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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住一个度,姿态做得太过让人误会软弱或者太过心善,某些没有眼色的便会厚着脸皮围上来,真要狠心拒绝得罪人还不如当初端着架子人家顶多心里有些不满。
香山公主如今拿捏得恰到好处,给人的感觉就是上位者的平易近人,但是上位者毕竟还是上位者,没有人会因为这个笑容就认为自己跟她处在一个水平线上。
是个人物,苏宜晴暗忖,千里迢迢来和亲的,多数都是精挑细选的,容貌过人不说,智谋更是拔尖,毕竟她们的国家或者说族人希望她们能在这里撑起一片天,若是不能站稳脚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桌离她们这桌很近。
苏宜晴微微侧目,只听见那一桌的都在捧香山公主,不由得佩服,这可不是一个六皇子妃的身份或者说大周盟国公主身份就可以做到的,毕竟这些贵妇也有远离朝堂的,香山公主身份再尊贵,也有跟她扯不上关系的,这大概就是个人手腕或者魅力的问题了。
相隔一日成亲的新媳,相比之下。她这个定王妃就差远了,因为论老公,连御风论身份论权势并不比六皇子刚弱冠差。就目前来看,连御风实权在握。远胜六皇子,按理她这个定王妃也该是众人巴结的对象,结果却被冷落,这就是她个人问题了,怪不得任何人。
这样一想,苏宜晴心里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了想要争气的念头,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连御风,古代后宅女人肩膀上的担子也重得很,不能什么都不管,让人轻视。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苏宜晴略略沉思,想起了连御风说的事,本来她不想吧文郡王府这点小怠慢放心上,只是突然觉得似乎有必要反击了,该找个什么由头呢?正在此时,开席了。丫鬟端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苏宜晴看到其中一道雪梨炒鸡肉卷,不由得眼睛一亮,这正是一个好的开始。
于是便尝了尝。之后装作很喜欢的样子,赞叹道:“这梨真不错,很清甜。”
李氏随即也尝了尝道:“是很不错,跟鸡肉一起却也一点不油腻,完全保留了梨的清甜,鸡肉也很细嫩。”
余夫人道:“这是陇县的蜜梨吧?都说陇县的蜜梨是出名的甘甜爽口,可惜产量少,一般就只有京城的权贵之家才能购到,别的有钱也买不到。我也就小时候在京城还是在姑妈家吃过一次,一直难以忘记。别的地方的梨都没有那么甘甜。”
孔氏也附和:“陇县的梨就是京城的权贵之家有时候也难买到,我们府里今年也就是托定王妃的福。给我们送来一筐,不瞒你们说,我们老太妃就喜欢吃梨,尤其陇县的蜜梨,我们府里的专门采购水果的老管家去年回乡了,今年新上任的管事对这些稀罕水果的采购还不熟悉,不知怎么的,今年居然没买到陇县蜜梨,老太妃还在念叨,亏了定王妃,不然老人家还得多念叨几天才能尝鲜。”
孔氏这番话纯粹也就是奉承,承个人情拉近彼此距离,不就是一筐梨么,这陇县蜜梨是好,却也没有珍贵到这种地步,然而苏宜晴就等着这句话了,道:“也不能怪你们府里的管事,今年陇县遭了灾,大部分梨树被水淹没了,所以今年陇县梨异常稀少,我们府里是自己在陇县比较高的山上种了一点,水没有淹到,这才有的。”
余夫人奇道:“陇县有水灾么?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刚从陇县附近的丰州来,一路上我们也没听说有地方遭灾啊。”
“我们也没听说,定王妃是不是记错地方了?”孔氏接话,“听说今年各地风调雨顺,大丰收呢。”
苏宜晴装作回忆,顿了一顿才道:“应该不算天灾,好像是流经陇县的明江决堤了。”
“明江并不是大河,今年也没有发大水,怎么会决堤了呢?”余夫人接着问道。
“那是因为……”苏宜晴只说了几个字,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下意识看了一下四周,抿嘴一笑,“哦,大家都没听说,那大概是我记错或者听错了,这种事不好道听途说,喜宴还是别说这些扫兴的话题了,这栗子羹看着也不错,大家觉得呢?。”
到底事不关己,大家也就好奇一下,见人家不欲多说,尽管还有些好奇心,但是却也没在追问,有心的话稍后回府各自打听就是了,这种事可以打听的渠道多了去,顺着扯开的话题继续聊别了。
苏宜晴装作跟余夫人聊天,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瞄到对面那桌,果不其然文郡王世子妃段氏神情怔怔的,似乎在思索些什么,那桌气氛一直很热烈,香山公主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人,虽不是健谈之人,但是每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引导者话题,说得恰到好处,虽是异族,却也饱读诗书见多识广,也是因为香山公主在,众人一时也没察觉出段氏的突然沉默。
又过了一会,苏宜晴见到段氏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离席。
在望过去的那一瞬见,她对上了香山公主妩媚的眼睛,瞬间的眼神接触,香山公主微微一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苏宜晴突然有了诡计被人识破的感觉。
后园小花厅,被匆匆叫来的段氏的哥哥,段子朗听了妹妹的话,顿时着急了,问道:“你真的听清楚了么?”
段氏道:“那定王妃跟我不是一桌的,我根本就没有留意,直到陇县再听到明江,决堤几个字才留意的,在我留意之后,定王妃似乎有所警觉,就岔开话题,不再提了。”
段子郎焦急的在花厅里走了几步,之后问段氏,“不行,你要想办法再问问,这事很重要。”
段氏有点为难道:“宴席已经开始,吃完之后就要各自散了,就算不散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出来的同时也等于将此事宣扬出去。”
“那就找机会单独谈话。”段子郎不难烦道,“大妹,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么?不瞒你说,这件事可大可小,弄不好我们段家就要栽进去,你一定要上心。”
“可是哥……我上次听你说,你那小舅子任陇县县令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就算是河道上有所疏漏,那么多年,责任应该不在你小舅子身上吧?”段氏对朝堂上的事不太懂,不过依照常理推断,哪怕是四五年前修的房子,倒塌了也不能就是修建者的错。
“你懂什么,这河堤贪墨是朝堂最忌讳的,不揭出来则罢了,一揭发,务必是从重处罚的。”段子郎很是烦躁,有些事就算是对亲妹妹也不能多说,脾气也很是不好。
段氏也有些不悦了,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又让她去活动,要知道方才她才给了定王妃蒙氏一个绊子,现在要她去奉承这个低贱的庶女,她怎么做得出来?稍后妯娌会笑话的。
段子郎对自己的妹妹颇有几分了解,顿时冷下脸来道:“妹妹,我知道你如今身份尊贵,但是别忘了,你能坐稳这个世子妃之位,甚至你相公能当稳这个世子,我们段家也是出了大力的,段家要有什么氏,你这个世子妃还能那么风光么?且不说别的,就你那个婆婆还有妯娌的脸色就够你受的。”
一提到婆婆妯娌,段氏就没有了脾气,她相公论才学比不上老二,论受宠比不上最小的老三,光占了个长,婆婆强势几个妯娌明争暗斗的,要不是她娘家人才辈出,她非要被压得死死的。
如果娘家出事,不说别的,就几个妯娌幸灾乐祸的眼神就足以让她受的。
待段氏回到宴席,宴席已经接近尾声,席间她没有出现也无人在意,妯娌关氏反而自在些,谈得起劲,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只要不冒酸气显摆,言语都比旁人生动的多,颇有些出风头。
段氏气闷,偏偏心里有事,提不起精神抢风头,只能任凭关氏发挥,她反而暗暗留意隔壁桌的情形。
隔壁桌余夫人显然也是健谈的,大概是顾着定王妃出身低微,见识不多,因此没有聊衣料首饰,而是谈起各地风土人情,说得有趣,席间几位夫人都听得入迷,定王妃也是颇感兴趣的样子,不时询问一二句。
直到宴席结束,段氏都没有找到机会跟苏宜晴搭上话,一来宾客众多,不断有人过来恭喜搭话,二来她顾着身份,不好让人说主动贴上去,再说了,她也怕这出身卑贱的庶女不懂礼数不知进退,当众给她脸色瞧,那可就丢脸了。
就那么着,一犹豫,就有琐事缠身,不能久留的贵妇告辞了,紧接着,苏宜晴也跟领她进来的关氏淡淡说了两句,之后就告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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