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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城外一阵扬武扬威的天尧帝君进入盘龙卧虎宫,随行的禁军在盘龙卧虎宫内四散而去,远远就已瞧见数百级台阶之上的帝君殿前站着的那位杵杖弓腰披裘的老者,天尧帝君顺势下马登台阶而上,身后仅有四位银甲军士随行,高高在上的老者一路以目相迎。
半炷香后,一前四后的五人已经来到帝君殿前,四位银甲军士朝着老者作揖过后便消失在二人眼前,天尧帝君满脸笑意,替眼前这位老者拍去裘皮大氅之上的厚雪,说道:“雪落何处都无妨,不可沾惹先生衣。”
老者年老体迈,吃不住久耐风寒,便以大裘之袖捂脸,轻微咳嗽一声。
天尧帝君颇为关切,搀扶老者朝殿内走去,大殿内外,只传来老者手中拐杖杵立在地的声响。
殿外飞雪漫天,殿内遍地红烛,坐于交椅之上的老者这才说道:“跋扈作风不可取,帝君,还是太任性,要沉下心来。”
天尧帝君对此不以为然,说道:“那老东西看寡人深居简出,眼里怕是早就没寡人这个帝君了!先帝在位时,寡人也当他是不二臣,当年与秦昱密谋挤走秦武也是大功一件,本以为会与秦昱一样是等死之人,哪知这把年纪了还要在寡人眼皮子底下搅动风云。”
作为两代,甚至于是三代帝师的披裘老者一阵摇头,“帝君,这么多年了,还看不清当年之事?当年那算不上是密谋,秦昱早有排挤秦武之意,只是恰好碰上了狼神族在北域肆虐,才给了秦昱可趁之机,好在先帝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大手一挥就调拨了六万人马随秦武而去,秦武因此才能在北域立足,帝君该学习先帝,不愧于心。”
天尧帝君奉迎道:“有先生在,寡人有所依仗,寡人只是看不惯王新赋的目中无人。”
老者无奈轻叹,“唉,待再过几年,老朽也要入土去见先帝了,帝君还是要靠自己。”
“先生,可不能说这等晦气话,依寡人看,先生少说还能再博弈十年。”
天尧帝君口中的这位先生苦笑一声,不愿就天命几何做出争论,便岔开话题道:“王新赋曾几何时也是想得开,要做那等死之人,但自从有了新王公,心就野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像秦昱那般门庭衰败后继无人,王新赋要做那一人之一臣。就拿关中王的禁武令这事来说,与江湖少有往来的秦昱主张禁武,他王家可是一直与江湖纠缠不清,怎能禁武?老朽知道帝君自有抉择,源于要考虑王秦两家的感受,厚此薄彼会让天下人嚼舌根,所以才一直没有对禁武之事颁布任何诏令。”
天尧帝君眼含锋冷视殿外大雪,嘴角尽是不屑,“若是秦家真就在金陵销声匿迹了,他王家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老者杵着拐杖站起身来,视线与天尧帝君平齐,“有老夫在,他王新赋想要一手遮天自然是不行,就说这棋局之上,哪有将帅先行的道理?王家是仗着自己有新王公这几颗棋子,想过河。”
天尧帝君细咪双眼,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显露一丝贪婪之色,沉声说道:“王新赋这过河是想要造反?”
老者对此成竹在胸,“造反倒不至于,对于王新赋而言,过河之后,第一招棋就是替代老夫的位置,所求无非就是以臣之名,行师之事。优势局上,何时将军不都是执棋者说了算?但谁知秦家不甘就此消亡,想到了秦武,还舔着脸去带回了一位秦家新凤雏。王新赋急了,他的棋盘之上,辛辛苦苦打成了残局,对手凭什么添上其他棋子?他也知道,不论是何等的棋子,路数都难以猜测易生变故。王圣贤的棋风一往无前没有退路,这么多年了不曾变过,也博得过许多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