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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兹洛夫只能吻她的脖子。

    简单的婚礼结束了,瓦兹洛夫已经半醉。娜塔莎拿起桌上庞天德的照片自语:“瓦洛佳,对不起,我恨不得杀了瓦兹洛夫,可是我不能。原谅我吧瓦洛佳,我把心,给你留着……”她把照片放在嘴上,深情地吻着,然后打开一个箱子,把照片放入最底层。

    屋里黑着,娜塔莎和瓦兹洛夫躺在一个被窝里。娜塔莎推着瓦兹洛夫说:“等等,瓦兹洛夫,咱们先不要孩子吧。”瓦兹洛夫急切地说:“那怎么行?咱们要生出一大堆小娜塔莎,小瓦兹洛夫,来吧,快来吧亲爱的……”

    白爱红听说庞天德和纪子就要结婚了,特意送了一台熊猫牌收音机。她对纪子说:“我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对手。”纪子说:“谢谢白姐送礼物。我不是你的对手,真正的对手还是娜塔莎。他的心还在娜塔莎那边,这谁也改变不了。现在,只是为了干爹,他才答应的。”

    白爱红说:“这我知道。不过,不管怎样,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虽然嫉妒,但还是要恭喜你。好好过日子吧。”

    婚礼是传统式的,很热闹。庞善祖的身上盖着毯子,和几位长辈一起,坐在上座。庞天德和纪子被人安排拜天地、拜高堂、对拜等等。庞天德如木偶任人摆布,纪子微微笑着,举止得体。

    家中有病人,客人们免去闹房,早早走了。纪子关了灯说:“那,请天德君上床吧,我去看看干爹,一会儿来。”庞天德把纪子拉过来坐在床边说:“纪子,我答应了跟你结婚,你也答应我一件事。”纪子低头又点头:“天德君,请说。”

    庞天德说:“咱们,先不要孩子吧。”纪子抬头看着庞天德,有些失望:“那,我去自己那屋睡?”庞天德说:“不是那个意思。你还在这儿睡,只是,先不要孩子。行吗?”纪子又不好意思地低头:“行啊,都听你的。”

    庞天德轻轻揽过纪子的腰,纪子顺势倒在庞天德怀里,她浑身战栗,热泪瞬间涌出眼眶……

    一晃四年过去,娜塔莎和瓦兹洛夫的孩子已经满地跑了。瓦兹洛夫坐在院子里,喝着酒,看着跑出院子的孩子。娜塔莎从下游把小船划回来,上岸抱起孩子进院说:“你又在喝酒,老毛病又犯了。孩子都快跑进河里了!”瓦兹洛夫说:“你又在划船!这条河,你划多少年了?有什么好看的?你的肺病好了,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回到城里去!”

    娜塔莎说:“我说过,我是不会回到城里去的,你也答应了。”瓦兹洛夫说:“是的。可是我已经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每天守着这干巴巴的河岸,我真是受够了,我不喝酒还能干什么?”“你要是厌倦了,可以带孩子回到城里去,去莫斯科也行,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清静。”“为什么?这河边除了是你和那个中国傻小子一起待过的地方,还有什么?”

    娜塔莎说:“孩子大了,我不想和你吵,我就是想清静,行吧?”瓦兹洛夫说:“我们结婚了,是一家人了,你得考虑一点儿我的感受。我总不能陪你在河岸上待一辈子吧?总不能让孩子在河边当一辈子渔夫吧?”“所以我说了,你可以带着孩子走,别陪我了。”“你想和我分手?”“是你不想待在这里的。”

    瓦兹洛夫举起拳头,却打在自己头上:“嘿!这是什么道理!到最后成了我的不是。”娜塔莎说:“我说了你别追我,我不会跟你走的,可你不信。现在,你得到我的身体了,我也给你生了孩子,你既然不想住在这里,那就结束吧。”“娜塔莎,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以为,我追求你只是为了得到你的身体吗?你以为我是那么低俗的男人吗?你这是在污辱我!”瓦兹洛夫起身走出木屋,踢飞了院子里的一个桶。

    瓦兹洛夫晚上要请一些朋友来吃饭,让娜塔莎准备一下。娜塔莎说:“你还是去镇上请吧,人多了我嫌吵。”瓦兹洛夫说:“那怎么行?人家都是特意要来看看我的河边木屋的。”

    娜塔莎无奈,只好包着头巾,扎着围裙当家庭主妇,在院外支起一个烧烤架,在上面烤肉。瓦兹洛夫和比他年轻些的男女围在院子里的桌旁,开心地喝酒、唱歌。娜塔莎一趟趟地给他们上烤好的肉。人们都半醉了,两个姑娘开始跟瓦兹洛夫调情,瓦兹洛夫也不避讳,大声地跟她们调笑着。娜塔莎看到了,她一下子把肉串扔在烤架上,默默地摘下围裙走到桌旁,拿起酒瓶,伸到瓦兹洛夫的头上往下倒,酒顺着瓦兹洛夫的脸流下来。

    瓦兹洛夫发怒道:“干什么?住手娜塔莎!”娜塔莎吼着:“一分钟之内,都给我滚回镇上去!老太婆不伺候了!滚!”瓦兹洛夫一把打掉娜塔莎手里的酒瓶,又抽了她一个耳光:“这是我的客人!”娜塔莎掀翻桌子喊:“滚——”

    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写了离婚协议书,瓦兹洛夫带着孩子回了莫斯科。送走那父子俩,娜塔莎回到木屋,打开箱子,从最底层把庞天德的照片拿出来,摆到桌上倾诉着:“瓦洛佳,老伙计,他们都走了,又剩下你和我了。我们折断的翅膀,什么时候能再接上?听说中国在搞什么内部的革命,可是,连信件也不让寄了吗?那是什么样的革命啊?”

    白爱红从工厂图书馆往外走,跟庞天德碰面,她问:“工厂都停工了,你来干什么?”庞天德说:“我来找两本资料。”“又搞发明?现在不提倡了,资料都封存了,大家都革命呗。”“你父亲怎么样?挨斗了吗?”“还好,靠边站,在牛棚呢。你们家还好吧?”“多亏你托人搞到的文件,证明老爷子是红色资本家,要不然惨了。谢谢你。”“客气什么,朋友嘛。”

    庞天德说:“爱红,我跟你说两个事,一个,你自己的事,上点心,赶快成个家;再一个,也许,我会离开家一些日子,家里老爷子和纪子,你给关照一下。”白爱红说:“第一个事,不用你管;第二个事,没问题,交给我了。”“你也不用总惦着,有事纪子会找你的。”“要去哪儿啊?到处都乱哄哄的,不在家好好待着。”“可能会去牡丹江。”

    白爱红说:“还惦着去牡丹江?那年没走成,现在都跟纪子结婚了,还要去找娜塔莎?”庞天德反问:“谁说我要去找她?”

    白爱红笑道:“哎,是好朋友,不用这么虚伪吧!去就去嘛,要是你们的故事到此为止,还真就没什么劲了。可是看你的样子,显然故事没有结束。要真是这样,我更相信爱情了。行,我仍然佩服你。我倒要看看,你们这旷世的爱情,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这事纪子知道吗?”“还没告诉她。”

    白爱红感叹:“可怜的是纪子,她说过,你的心还在娜塔莎那里。”庞天德说:“娜塔莎也可怜。”白爱红苦笑:“是啊,她也可怜,你也可怜,还有我,我也可怜啊!”庞天德有点窘。白爱红坦然地笑了:“不说了,什么时候走,告诉我。”

    庞天德还真走了。早晨,纪子醒来,看到身边的被窝空着。她发现桌上有字条,忙拿起看:“纪子,爸的身体好多了,天也暖了,我要去趟牡丹江联系工作。走得太早,没吵醒你和爸。你在家辛苦了,多保重。有事可找白爱红。”

    纪子生气地把字条拍到桌上:“牡丹江!又是牡丹江!撒谎!天德君也会撒谎了。”她打开柜门,在衣服堆里翻找着,又抓起一堆袜子看看,数着少了的衣服和袜子,又拿起几本书抖着,里面没掉出照片。她泄气地一下子坐在床上。

    河边的早晨,雾气罩罩,河面一片静谧。娜塔莎把自己的小船划到河中间,冲对岸的老郭招手:“喂!郭!过来——”老郭把船划过来,与娜塔莎的船挨在一起。老郭问:“你男人呢?又喝醉了?”娜塔莎说:“我要跟他离婚。我不爱他,是他赖着我。郭,好几年了,真的一封回信都没有吗?你们国内搞革命,难道连信也不让寄吗?”

    老郭低头:“这个……信是让寄的,可是……”娜塔莎有点惊喜:“怎么啦?是不是有回信!”老郭说:“我对不住你!我把怀表还给你吧。”“为什么?我不要表,我只要回信!你快说啊!”

    老郭说:“我豁出去不要这张脸了。前几年有一封回信,我拿来给你,可是那天风大浪急,我一不小心,信掉到河里了,我下水去追没追上。我怕你不高兴,就没敢告诉你。老天作证,后来就真的没有回信了。”娜塔莎含泪仰天长叹:“上帝!庞给我回过信啊!可怜的庞,他一定失望极了。你这个粗心的老郭!你毁了我多大的事啊!”

    老郭说:“我也早想告诉你,不告诉你我就要憋死了。这事你打我骂我都没用,要不这么着,我替你跑一趟海东,我自个出钱,亲自去给你送信,行不?”娜塔莎摇头:“不,不能那么做。既然寄信没问题,那我再写一封,这回你可要仔细,再有回信,千万收好,亲手交给我。我相信他会给我回信的。”

    老郭说:“这回你放心,人在信在。要是再丢了,我自己跳河里喂鱼去。”娜塔莎破涕为笑:“你那么好的水性,还能喂鱼?傍晚的时候吧,我把信写好,咱们还在这里见面,好吗?”“行,你回去写去吧。”老郭看着划船离去的娜塔莎嘀咕着,“真不知海东那边是什么样的男人,这么勾她的心!”

    娜塔莎兴冲冲地推门进来,吓了一跳,瓦兹洛夫坐在屋里,拿着装庞天德照片的相框把玩。娜塔莎问:“你怎么回来了?”瓦兹洛夫笑:“我怎么不能回来?离婚协议生效之前,这里还是我家。”

    娜塔莎又问:“协议还没批准?上次不是我签好字你带走了吗?”瓦兹洛夫说:“是啊,我一直带在身上。这次从莫斯科回来,我把它放在扎乌斯克镇苏维埃了,办事的人还没上班。”“那好,一会儿我们一块去办。”“娜塔莎,我还爱着你,我还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知道你忘不了庞这个人,可是,这没希望。我在莫斯科又给你联系了工作,他们很欢迎你去,孩子也上了最好的小学,我们一家人生活在首都,多幸福。为什么要一直守在这里呢?你这乌托邦式的爱情该结束了!”

    娜塔莎说:“我不会跟你走的,绝对不会!去办手续吧。”瓦兹洛夫到床上躺下:“不去,我累了,需要休息。”娜塔莎拖他拖不动,烦躁地说:“走,别躺在我的床上!那好,我把你的屋子收拾出来,你还去你的屋子睡。像以前一样,没我的同意,不许进我的屋子。”

    傍晚,两条船又挨在一起。娜塔莎交给老郭一封信,老郭把信放在贴身的衣袋里拍拍,冲娜塔莎示意没问题。娜塔莎又给他几盒苏联的肉罐头。

    木屋的桌上点了一盏马灯,娜塔莎只穿着内衣,在木盆里洗头。隔壁传来瓦兹洛夫的喊声:“娜塔莎,你真的这么狠心让我一个人待在这边吗?开门让我进去吧,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呢!天哪,我都看见你美丽的身体了,上帝!饶恕我吧!”

    娜塔莎包好头发,走到墙边看看,发现了木墙上的*,她扯了一条床单,挂在木墙上,把*挡住。瓦兹洛夫嚷着:“娜塔莎,你要干什么?我要看你!”娜塔莎说:“去看你的那些姑娘吧!”

    铁路小站的站台旁停着一列火车,庞天德被人群裹着涌下火车。几个车站的工作人员在维持秩序,一个人拿大喇叭喊:“都下车!前边搞运动啊!走不了啦!能坐汽车的坐汽车,不想再走的趁早掉头回家。”庞天德只好坐汽车回家。

    庞善祖在躺椅上听收音机里播放的京剧样板戏,纪子在水槽边洗衣服。庞天德风尘仆仆地进院,不自然地笑笑进了屋里。

    纪子连忙把衣服扔在水槽里向屋里走,庞善祖说:“我不管你们的事,你该管就管,该骂就骂,我当没听见。男人这玩意儿,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不管不行。”

    庞天德站在桌边喝水,纪子进来不说话,赌着气在柜里找自己的衣服,放到床上,用一个大包袱包了往外走。庞天德拦住她:“干吗你?”纪子说:“天德君请放开我,我回自己屋去睡。”

    庞天德和她争包袱,纪子争不过他,甩开包袱,去桌上收拾自己的东西,把雪花膏、镜子什么的往一个袋子里装。庞天德又去抢:“我走之前想跟你商量来着,不是怕你不乐意嘛。”纪子哽咽着:“说为了老人而结婚,说不要孩子什么的,我都能忍受,都不在意。天德君心里想的还是娜塔莎,我也知道,我也能忍。可是,我不想看到天德君折磨自己。身边睡的不是自己想的女人,那样真是很难受的。天德君就把我当成家里的保姆好了。另外,请天德君别再欺骗自己了,娜塔莎是在苏联,你就是去了牡丹江又能怎么样?还说要永远在一起那样的话,这既是在骗别人,也是在骗自己,没人会相信的。”

    庞天德放开手退后一步,严肃地说:“纪子,我没骗你,也没骗娜塔莎,更没骗我自己。我说过,谁活着,谁就看得见。我这后半辈子剩下的一件事,就是找到她。至于你,我给了你婚姻,但没给你感情,我只能说对不住你。”纪子愣了一会儿说:“天德君,既然这样,我们离婚吧,你应该是自由的。你不能,家里有个名义上的女人,又去找心里想的那个女人,这样很别扭的。”

    庞天德说:“离婚?说什么呢?老爷子怎么办?”纪子悲伤地说:“我们可以瞒着他。”庞天德犹豫着:“这好吗?离婚?”

    纪子突然爆发:“那天德君说怎么办?啊?你愿意背着一个有老婆的身份满世界去找另一个女人吗?你一定要逼着我接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满世界地寻找另一个女人的事实吗?还说谁活着谁就看得见这样的话。我们这是活着吗?天德君,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庞天德愣着不说话。纪子把大包袱甩在肩上,进了自己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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