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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保存实力。”接着大喝道;“大伙儿听着,这场我们是输了,但我管亥保证,只要我管亥不死,终有一天我管亥会带着大家重夺此城,以雪今日之耻。”
“管老大真是好豪气,只可惜你是活不到那天了。”对面街头转出三骑,当先一骑白衫长剑,颔下三缕美髯,说不尽的风流潇洒。
管亥一见来人,虎目射出精光道:“原来是江东左军中最擅追踪寻秘之术的‘寂寞剑’孙静,怪不得能够如此迅速的找到这里。”原来孙坚攻破下邳南门之后,一面从城南开始逐街逐巷的清扫残寇,一面又令擅长追踪的孙静率领数百名江东左军的好手组成狙杀组专门对付如管亥,卜己等高手。
而这风流潇洒的剑客正是江东孙家中除了孙坚之外的第二人物“寂寞剑”孙静,而他身边两骑正是孙策与刘函。孙静还未说话,刘函看到卜己已双目放光大喝道:“卜己,枉你为江湖前辈,枉我对你这般尊敬,难道你今天连一个后辈小生的挑战也不敢接,要不顾廉耻的逃跑吗!日后你有何面目在江湖上立足!”
卜己双目通红,闻言大怒道:“狂妄小子,我卜己就是做鬼,也要拉你一起上路。”
刘函大笑道:“我正要领教卜先生的高招。”
卜己强压伤势正要挣开护卫的搀扶上前与刘函拼命,管亥一把拦住断喝道:“卜先生休要中这奸诈小鬼的激将之计。”又转头对刘函大喝道,“枉你们自称正义之士,难道就只会欺负重伤之人吗?有种的与我管亥单挑。”同时对着身后两名亲信低声道:“你们快带卜先生走!”
“老大。”两名亲信同时一震,他们知道这是管亥想以一己之力拼死阻挡江东左军的众多高手,以换取他们逃跑的时间。他们没有想到一向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老大在这最危险的时刻竟然挺身而出,不惜以一死来换取众手下的生机。
管亥冷喝道:“还不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破风声隐约从孙静三人身后传来,显示江东左军的高手正全速赶来,他们武艺虽逊于孙静三人,可胜在人多,一旦陷进他们的重围之中,管亥等人休想有命在,只剩全军覆没的命运,何况眼前这三名高手已教他们难以应付。
“老大,我们一起走。”此时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马匪却是满脸泪水,悲声道。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老大虽然武技强横,但面对这威名赫赫的江东左军的三大高手,也绝难有生理。
“走,”管亥横刀一架,冲天的刀气拔刀而起,管亥硬起心肠冷喝道,“在这里,除了我,你们谁也挡不住他们,走,快走,如果你们还当我是老大的话,就给我滚。”
“老大,”众人泣声下拜,跪叩两声,终在那两名亲信的带领下挟着受伤颇重的卜己向东城门奔去。
众马匪转道而逃,孙静三人却依然气定神闲,并无追赶之意,孙坚抚须笑道:“管老大你的武艺要想击败我们万无可能,但要逃跑也不成问题,何故留在这里送死。”
管亥哈哈大笑道:“江东鼠辈岂懂我们的兄弟之情。”此时身处险境,管亥却想放声大笑,因为这一刻他终于突破了多年以来刀法上的瓶颈。其实一开始管亥也想过单独逃跑,但最后他的豪情还是战胜了他的私欲,也就是他决定留下来阻敌的那一刻他一直无法有所进展的“狂风刀法”终于有了突破。此时的管亥不期然的想起了初次见到“大贤良师”张角的那一年。
“你的刀法太过冷静。”被管亥奉为天人的大贤良师如此说道。那一年,管亥刚加入太平道,在大贤良师张角面前将家传的“狂风刀法”使了一遍,以期得到这天下第一高手的指点,从而突破多年来的武学瓶颈。
“冷静难道不好吗?”面对大贤良师的评价,管亥并不服气。
“冷静当然不是不好。”大贤良师笑着道,大贤良师的一举一动都如春天的细雨,看似不显眼,却是润物细无声,即使是一个简单的微笑,也有使人从心底信服的力量,“不过你的刀法最重气势,创下此刀法的人不但是个武学天才,而且必是个豪情万丈的刀客,他竟将自己的豪情完美的注入了这一刀一式之中,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刀,因情造势,以念御刀,确实令我叹为观止。不过也是正因为如此,要发挥此刀法的真正威势,比起冷静与才智来说,此刀法更需要的是极于情,当你有一天领悟这个‘情’字时,你的刀法必定会有质的突破,跻身当今一流刀法大家的行列。”
而此刻管亥终于领悟到了大贤良师所说的那个“情”,此时的管亥尤如置身与浩瀚无比的荒漠中,面对那一望无际,滚滚而来的狂风尘沙,心中不由生出万丈豪情。
孙静三人立即感觉到了管亥气机的变化,眼前铁塔般的汉子似如踏风而来的男子,全身散发着说不尽的豪情壮气,那可怕的气劲更是以管亥为中心像荒漠刮起的狂暴风沙般弥漫整个街道,让孙静三人深知若要追击逃跑的盗匪,必要跨过眼前的这个男人,而眼前这个男人绝不会退后一步。
“叮”孙静缓缓的把剑从鞘内抽出来,以指尖轻弹剑锋处,剑尖轻颤,发出深渊龙鸣般的鸣响,凝而不散,瞬间就压倒了那无所不在的奇异劲气,刘函与孙策顿感一轻,刚刚那逼人的杀气已消减了很多。另一边的管亥更是首当其冲,生出感应,只觉得对方强大无匹的气势迎面而来,令自己也不得不分神抵御,再也无法维持刚刚那弥天盖地的气势。管亥心中一震,凭刚刚孙静这一剑鸣,管亥已断定这孙静内力深厚,绝不在自己之下,且他手中所使用的也不会是凡兵,否则不会有如此气势。
孙静轻轻的以指尖擦拭剑身,神情是那么的温柔与专注,尤如他抚摸的并非一把剑,而是一件稀世奇珍,又或是一个绝世美人的胴*体,此时的孙静似如一个最痴情的诗人,正对着明月吟诵着对爱人的思慕之情,风沙嗖嗖,但在此刻,周围的一切嘈杂却已消失,整个街道似只剩下他一人一剑对月独望,显得那么寂静,不负他“寂寞剑”之名。
“人心尤厌不足,既得陇,何望蜀。”孙静轻轻的叹道,“此剑名为‘月下美人’长三尺一寸,乃我孙家家传名剑,管老大小心了。”“月下美人”剑身光滑如玉,浑体青光茫茫,隐见寒芒闪烁流转,确给人如月下的绝世美人那般如冰霜,却又吹毛可断的感觉,不愧为天下名剑。
刘函心中叫好,虽说先下手为强,但眼下这个对峙之局,谁也没法找到对方的死穴,先出手的明显更易被对方看出破绽,从而落到下风。管亥从拔刀的那一刻开始就向周围布下刀劲,只要刘函他们发动攻势,就会步入他早先布下的陷阱,正是打得以静制动的心思。孙静这“既得陇,何望蜀”正是点出已看破管亥的图谋,且表明已方能擒杀管亥这一黄巾高手已是心满意足,不作他想,使管亥以守代攻的算计落空。要知此时数百名的江东左军正全速赶来,时间拖得越久,只会对管亥更不利,孙静正是点出此点,令管亥不得不改守为攻。
“不愧为眼力出名的寂寞剑,竟能看出我以静制动的招数。”管亥豪迈一笑,似全不把孙静看破他的图谋放在欣赏,大刀改横为竖,“既如此,阁下请小心了。”
“江东鼠辈受死。”一声长啸,管亥双腿一夹马腹,战马悲嘶一声,扬蹄如飞,向着孙静疾冲而来,同时手中的钢刀高高扬起,如龙卷风般往孙静旋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