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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传了过里来，听得出对方是故意压低了声音的。
“朱荣？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你都找你好久了。”许湘明一下子就认出了朱荣的声音。
“明明姐，对不起。”对面说了一声抱歉之后，有马上陷入了沉默中，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明姐，我妈跟许氏签约了，我拦不住她，这几天我妈从早到晚都看着我，不让我跟任何人联系，我刚刚是偷拿了我爸的手机给你电话的。我妈和许氏似乎有什么约定，我马上要拍摄许氏的一部喜剧片，许氏似乎要借着这个来打击你的工作室……”
“所以你也要跟许氏签约？”许湘明打断了朱荣的话。
“我不想签约，是我妈一定要签约。”
“就算是你的母亲，也不能替你签约，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请律师帮你……”
“明明姐……对不起。”朱荣顿了顿，“那毕竟是我妈，我不能告她。”
“嗯。我懂了。”许湘明想要挂掉电话，但是手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朱荣，我到现在还很感激你帮我赚了第一桶金，所以我觉得我一定要告诉你，有时候愚孝不是真孝顺，自己的人生也要自己承担。”
朱荣呼吸一顿，握着话筒似乎想要说什么，对面已经传来挂断电话嘟嘟的声音，在回拨的按键上犹豫了几秒钟，突然传来的了赵春花的声音：“朱荣，你这死小子躲厕所干什么呢？”
朱荣的目光暗淡了下来，把手机藏进了口袋里面。
—
挂了电话，许湘明脑子有些空，如果说已经有了预感，但是打击来临的一刻还是会被伤害到，这就是她此刻的感觉。
手指在楚枭的名字上犹豫了很久，终于按了下去，电话刚刚响了一声，许湘明突然又想挂掉了，可是对面已经响起了楚枭的声音：“喂？”
“……”响了一声就接了，你是刚刚正在那手机玩游戏吗？
“说话。”
“楚总……”
“明明，叫我楚枭。”男人的声音很沉，很好听，叫人不由自主就会跟着他的引导。
“楚枭，朱荣跟许氏签约了，马上要出演许氏的贺岁片……”
“我知道了。”
“呃？你知道？”许湘明傻眼了。
“许氏的官网今天早上就放出来这则消息，周一的时候就该举行新闻发布会了。”
“……我不是不是很笨？这样是不是给新电影剧组带来很大的麻烦。”许湘明的声音有些沮丧。
楚枭站在顶楼的办公室落地窗前面，一整块透明玻璃下，整个城市车水马龙的人流尽收眼底，他的目光有些沉，似乎隔着电话，那个小女人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在他的眼前。
“你不是笨，就是蠢而已。”
“……”我可以说我并没有被安慰到吗？
“可以蠢一次，但是不准你蠢第二次，还有，你不用那么沮丧，你忘记你选了一个多么好的合作对象了吗？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
李炜看到了早上的许氏的新闻，带着担忧的心情来向楚枭报告，刚刚说到了一半，楚枭就接了个电话。
“隔得好远都听不到什么，不过BOSS的表情好温柔啊，到底是和谁电话啊？”李炜喃喃自语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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