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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
“以前或许是，现在，就未必了……”
谢云婉忽然微微一侧身，目光落到身后的房门上。
“你是说武灿……”
罗峰脸色微微一动。
“你我都明白，这一场报仇，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成的，甚至，需要拖到下一代狼牙新子成长起来，真正独挡一面的时候，才能真正迈出复仇的步伐！而对于颜大哥来说，他要做的，不是以自己的力量去拼，而是在背后布局谋划，一直到最后，大局已定，才是他现身的时刻！”
谢云婉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锐利无比。
身为谢东文之女，父辈的荣耀光环将她完全地遮掩保护了起来，没有几人知道，这位生性冰冷的冷美人，完全地传承了她父亲的睿智诡谲。
罗峰没有说话，微微低着头，盯着对面的墙角，思索着谢云婉的话。
“而现在……对于颜大哥来说，他的首要目标，不是夺回狼牙！因为狼首所在，就是狼牙所在，狼牙，从没有易主过！所以，现在也是新狼牙出世的时刻了！”
“新狼牙？”
罗峰猛地一抬头，目光中锐光一闪。
“狼首所在，狼牙所向！狼首新生，狼牙，也需要新生了！”
谢云婉扭头看向罗峰，忽然又向后一指，“新的狼牙，新的血肉，就从这里开始吧！”
罗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或者说是房门之后，那个还羽翼未满的身影。
“明白！”
他狠狠地点了点头。
“颜大哥或许会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但是我们不能，更不能乱，要想好所有的退路，所有的可能危机！”
谢云婉收回手臂，脸色一凝，“所以，新狼牙，需要新狼首！”
“新狼首？”
罗峰再次将目光聚向谢云婉，脸色阴沉，身上竟然有一丝淡淡的血气漂浮！
“新狼首”，这个词，在狼牙里，可是禁忌！
“假如有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失败了，新狼牙会继续存在，与之前的所有旧狼牙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任何的牵连。留给他们的，就是继续向前，只有继续向前！”
谢云婉并没有因为罗峰身上突然爆发的阴沉气势而有丝毫的动容，继续说着，“新狼首，留给新狼牙第一人，从第二个成员开始，所有新狼牙成员，将只由新狼首一人独选。新的狼牙规则，标志，誓语，全部由新狼首重新确定。而狼牙旧人，在不强制的前提下，全部晋升狼牙教头，旧狼首，是总教头！教头，只教习，不干涉任何狼牙之事！”
谢云婉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罗峰将拳头捏紧一番，直至指甲扎进肉里，关节咯嘣咯嘣作响。
要是在以前，这每一句话，敢是让任何一个狼牙之子听到哪怕一个字，都会引来瞬间的轰杀！而现在，罗峰却是全身沉重，挪不动哪怕一只脚趾头！
他知道，谢云婉所说的，绝对是对于他们来说，最正确，最无可挑剔的一种选择。而他的想法，代表了所有信仰尚在的狼牙老人！
今天，换做任何一个狼牙老人站在这里，绝对都是内心世界爆炸崩碎，精神狂暴，但是却动不了任何一个手指！
而最最关键的是，这个新狼首的人选，却是一个……一个罗峰再也想不到任何可以取而代之的人选的人！
“把这么重的担子放到他的身上，会不会……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
罗峰沉静下暴躁的心绪，忽然说道。
“罗大哥你明白，这是我们强加给他的一个担子，又何尝不是给他的一个机会，选择权，依旧在他！”
谢云婉双手抱胸，侧身斜靠在墙壁伤，微微仰起头，将盘起的发髻顶在墙面，“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给他许诺任何的条件，甚至，包括我自己……”
“说什么呢！”
罗峰瞪了谢云婉一眼，“这小子不是那样的人，况且，颜头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是颇为重的。”
“但愿吧，希望到那一天，他的心不会变。”
谢云婉轻笑一声。
“我们不能藉此捆绑他的内心，但我们也应该相信狼牙，相信信仰，不是吗？”
罗峰忽然全身一松，说道。
“不错。”
谢云婉依旧轻笑，在罗峰的印象中，这是她笑得最多的一次。
而那日后并不被多少世人知晓，但是知晓的人却身刻新狼牙标志遍布整个宇宙，身居要位的“新狼牙特训属”，就在这个冷美人的口中，开始崛起！
……
房中，武灿丝毫不知道外面两人的谈话内容。此时，他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上。
“这特么是百科图书馆吗？要一天背完？”
武灿低头瞄了一眼那玉简中密密麻麻记录的东西，一阵头昏脑涨，嘴巴发涩。
唉，这种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体会过？
特么，该死的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