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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不亦乐乎。
司马瑨从军营回来,就见她束着腰肢绑着发髻在整理西厢房里的桌案,这模样如何看得出来是个世家女。
见到他回来,白檀停了手里的活,走到门口问:“殿下今晚不回府么?”
司马瑨将手里的马鞭抛给身后的祁峰:“怎么,恩师嫌本王碍眼?”
啧,火气还没消呐。
白檀无奈:“为师的意思是,多个人就多做点饭呗。”
司马瑨的脸色这才好了点,朝身后瞥了一眼,顾呈已经抬着只竹筐进来了,里面满满的一框食材。
白檀口中生津,脸上还得装得很正经:“殿下果然孝顺。”
司马瑨听到这个词就不快,冷着脸回了房。
午饭随便应付了点,晚饭自然丰盛的很。
白檀以前都是跟无垢一起过年的,冷清得很,今年难得多了几个人,干脆叫祁峰和顾呈也一起入席。
顾呈还好,祁峰可是吓着了,白菩萨忽然善心大发,会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啊?
司马瑨入席很晚,穿了件雪白的狐裘,甫一坐定白檀就在心中感慨,终于知道“珠玉在侧,觉我形秽”是什么感觉了。
他这样的人,倘若不是有那可怖的名声在外,只怕会叫女子们会趋之若鹜吧。
白檀手中的筷子一顿,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己不怕他,他才会长歪了那点心思?
司马瑨早就注意到白檀在瞄自己,只不过一直没有看过去。
朝中举贤时她还真像模像样写了封折子递给了司马玹。当然他这名声是不可能得到朝中嘉奖的了,但前两日司马玹还特地叫他过去夸奖了几句。
这便是她要的师生关系,明确又泾渭分明。
他早该明了她对自己无意,否则又岂会对当年的往事毫不挂念。
祁峰和顾呈举着酒盏过来向他敬酒,他扫了一眼过去,二人的身子便齐齐缩了回去。
“啊,还得守夜呢,殿下慢用,我们走了。”祁峰搁下酒盏,一把拖起顾呈就走。
无垢也早就待不下去了,到现在看到司马瑨还能想到那可怜的兔子呢,小声说了句要去端汤来就跑了。
白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那汤今晚是喝不上了。
窗外雪又大了一分,簌簌扬扬几乎能听见声响。
白檀起身在炭盆里添了块炭,转头又在香炉里燃上一块熏香。
刚刚摆放好,司马瑨忽然探身过来抓住香炉扔去了窗外。
“嗷!”窗外一声嚎叫,白檀连忙起身跑去窗边,白栋捂着脑门哀怨地站了起来。
“我躲这么严实都能被发现?”他不甘心地瞪着司马瑨。
“本王没有发现,只不过不喜熏香的气味罢了。”司马瑨仰脖饮尽盏中酒,看也不看他一眼。
白檀恨不得抽白栋一顿才好,这么大的雪他居然蹲在外面。
“快回去!”
白栋撅了撅嘴:“我这不是想来给阿姊拜个年么。”
“好了,你拜完了,赶紧回去,这雪待会儿封了山,你想走都走不了。”
白栋还真不想走,可白檀坚持,他也没有办法,一边揉脑门一边走了。
白檀想想不放心,追出去给他送了件披风,回来时却见司马瑨坐在窗边吹着冷风,雪花卷了进来,沾在他发间也浑然不觉。
白檀也不打扰他,收拾碗筷,架起小炉煮茶,正忙着,手臂忽然被一扯,人往侧面一倾,脑袋磕在结实的胸膛间。
司马瑨低下头看她:“恩师觉得本王是好相与的人么?”
“……”看这模样也不是啊!
白檀立即要挣脱他后退,他反而更用力地拽了一把,人紧贴了过来:“还是你觉得用一句师生便能打发了本王了?”
“殿下!”白檀已有几分惊怒。
司马瑨怎会将她这点情绪放在眼里,实际上他是偏爱看她手足无措又强作镇定的模样的,倒比折磨人还来的有趣。
离得太近,看到她冻得微红的鼻尖,他也不知是动了哪根心思,居然张嘴轻轻咬了咬,这才满意地松开她出门离去。
白檀捂着鼻子一阵后怕,这辈子是没可能猜透他这诡谲心思了。
第二日一早王焕之敲开了白家别院的大门,将穿着囚衣的东海王扔在门口。
司马瑨边系披风边看着那瑟瑟发抖成一团的人,可算有点能叫他高兴的事了。
“拖去军营。”他取了马鞭便要下山。
王焕之好言提醒:“殿下,这毕竟是藩王。”
司马瑨脚步一顿:“说的也是,那本王亲自动手。”说着一把扯起东海王的头发便将他往山下拖,山林间顿时满是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