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那个在十岁时因为一场疾病而变得痴呆的弟弟,会在两年后健健康康的出现在她面前?
    杨致枢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清秀的脸上不见痴傻的表情,只有温和若朝阳的笑容,举手投足间依然隐隐的保持着一丝皇家才有的风范,风度翩翩,身姿韵致,谈笑温雅。
    谁也无法将他和那个傻子联系在一起。
    寂雪很快就恢复镇定,她扫眼屋子里唯一的外人——贴身侍女致琴后,淡淡的说道:“是啊,真的有很久没有见了,致枢。”
    没受到邀请,但杨致枢从容大方的在寂雪对面坐下,注视着她的脸庞,笑道:“皇姐是认为我早就死在东王逼宫,或者破城时的屠杀中了吗?”
    “我认为你活下来了,那位吴嬷嬷就算拼尽了老命也会保护你的吧?”
    寂雪说。
    “哦?”
    杨致枢依然笑着,“确实是吴嬷嬷带着我逃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寂雪又问:“这几年你都去了哪里?”
    杨致枢的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小月牙,笑的十分纯真,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皇宫中总是扯着她袖子要一起去玩的那个傻皇子。
    “皇姐是在关心我吗?”
    “你毕竟是我弟弟。”
    寂雪长叹一声,对于霍媚幽的仇恨在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所以她一直以来杨致枢不怀任何敌意。
    “哦?你一直把我当作弟弟看待吗?”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寂雪,而后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若我不把你当作弟弟看待……”
    寂雪的眼神在瞬间变的冰冷,“你早就死了。”
    “是因为我以前是个傻子,对于你和皇兄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所以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不屑拿我做对手吧?”
    杨致枢慢悠悠的一边喝茶一边说,眼睛定定的凝视着寂雪,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寂雪无奈,对于杨致枢的感情和态度,她首先是出于他是她的弟弟,其次他以前傻成那副德行根本用不着担忧,不屑于当作争夺皇位的对手,霍家不会拿个傻子硬塞进皇位给自己找麻烦的。
    看姐姐不说话,杨致枢轻声笑着:“果然是这样吧,皇姐?”
    “不是,”
    寂雪轻描淡写的说,“我说过了,你是我弟弟,我一直只把你当作我亲生弟弟来看待。”
    杨致枢一挑眉,将话题转回到字开始的问题上:“吴嬷嬷在宫中待了许多年,又是宁妃身边的人,所以熟知宫中各条秘密通道。
    她撕了你派人送来的逃跑路线图,带着我从地道逃出皇宫。”
    “吴嬷嬷可真是恨我,以为我会让你送死吗?”
    寂雪嘲弄的说道。
    杨致枢笑的淡雅谦恭:“这些年,她时常在我耳边唠叨着要我为母妃报仇。”
    “那你是做何打算的呢?”
    “这个呀……”
    杨致枢回避着,又继续之前的话题:“吴嬷嬷的家乡在川州,最乱的地方往往是藏身的最佳之处。
    她带着我一直躲藏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躲过川州最惨烈的几次战争与屠杀,一直到当今圣上派来观察使全权负责整个川州。”
    “于是在观察使初到川州,急需人手而招贤纳财的时候,你隐瞒了真实身份毛遂自荐了?”
    杨致枢点点头:“是的,我现在的名字是魏初,魏文先的远房侄子。
    我真要庆幸因为我之前的痴呆而长居深宫,又经历了破城的屠杀,除了几位皇姐已经没人认识我了。”
    寂雪望着他,说:“所谓的痴呆,是你为了自保所以一手策划出来的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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