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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离间我与公主之间的感情。”
这话惹得曹煜又笑了起来,“感情?这天下最会玩弄感情的人,便是和帝曹炟,现在尉迟靖与曹炟走的那样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当年,你喜欢安歌,却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明示,如今虽有机会,却可能再次被曹炟截胡。一个男人,之所以一定要成功,追求的不但是权力和财富,而是可以和所爱的女子在一起,你愿意一生都被人压上一头吗?如安歌和尉迟靖这样的女子,恐怕心中就只有帝王之尊,若非如此,安歌当年为何穿上红嫁衣?曹炟为何在兵临安阳城下的时候,坐视不理?
皆是因为,他比你要果绝,他知道,那日若不是兵临城下,安歌就会成为我的皇后,现在的结果,是他乐意见到的,安歌死了,我也不再是皇帝,而他,可以找到一个替身,继续自己所谓的深情!”
他的话,果然在上官夜心里掀起了狂风巨浪,接连几杯酒下肚,上官夜不再说话。
曹煜却又适可而止,“上官,今日,我会送给你一个礼物,至少我明白,真正的朋友之间,会为彼此着想的。”
上官夜眸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就在这时,上官夜感觉房间有点过热,心内更隐隐地生出一股躁热,他马上意识到什么,向曹煜问道:“你在酒中放了什么?”
曹煜笑道:“上官,你莫要紧张,我是不会害你的,只是想成全你而已。而我愿意背负这个恶名,等事成之后,要把我对你的情谊记在心上才好。”
之后,曹煜便往门外走去。
上官夜站了起来,“你,站住——”
却发觉自己不但躁热,而且有点跌撞,这样子是没法出屋子了。
曹煜回头一笑,“上官,我还会回来。”
果然隔了片刻,曹煜又走了进来,手中却抱着一个人儿,正是尉迟靖,她双目紧闭,如同睡着了般。
“你把她怎么样了?”上官夜一边撕扯着衣领,一边紧张问道。
“她没事,不过是累了想要好好睡一觉。”曹煜说着,将尉迟靖放置于榻上,因她之前喝了酒,脸上便有些红韵,从来都是张牙舞爪的样子,现在忽然娇弱安静地躺在那里,令上官夜在那一刻,忽然神智有些混乱,“歌,歌儿——”
曹煜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微微一变,看看榻上的人儿,再看看上官夜,一双拳越握越紧。
最后,紧崩着脸走了出来。
一出来,便向守在门口的温朗月道:“老八的烂主意!温朗月,你去告诉他,若这件事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我会杀了他!”
温朗月面色平静,道:“四公子,你想要上官夜的陈留旧部吗?你想要尉迟靖吗?想要的话,这么做便是值得的,八公子向来稳健,你放心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吧。”
说着,扯着曹煜就离开了。
而此时,楼下大门开处,进入一群人。为首一人一身黑色大氅,眸若冷月,唇若点朱,一头白发很是醒目,兼之那入鬓双眉,及冷洌滟洌的气质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却又不敢多看。却正是应该在宫里的和帝曹炟,不知为何,忽然驾临至此,温朗月眼尖,一把将神思有些恍惚的曹煜拉到旁边,二人躲在柱子之后,曹煜才发现了曹炟。
想到曹炟一会看到屋中的情景,必与上官夜闹翻,他终于长吁口气,没有牺牲就没有得到。只要他重新成为帝王,曾经失去的一切,便又能够夺回来,到时候,天下有意思的女子,便任他欲索欲求。
就这样,二人从另一通道,悄悄地离开。
曹炟进入后,问身边的侍从,“这就是你说的,汾城最繁华最好玩的地方?”
那侍从连连点头,“主子,正是!”
最近曹炟忽然想了解一下民情,特别是自己成为皇帝,坐都汾城,却不知道汾城是否繁华?今日不知为何忽然引起这话题,侍从机灵,便说汾城有一最繁华之处,最能体现民情,若皇上愿意,他可带路。
曹炟看看这酒楼,的确不小,虽然与安阳城内当初谢流云的百福楼不能相比,但在汾城的确也是独一份了。而且整个酒楼里都很热闹的样子,看到这样的景象,便有一种如今还是盛世,可歌舞升平的日子,当然曹炟也明白,这只是一种错觉。
侍从已经叫过小二,“赶紧给爷安排最好的雅室!”
小二点着头去了,一会儿又下了楼来,“几位爷请!”
曹炟几人便往楼上行去。
与此同时,二楼雅室内,上官夜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看到榻上的尉迟靖脑袋微往旁边歪过去,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体内便内爆炸般,轰地一声,这焰火直冲到脑子里,他忍不住走过去,克制又无法克制,僵硬地将尉迟靖的衣领往下拉了些,然而仅存的理智,让他忽然想起了安歌,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安歌的情景,那么个小小的女孩,被弃之家外,在树下躲着,极想见到父亲的情景。
那画面只在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立刻又被一种刺穿灵魂的炙热所掩盖,要不然,就亲一下——
他整个人颤抖着,将唇轻轻地压在尉迟靖的额上,只是亲一下而已,亲一下就好。
他这样想着,然而待他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闻到她肤肌的清香,还有一缕发丝轻轻地挠着他的眼睛,腾地一下,内腹有条火蛇窜出来,几乎要烧灼掉他所有的理智,他啊地惨叫了声,就要扑向尉迟靖,与此同时,一把小小的尖刀却冲着自己,在他扑上前的时候,一下子刺到了他的胸前,尖锐的疼痛,使他躺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
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事情的继续发展吧?就在这时候,他听到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口响着,“这间雅室便是如风楼最好的雅室,公子们来得巧,前客人刚刚退了房,公子们请进。”
接着那小二问,“不知公子还要些什么?我们这里还有一流的舞姬和琴师,各色大菜也做得相当地道。”
听得一人答道:“上几个你们店里最拿手的菜吧,其他的不要了。”
小二立刻应了声,“各位公子请进。”
这时候,上官夜已经由回答人的声音猜出,来者正是曹炟,虽然一股邪火烧得他几乎要死去,然而心念电转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下一跃而起,跃上了房间的横梁,将拳头塞在自己的口中,用力地咬着,使自己发不出声音。
门打开了,曹炟走了进来,房间布置果然精巧,帘幕后面似乎别有洞天,曹炟满意地点点头,“好,就这间吧。”
接着往里头走了几步,掀开帘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古琴,曹炟的手指在古琴上轻轻拨弄,声音清幽仿若古之来风,这店子里的琴都是上好的,不由地有些赞叹,再抬目前,却发现榻上似乎睡有一人,而且是个女子,曹炟立刻背转了身,暗想不是说前客人已经退房了,怎么还有人睡在榻上?
再仔细一想,刚才那匆匆一眼,似乎榻上那人是——
看到侍从也好奇地往里头走来,他马上道:“你们都不许进来!”
侍从等人虽然感到好奇,但还是停住了脚步,曹炟转过身往榻前行去,终于看清了榻上之人的脸,不是尉迟靖又是谁呢?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立刻往周围观察了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连忙探了下尉迟靖的鼻息,呼吸正常,似乎只是睡着了。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屋顶掉落下来。
转目一瞧,青蓝色的地毯上,一滴突兀的紫红色,显然是鲜血,曹炟往横梁上看了眼,果然发现一截衣带挂在那里,可以确定是有人藏在梁上。
曹炟沉吟了下,便抱起了尉迟靖,从帘幕后面走了出来。
外面的侍从和侍卫见此情况,不免大吃一惊。
那侍从更是大胆地往帘幕后面扫了眼,“皇上,皇上,这——”
“这就是你带朕来的好地方,果然是好地方。”
那侍从待要解释什么,曹炟已经替了一计眼锋给侍卫,下一刻,侍从的嘴巴被捂住,一柄刀从颈尖抹过。侍从就这样死在了这个房间里。
曹炟又下意识地往梁上扫了眼,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