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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嘱厨子做菜口味不要偏重。”
“是,是,小的记下了。”赵管家忙不迭地应道。
刚刚跨出大门的碧儿微微一笑,君问天真不愧是个大奸商,连细节都考虑得这么周到,白翩翩怎能不暖到心中去呢?
“姐姐!”白翩翩眼尖,迎上前轻施一礼,“你身子可曾好些?”
“睡了一夜,好多了。”碧儿羞红了脸,眼角瞥见君问天递来的灼热视线,她瞪了他一下,都是他,昨晚缠着她下不了床,连和白翩翩表示下友好都不能,唯一的好处是出了一身的汗,在湖边受的一点风凉早没了。“多谢妹妹挂念。妹妹刚来飞天堡,我却又要回大都了,真是不巧,等我从大都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虽然她不认为她与白翩翩之间有什么共同语言,但话还得这样讲。
“姐姐现在是双身人,要多保重,我和夫君都盼着小少爷的出生呢!”
我和夫君?哈,那她是什么,路人甲!碧儿绽开一脸俏皮的笑意,“我想可能要让妹妹和堡主失望了,我总觉得我怀的是小女生,不是什么小少爷!”
白翩翩丽容一白,咬了咬唇,“姐姐富贵之相,头胎一定会生个小少爷的。”
“想不到妹妹还重男轻女呢,生个象妹妹这样的天仙人儿,不比生个臭小子好吗?呵,妹妹讲得这么笃定,好象你的眼是超声波似的。妹妹,你还有这种异赋呀,一眼就能看得出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碧儿惊奇地瞪大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白翩翩,白翩翩平静的面容快撑不住了,白里透青,青里透紫,牙把唇咬出了一道血印。
“碧儿,不要淘气!”君问天过来替碧儿系好披风,宠溺地捏了下她的粉颊,“做姐姐也没个姐姐样,总是改不了孩子气,都快做娘亲的人了。”
碧儿吐吐舌头,踮脚吻了吻君问天两腮,“人家本来就不老,你硬要把我逼成黄脸婆呀?”
君问天一怔,私下亲密是一回事,怎么放肆都可以,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平生第一回,俊脸紧绷,很不自在。
白翩翩瞪大眼,眼中有不信和忧伤。
厅外的下人和赵管家嘴半张,连呼吸都忘了。
唯有秀珠见多不怪,这算什么,堡主和夫人亲昵的举止有时比这过分多了。
君问天掀开马车的帘子,僵硬地把碧儿抱上车,尽力威严、冷淡地对众人点点头,在一道道愕然的视线中,拉严了车帘,“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碧儿歪着头,“你是心疼你的二夫人,还是怪我有损你的酷帅形象?这只是一个礼貌的问候吻,又不是深吻,干吗大惊小怪?”她受不了的耸耸肩,感到马车缓缓向前驶去。咦,今天这马车超大,车厢宽敞如房车,里面有卧榻还有桌子,都用铁钉固定在车中,不会摇晃,车中吊着水果、点心、水袋,还有盖毯,很适合远途旅行,她好奇地摸摸这、摸摸那。
“碧儿,”君问天叹了一声,抱着她坐到卧榻上,“在你原来的地方,这些可能都不算什么,可现在是在蒙古呀,我是个堡主,在家仆面前这样子,哪还能保持威仪?”
“喔,君堡主,我没考虑到这一点,”碧儿托首,眨了眨眼,严肃地蹙起眉,“君问天,现在请你和我保持十尺的距离,男女授受不亲!”她拍开他放在腰间的手。
君问天哭笑不得地揉揉额角,“碧儿,不要闹!这里又没外人。。。。。。”
“你的思想很不健康,知道吗?真心喜欢一个人,就能摊在阳光下,不是偷偷摸摸的,私下相处是一样,在人前也一样,当然,某些儿童不宜的行为不适用这一条。一个人的威仪不是板着张拍克脸、装深沉就能让人信服,威仪是内在的能力,是你有让别人心服口服的本事,除非你心中不够自信。我不喜欢玩阴的,要来就明着来。。。。。。。唔,唔,君问天,你干吗?”嘴巴突被堵得严严的,她说不出话来了。
“我就说了一句,你看你有完没完,得理不饶人的样,哪里象个堡主夫人?”君问天倾倾嘴角,“原来你喜欢在人前和我亲热呀,早说啊,我会。。。。。。”
“啪!”空中飞来一掌,“谁喜欢和你亲热,只是看你二夫人不顺眼,故意气气她的,告诉你,你可不是我喜欢的人。。。。。。。。”她本是说了玩的,没想到,听者有意,君问天宠溺的笑意冻在脸上,心中很不是滋味,车厢内的气氛一下子有点静默。
碧儿低头揉搓着腰中的丝绦,抿着唇,实在拉不下脸道歉,不安地看着车窗外,草原飞快地往后移动,山林、湖泊不时闪过,草地上,一群挑担、挖土的人丛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不是草原中心的那片大湖吗?
“这。。。。。。这是要干吗?”她询问地看向君问天。
君问天淡淡地瞟了一眼,一脸“你看不出吗”的神情,“填湖!”他慢条斯理地回道。
“为什么?”碧儿指尖一颤。
“不为什么,就是看它不顺眼!”君问天拿起带出来的账册,专注地翻着。
这片湖填了后,即使有日食,她也不能回二十一世纪了吗?碧儿无助地握紧拳,指甲深陷在肉里都不知。君问天把她所有的后路都断了,只留下通往他身边的一条。她必须接受他、爱上他,一辈子都离不开他。有必要做得这样绝吗?
君问天的行事风格,不顾别人的感受,只为自己着想,霸道、独裁。刚刚绽开的情愫,经此一吓,默默地合上了花苞。
双手放在小腹上,背身侧睡,碧儿合上眼,掩饰住眼中的失意。君问天疼她、宠她,她都体会得到,可是他。。。。。。并不懂她,他一个劲地向她逼来,狂风暴雨般袭来,不管她要不要接受,如夜晚的意乱情迷,她被征服的是身体,而不是心。
昏昏然,半梦半醒,感到他为她盖上薄毯,在她耳边轻轻叹息。
一路上,她都在睡着,象是困得很。车傍黑进了大都城,君总管领着一帮家人早早在府门外等候着。碧儿下车时都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直嚷着要睡。
君问天体贴地抱起她,直奔她原先的厢房,为她解开披风、外衣,她舒服地噘着嘴,一头钻进被窝中,不一会,就传出睡熟的酣声。
“怀了孕的人都渴睡,整天身子发软,还挑食,三个月后就好些了。”王夫人拉开罗帐,看了看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