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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脸都黑透了。司徒顺颂这是硬要将怠慢慕容麟的帽子扣到他头上不可吗?
站在台阶上的司徒君璞望着眼前这场闹剧,忍不住轻嗤了一声。浮夸!太浮夸了!慕容麟这样的演技,可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不过,慕容麟的演技虽然很烂,可这效果却还是有的。至少已经快要击跨对手了。
司徒君璞冷笑着扫了戚玉龙一眼,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莫名觉得心情很爽。显然地,要成功迫使戚玉龙给慕容麟当踏板,还差了那么些火候。
司徒君璞抬眸望了眼毒辣的日头,状似不经意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哎呀,这不知不觉都快晌午了,怕是要赶不上午宴了。”
司徒君璞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离她较近的戚玉龙听得清清楚楚。戚玉龙暗叫一声糟糕,这萧肃帝在皇宫备了午宴为慕容麟接风,他们再这样磨蹭下去,只怕要来不及赶在午宴之前进宫了。
望着还在虚情假意牵扯不清的司徒顺颂和慕容麟,戚玉龙不由得又气又急。他明白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司徒顺颂摆明了是要设计他给慕容麟当踏板,他若不从,只怕司徒顺颂会拉扯到太阳西下为止。到时候他受萧肃帝责罚不说,还会背上而已怠慢慕容麟的罪名。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戚玉龙暗暗咬了咬牙,虎着一张脸走到司徒顺颂和慕容麟面前,强压着翻滚的屈辱和怒气,咬牙蹲了下去。“慕容太子,时候不早了,还请您快上马车吧!”
慕容麟和司徒顺颂对望一眼,不约而同露出微妙的笑容。适可而止!
“有劳戚大人了!”慕容麟毫无诚意地道了一句谢,毫不客气在司徒顺颂的搀扶之下踩上了戚玉龙的背。
戚玉龙背上一沉,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他今日遭受的屈辱,他日一定千百倍讨回来!戚玉龙暗暗发誓。
“司徒将军,司徒老夫人,司徒小姐,本宫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了!”坐上马车的慕容麟,透过车窗对着司徒顺颂等人挥了挥手,并冲着司徒君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后会有期?司徒君璞翻翻白眼,她恨不能与慕容麟老死不相往来,这臭男人存心就是来搅局的,司徒君璞一点都不希望跟他还有后会之日。
“慕容太子慢走!”司徒老夫人嘴上客气地应着,心里却也是巴不得不要再与这个慕容麟有什么牵扯。她最好慕容麟能离他们司徒家远远的,慕容麟能离司徒君璞远一点,再远一点。可是……瞧着慕容麟看向司徒君璞时那深沉含蓄的眼眸,司徒老夫人就知道想要避开这个慕容麟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唉……怎么样都好吧,无论如何送走了慕容麟这尊大神时候,姑且先让他们过两天安生日子吧!司徒老夫人默默叹了口气,这几天因着慕容麟在府上,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胆地过着。
不同于司徒老夫人和司徒君璞对慕容麟的排斥,司徒顺颂却是一脸热情洋溢地回应着慕容麟。“恭送慕容太子!慕容太子好走,咱们改日再会了!”
司徒顺颂眉开眼笑地冲着慕容麟摆手,满脑子都惦记着慕容麟对他许诺的郊外狩猎,整一个兴致勃勃,满怀期待。
看到司徒顺颂一脸哈巴狗的模样,戚玉龙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寒着脸吆喝了一声。“出发!”
司徒顺颂算计他之仇,他戚玉龙记下了!今日他在这司徒府遭受的屈辱,他一定会加倍报回来的!他倒要看看这个司徒顺颂还能招摇得意到几时!
戚玉龙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司徒府醒目而耀眼的匾额,又望了一眼站在门口巧笑嫣然的司徒君璞,眼眸里飞快闪过一道狠厉。总有一天,他会将整个司徒府踩在脚下,总有一天,他会让司徒君璞主动上门求他,哭着拜倒在他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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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慕容麟的离开,司徒老夫人却并没有如愿以偿地过上安生的日子,反而是陷入了越发麻烦的生活中。
慕容麟离开司徒府后,司徒老夫人便集中精力去调查司徒君璞失踪的缘由了,然而司徒君璞失踪的真相没有水落石出,她与人私奔的传言却伴随着司徒府与甘泉寺僧人对峙的消息的传出,被渲染得越发绘声绘色,沸沸扬扬了。
履岚国未来太子妃司徒君璞与男子私奔在先,污蔑甘泉寺僧人撒谎在后,无形之中,竟落了个司徒君璞欲盖弥彰的口实。流言猛于虎,两三天时间,竟已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之间司徒君璞和司徒将军府都成了全城热议的话题。
真是狐狸没打着,反惹一身骚!司徒老夫人气得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将司徒顺颂和苏云漓二人单独召集到了祠堂,逼着他们在祖宗牌位面前跪下。
“说,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司徒老夫人寒着脸坐在椅子上,沉声质问到。
司徒老夫人虽没指名道姓,可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她认定了这事儿又是苏云漓在搞鬼。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当日司徒老夫人请了甘泉寺的僧人来府上对峙,对外宣称的只是请大师来府上为司徒君璞祈福而已。甘泉寺的主持大师和寺里的得道高僧个个都是人精,懂得不惹俗事,守口如瓶的真谛,绝不会乱嚼舌根子。
甘泉寺的僧人离去之后,司徒老夫人也曾叮嘱过所有人,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可不知怎么的,当天甘泉寺的两位僧人在司徒府说的那些话,却被人一五一十地还原了出去。一些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更是将当日的对峙的画面,神还原了一遍,让人如临现场。
对峙现场,除了司徒老夫人,司徒顺颂,司徒君璞和苏云漓司徒昕玥母女之外,就只有慕容麟和萧璟宸在场,能将那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出去的,除了苏云漓之外,司徒老夫人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来。
司徒顺颂沉着脸不说话,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这两天漫天飞舞的流言蜚语,让司徒顺颂走到哪里都成了万箭穿心的对象。今日早朝的时候,司徒顺颂都能感觉到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朝中大臣自然不用说了,连萧肃帝望着自己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
“娘,儿媳不知道。”苏云漓不安地跪在地上,看司徒老夫人这架势,就知道她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可谣言这事儿,她真不知情。
虽说苏云漓想要败坏司徒君璞的名声,搅黄司徒君璞与萧璟泓的婚事,可她再傻也不会将司徒府也黑进去。如今来势汹汹的谣言,除了将司徒君璞黑化成了一个不知检点的人之外,还将司徒府也一并抹黑了进去,苏云漓这个将军夫人一样是面上无光,走到哪里都犹如过街老鼠,害得她这两天都不敢出门。
不知道?司徒老夫人狠狠滴剜了一眼苏云漓,冷笑不已。“苏云漓,你真当我是老眼昏花的老糊涂吗?你那点心事,难道还想瞒过我不成!”
司徒老夫人一声直言不讳的苏云漓让司徒顺颂和苏云漓都是一惊。苏云漓的真实身份,司徒老夫人和司徒顺颂都很清楚,可这么多年来,为了保守秘密避免被人发现,苏云漓这个名字却是从来没有从他们三人口中蹦出来过的。
生怕隔墙有耳,当年苏云漓取代苏云裳之后,司徒老夫人就对司徒顺颂下过死命令,绝不能唤苏云漓的真名。这么多年,司徒顺颂都恪守司徒老夫人的教诲,多以夫人来唤苏云漓,偶尔必要的时候,也是叫的云裳,而从未叫过苏云漓的名字。
也就只有在二人恩爱时,司徒顺颂经不住苏云漓的请求时,才低声在她耳边唤过两声云漓而已。可司徒老夫人这一次却这样大声喊出了苏云漓的本名,这让司徒顺颂脸色大变。
“娘,您……您怎么……”怎么能叫出她的名字呢?司徒顺颂惊骇不已。
“我怎么了?”司徒老夫人怒瞪司徒顺颂一眼,以为他又要为苏云漓说话。“我说错了吗?她什么德行,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时至今日,你还要如此执迷不悟,一意维护她吗?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自从这个扫把星进门之后,我们司徒家可曾安生过一天?而今我们司徒家的脸面都要被她败光了,你还要维护她吗?”司徒老夫人是真的气疯了,一时之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误。
见司徒老夫人是真的动了肝火,司徒顺颂也有些害怕。这些年来,司徒老夫人对苏云漓虽然冷淡,可是却也从未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过苏云漓,即便是当年他与苏云漓的私情爆发时,司徒老夫人也只是怒斥司徒顺颂,对苏云漓顶多不过是含沙射影地嘲讽过几句而已。
“娘,您先息怒,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司徒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一副快要气昏过去的模样,司徒顺颂焦急地起身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又赶紧小声解释到。“娘,儿子知道她有千错万错,这一次儿子一定不会再包庇她的恶行的。这件事情,儿子不会轻易罢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娘您别着急,儿子只是,只是想提醒娘,您刚刚叫错了名字了。”
“娘,您刚刚叫了苏云漓。”司徒顺颂附在司徒老夫人耳边,极其小声地提醒到她的口误。
司徒老夫人先是一愣,而后张望了一下空旷的祠堂,暗暗舒了口气,稍稍缓和了些脸色,对司徒顺颂道,“难得你这一次没被猪油蒙心,能明辨是非。”
“是,娘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如果真是她在暗中捣鬼,儿子一定会严惩不贷。”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司徒顺颂说着还狠狠地瞪了苏云漓一眼。
司徒老夫人一句直戳心窝的扫把星,已然让苏云漓白了脸色。司徒顺颂这番不顾夫妻情面的狠话,更是让苏云漓心寒不已。司徒老夫人不信自己,竟连向来对自己温柔体贴的司徒顺颂也不信自己了吗?
“娘,老爷,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是那句话,谣言不是我散播出去的。我是清白的!”苏云漓的拳头捏得死紧,尖锐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清白?”听到苏云漓这声狡辩,司徒老夫人再次火气上扬。“你可真有脸皮敢说自己是清白的!你敢不敢对着我们司徒家的列祖列宗,对着你们苏家的列祖列宗发誓,说你自己是清白的?”
司徒老夫人死死盯着苏云漓,眸光沉痛无比。苏云漓难道真以为她当年做的恶事,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吗?苏云裳难产身亡,苏家突发大火,这一切的一切都跟苏云漓脱不了干系。
司徒老夫人为掩盖狸猫换太子一事,大刀阔斧清理门户时,曾有负责接生的稳婆为了保命对司徒老夫人坦白了苏云裳罹难的内幕。当年苏云裳早产时遭遇难产不假,可事实上,却是因为苏云漓买通了接生的稳婆暗中动了手脚,才导致苏云裳死亡的。
苏云裳本是不会香消玉殒的,都是因为苏云漓的歹毒心肠,才使得苏云裳死于非命,才使得司徒君璞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当年司徒老夫人得知此事的时候,顿时追悔莫及,暗悔自己一时糊涂,竟许了苏云漓取代苏云裳的错事。
只可惜木已成舟,覆水难收,当时司徒家已经对外宣称了苏云漓突发恶疾离世的消息,并已经让苏云漓以苏云裳的身份为司徒君璞张罗了满月酒。全天下人都已经知道司徒府喜得千金,母女平安的事。司徒老夫人为了不节外生枝,便只好默默压下了这个秘密,连司徒顺颂都不曾告知。
至于苏家大火,司徒老夫人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不过她相信那定与苏云漓脱不了关系,若是司徒老夫人没猜错,只怕苏云漓是为了掩盖身份,才对自己的娘家人下此毒手的。
苏云漓与苏云裳是双生姐妹,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是谁。可苏云漓扮苏云裳扮得再像,却还是躲不过自己父母双亲的眼的。
司徒君璞满月的时候,苏云裳的父母兄弟都千里迢迢从陵南赶到了京都参加司徒君璞的满月宴。那个时候,苏家人对苏云漓的突发恶疾,本就心存疑虑,再加上苏云裳和苏云漓的母亲苏夫人耳聪目明,很快便发觉了苏云漓并不是苏云裳。
苏夫人旁敲侧击试探过苏云漓几次,苏云漓都没承认。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哪里能骗过母亲的眼睛。苏云漓不承认,苏夫人便私下找了司徒老夫人求证。
司徒老夫人经不起内心的愧疚,便对苏夫人坦白了一切,并恳求苏夫人原谅。苏夫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得知苏云漓做出*姐夫那般伤风败俗的事情,自是羞愧难当。知道自己的大女儿苏云裳又是被苏云漓亲手推下黄泉的,苏夫人更是悲痛难忍。
司徒老夫人为了顾全司徒家的颜面,谎称苏云漓恶疾身亡,又让苏云漓鱼目混珠取代苏云裳的事虽然十分荒唐,可是相比之下,苏夫人觉得自己才是应该求得司徒老夫人谅解的那个人。到底,这一切错事都是苏云漓闹出来的。
亲家二人相互道歉,到最后席地而跪,抱头痛哭,冰释一切。苏夫人承诺司徒老夫人会守口如瓶,并帮助掩盖苏云漓取代苏云裳的丑事。司徒老夫人深信苏夫人的为人,二人握手言和。这事儿本也算是勉强圆满了。可谁知道,苏家一家人回到陵南没多久,竟不幸遭遇火灾,一家人都命丧火海之中。
苏家大火来得离奇,却像极了是一场天灾。司徒老夫人一开始也没往深处想,以为真是意外而已,可后来在替苏家张罗后事的时候,从苏云漓的态度之中,司徒老夫人却逐渐发现了一些端倪。
家人无故命丧,如此痛彻心扉的事,苏云漓的反应却十分淡然。身为姻亲的司徒老夫人都郁郁寡欢,悲痛欲绝,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平复心情,苏云漓却在苏家大火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开始参与各家大臣女眷们举办的宴会,丝毫不像是刚刚丧失亲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