了正事!
    厂督,芙儿说你大清早便进宫了,你去宫里做什么?可是女皇龙体有恙?”
    他沉默了会儿,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低头吮吻她下巴上的软肉,“是出了些毛病,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忧心,女皇毕竟年事已高,身子偶感不适也是常态。”
    周景夕却听出了不对劲,皱起眉,别过头躲开他的唇,眉宇间焦灼满满,“别骗我,真是你说的那样,何须惊动你天未亮便入宫?蔺长泽,我们是夫妻,你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我啊!”
    她捉紧了他的金蟒曳撒袖襕,“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蔺长泽半晌没做声,忽然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石桌上坐好,接着身子下倾,双臂将她禁锢在自己的空间中,黑眸盯着她,沉声道:“阿满,你冰雪聪明,确实许多事瞒不过你。
    你猜的没错,女皇前几日便有不适,今日晨间姚公公来传话,已经卧床了。”
    “什么!”
    她悚然一惊,晶亮的眸子蓦然圆睁,不可置信地颤声道:“卧床?医正们怎么说?为什么我与几个皇姐丝毫不知情?”
    “乖阿满,你糊涂了。
    一国之君龙体抱恙,若非到必要之时,绝不会对外宣扬。”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来,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嗓音低沉,却透出森森的寒意,“女皇的病,若是上天垂怜几日便痊愈,那自然最好。”
    她听得莫名心惊,不自觉地伸出双手抱紧他的脖子。
    又闻他道,“若是病重,也不见得不好。”
    周景夕身子一僵,抬头定定地望着他。
    那俊美的容颜清冷如玉,然而他的眼睛里,却冰凉彻骨。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什么意思……”
    “储君之位未立,女皇病重,必然有人按捺不住。”
    厂督轻轻一笑,勾着她的下巴细细抚摩,“若周景辞一举逼宫,便是你的机会。”
    “逼宫?”
    太阳底下照着,她却只觉浑身都凉透了,“她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而且女皇是我们的母亲,她应该不会……”
    “周景辞是蛇蝎心肠,为达目的,从来都不择手段。
    亲手足都能下杀手,对母亲有什么不能做的?”
    他在她微颤的红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轻笑,“只要告诉她,女皇病重,有意立你为储君,她必定狗急跳墙。”
    “……”
    五公主静默了许久,忽然半眯了眸子,勾住他的脖子勾起个风情万种的笑,纤细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带着些挑逗的意味,轻声问:“蔺长泽,女皇的病……是拜你所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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