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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个时刻许戈才发现她和方为其站在长椅这一边,而厉列侬站的位置是靠墙的那一边。
此时此刻,从那两个男人的肢体语言所传达的不像是朋友,更像是敌我阵营间的对质。
而她……可她心里有点不乐意走到厉列侬的那一边去,再怎么说那个乘坐着苍鹰而来的圣殿士对于许戈来说是很特殊的人。
在这样特殊的人面前厉列侬让她下不了台这让许戈心里很生气,她想怎么也得装模作样几秒钟再站到他身边去。
可厉列侬似乎连一秒钟都觉得不耐烦,他一把扯住她的手,意图很明显,但她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孩。
第一下没把她扯到他身边去让1942领导人似乎有些的讶异。
放开她的手。
目光看着方为其厉列侬嘴里说着:
“厉太太不是应该站在厉先生身边吗?”
厉列侬的话刚刚说完,走廊就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正往着他们这边匆匆赶来,不一会时间,七、八名近卫队队员出现在厉列侬面前。
等那些近卫队全部落位,一直站着不动的方为其微微欠下腰,叫了一声“厉先生。”
那声厉先生叫完他又朝着许戈点了点头,又在厉列侬的示意下沿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此时此刻许戈脑子浑浑噩噩的,目光无意识看着方为其的背影发呆,心里想着她好像还没和方为其要联系方法。
浑浑噩噩中手被拽住。
下一秒整个身体被动的朝着和方为其相背的方向,脚步被动跟着拽住她的人,被拽住的手腕又酸又疼。
真粗鲁,要命的是越挣扎手就越疼。
渐渐的,从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把许戈从浑浑噩噩中拉出来,发呆的看着厉列侬,声音小小的:阿特,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拽住她手的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许戈,这就是你绞尽脑汁想要的结果。”
厉列侬的话让许戈听着糊里糊涂的,可现在她没有精力去思考他话后面的意思,她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提高声音:厉列侬,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然而……
“这是你一贯的伎俩,当心虚的时候你会用别的问题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厉列侬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是如此的理所当然:“许戈,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看起来有多可笑,非得要装出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而……而方为其……”
“厉列侬。”快速打断他的话,这个人越说越离谱了,许戈提高声音:“回答我的问题!”
拽住她的手越发用力,脚步越快。
据称脑部有问题的人状态好得出奇:“我想,比起方为其你更加愿意称他为圣殿士,在这一点上你和那些女孩子一样俗气,现在可以基本确定,方为其之所以拒绝接受任命是因为他真正想呆的地方就是这里!”
转眼间,他们已经来到住所的房间门口,打开房间门,厉列侬强行把许戈拉进房间里。
门发出“砰”的巨大声响,伴随着那声声响许戈的背结结实实撞在门板上,还没等她站稳,他双臂就牢牢的把她框固在门板和他之间。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咄咄逼人的声音:“很好,许戈你现在撒起谎来变得理直气壮了!”
“你想去见你的圣殿士你大可以和我说,我会很可以给你们安排时间,你们想处多长时间都没问题,为什么非得用我讨厌别人跟在我身边这样的烂借口,脚长在你身上,你想见谁就可以见谁,不是吗?”
近在眼前的目光充满了嘲讽,就好像他口中所形容的那一幕真的他眼前发生过一样,号称脑部有问题的人不仅动作敏捷想象力也挺好的。
呼出一口气,许戈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现在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和他求证:“厉列侬……”
她得弄清楚厉列侬在走廊时说的“厉太太不是应该站在厉先生身边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厉列侬嘲讽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睛:“看看你,眼睛都哭肿了,私底下见了几次面?在那个肩膀上哭过几次?每次哭的时候都说些什么?”
“厉列侬!你不可理喻!”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情绪瞬间瓦解,握得紧紧的拳头挥向了他。
这个混蛋,她得打他一下,就像小时候一样,即使占不了便宜也得让他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
他甚至于看也没看,单手一拦,挥向他的拳头轻轻松松的被他拦截,而她的这一举动变成了——
“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他冷冷的看着她:“我知道你私底下曾经找过他,我很好奇你找他的目的。
“叙旧?再续前缘?还是……”
“还是?”眼神是冷的,嘴角的笑意也是冷的:“还是一直没有人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小姑娘,梦该醒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圣殿士的存在’?”
手是不能动,可身体功能还在,而且是那种经过训练所培养出来的本能,许戈有很好的弹跳能力。
往前,脚尖踮起,此时被拽住的手帮了她大忙,借力,额头成功找到目标。
砰——
让你不相信我,让你胡说八道!
如果现在梅姨在的话,一定会赞美她的伸展姿态,但等她脚触地的话梅姨一定会如是对她的动作点评:花拳绣腿。
花拳绣腿一般形容中看不中用。
不是她技艺不行,而是那是她的阿特,最后那一下终究还是舍不得,他现在还是病患,虽然这名病患看起来和健康人没什么两样。
脚落地:“厉……”
这只是一个热身。
最后的话就这样被他惨白的脸色扼在喉咙口。
下一秒,他的身体就像是那坍塌的城墙一样。
在他往着她时伸手抱住了他,此时此刻,许戈才发现刚刚被厉列侬拽住的手汗淋淋的,那些汗渍许戈可以确定不是她的。
为什么就没去注意他苍白的脸色呢?为什么就没有去注意在关上门时从他额头沁出来的汗水呢?
为什么还要用额头去顶他呢?
他受伤的位置就在脑部,即使用的力气不大,可她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人。
就像听到她的自责一样,他在她耳畔:“不关你的事,我办公桌左边第一个抽屉有止痛药。”
等许戈拿到止痛药时,厉列侬的身体已经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苍白如纸的脸色更是把他又长又密的眼睫毛衬托得漆黑如子夜,它们因为紧紧闭着的眼睛而静止不动着。
拿着药的手开始抖动了起来,让她看得心惊肉跳的还有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唇色,心惊胆战中颤抖的手指往前:阿特——
近在眼前的脸睫毛抖了抖,声音微小“吓到了吧?那时你乖乖听话站在我身边来多好。”
这个混蛋——居然还在为那时的事情耿耿于怀,哇!1942领导人的演技真好,装得就像一名重病伤员。
不给点掌声就太对不起他了,收回手,歪歪斜斜靠在墙上的人身体缓缓往下滑落。
还装!
手指尖触到的冰冷成一片,这次许戈没有从厉列侬的口中听到任何的一句话。
阿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