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力量相撞,齐诚明巍然不动。
    那尺子却飞了出去,显得有些名不副实。
    颜丹青收起戒尺。
    见此场景,并无意外,只是有些稍稍惊讶。
    “师弟你果然是天纵奇才,连老师的戒尺都不能近你的身,师兄我是自愧不如。”
    “如果你没有叛出师门,肯定是儒教下一位圣人,将来也是位列文庙,享受香火的存在。”
    “可惜了。”
    说罢,似是有些伤感,竟摇头叹息。
    少顷,收敛情绪,说道。
    “请师弟看看,师兄这一手如何。”
    说罢,拿出一只毛笔。
    凌空作画。
    随着毛笔写意灵动,那笔墨也随意泼洒。
    勾勒出一副山水画。
    那山是五岳之首的泰山,那水是奔腾不息的黄河。
    黄河之上有着一叶扁舟,其上站着一个撑船的艄公。
    头戴斗笠,身穿蓑衣。
    泰山之顶有着一处悬崖,其上站着一个抱着剑的男人,似在远眺。
    披头散发,袒胸露乳。
    这两个人的脸上,仿佛都被一层迷雾笼罩,让人看不清面容。
    “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许久不见,师兄的画术,真的是近乎与于道了。”
    “竟然能画出这两位人物的一丝神韵,了不起。”
    如果有其他的江湖人士在场的话,就一定会发现。
    那个艄公,自称舟老人,是上一代的隐士高人,境界极高。
    那个豪放的带剑男人,江湖人称狂剑。
    剑狂,人更狂。
    颜丹青哈哈大笑。
    “师弟,接招吧。”
    话音未落。
    只见那撑船的艄公,刹那间从船上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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