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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花盆几乎都是紫色,连绿叶的颜色都看不见。
身后有一个宫监捧着一盆米兰花跟进来了。
“……”
苏陌玉看着那盆凄惨无比的米兰花,总算知道花手鞠有哪里不对劲了。
温池所说的修剪,就是把所有没有花的枝条都剪掉,另外再把所有的叶子也剪掉是吗?
苏陌玉心里哀叹着这两盆花的悲惨命运,看着一脸天真无邪、求表扬乐呵呵的温池,再看看那一片叶子也没有、怪异无比的两盆花,苏陌玉牵强的挤出一抹笑。
“公子喜欢吧?属下知道公子喜欢紫色的花手鞠,而刚刚开放的都是粉红色,所以我挑了好久修剪了好久才剪成这么好看的。”
“嗯……”
确实好看,但凡一朵粉红色的都成了你剪下亡魂了吧?
你好歹留几片叶子啊……
正好这时温时回来了,招呼了一句苏陌玉后,便将目光停留在了温池身上,他先是看了眼花手鞠,面色如常,再看了一眼那株独自美丽的米兰花,温时抽了抽嘴角。
不过温时也没多管,只瞪了一眼还莫名其妙委屈巴巴的温池,而后便走到了苏陌玉跟前。
苏陌玉道:“温池,先把花……放、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吧。”
苏陌玉实在不想让这些话摆在自己房间里,可又不忍心打击温池,只得让他随便寻个地方放着。
温池高高兴兴的应了声“好”,便将花盆摆在了窗台和梳妆台前。
摆好后,温池也明白他们也干什么,带着和自己进来的宫监出去了,静静的守在门口。
“如何?”苏陌玉低声道。
温时道:“余初良和王瀚渊二人言之凿凿,说他们有将玉瑶国和故夏国的消息传进来,而且也没发现线人被抓住或者消息被拦截的情况。他们二人脸上半是震惊半是疑惑,还带着几分恐惧,属下看他们的神情不像有假。”
苏陌玉默然。
既然如此,那整个宫里有本事截获消息并且按下这些事情的人,就只有这个宫里的主人了。
“那他们……”
“属下安慰了一番,凭着属下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让他们不仅不再害怕,还心生了公子果然深受帝宠、万般做作陛下依然宠溺不宣的想法。”
看着温时脸上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和笑意,苏陌玉心里慢慢的涌上怒火,在眉间积郁,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让他们好好办事,好处不会少了他们的。最好换一条暗线,以后传递消息再三谨慎些。再跟他们说,消息是被大司徒的人截住的,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他不会说出去的。不这样,只怕他们二人以后不敢轻易为我做事,毕竟陛下的宠爱不是长久的东西,他们若知道是被陛下所截,只怕以后都惴惴不安,易生二心。大司徒是杨夫人的父亲,杨夫人已经被我扳倒,他们便能知道此事不足为惧。”
“是。”
温时看了看苏陌玉,又道:“叠渺国左相,今日一早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苏陌玉想起那个左相,哑然失笑,果然人不可貌相。
“那便好。如此也算和叠渺国有了交情。日后二哥若有需要,可以一试。”
门外突然响起温池的声音:“舒眉,这是什么?”
苏陌玉与温时对视一眼,苏陌玉拿起桌上的书继续看起来,温时则走到窗前拨弄着那盆米兰花。
舒眉笑道:“自然是好东西。是陛下恩宠咱们侍君的好东西。”
说罢,就走了进来。
将手上的盒子打开,放在了苏陌玉面前。
苏陌玉一看,这不是上次他发怒摔碎的那个翡翠如意麒麟吗?
摔成那样都能修的好?
舒眉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陛下听闻侍君生气时摔碎了这翡翠如意麒麟,又听婢子说侍君喜欢得很,便派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送来,讨侍君的欢心呢。”
苏陌玉白了那麒麟一眼,恨恨的说道:“要真想讨我欢心,那就把我的玉坠还回来,送来这我不稀罕的讨个什么劲儿!”
舒眉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急忙道:“侍君这话可不能说啊!这要是让陛下听见了,又该生您的气啦!”
苏陌玉“哼”了一声,嘀咕道:“最好自此以后对我嫌弃万般,再不来烦我!”
舒眉看着他,幽幽吐出四个字:“口是心非。”
苏陌玉挑眉,怎么就口是心非了,他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舒眉又道:“侍君还是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那个玉坠的好,婢子看,陛下十分不喜欢那玉坠,多半是因为故夏国无寒国主的缘故。如今外头都在传侍君与那故夏新王的谣言,若侍君还提起那玉坠,必定惹陛下生气。”
“我的东西,他抢走了还有理了?还不肯还回来!”
舒眉还想劝着些,苏陌玉摆摆手,“好了,我知道。我不会做那种除了惹他生气外毫无好处的事情。毕竟我现在不能得罪他。”
舒眉这才放下心,笑着点点头。
到了下午,温时说春久台的花楹花开得特别好看,让苏陌玉去看看,苏陌玉便去了。
春久台很大,四周站着的宫人们也隔得远,苏陌玉又没带宫人随行,走到花楹树下,温池把着风,温时便拿出张纸来。
“这是陌颜国主的来信,今天晌午的时候送来的。”温时低着嗓子对苏陌玉说道。
苏陌玉眼里的激动十分明显,连忙夺过那张信纸看起来。
“陌玉,威贼与璇玑勾结一事不必再查,善自珍重,不要让陛下欺负就好。为兄自立为王实乃无奈之举。如今威贼相迫,怕是有一场血战,我知你绝不会袖手旁观,但切记凡事以自己为重,莫要为了助为兄而不顾一切。”
和之前两人文绉绉又不俗不雅的来往语气完全不同,这才是两人真实的信件来往,之前那半文半白的信件,不过是为了让楚绯澜过目时难受一二罢了,写得晦涩些,也方便打暗语。
苏陌玉问道:“就这些?”
温时点点头。
苏陌玉将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眼里眷恋不已,为终于能和兄长正经联系而高兴不已。但终是将那封信放下,碰了碰温时的手,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吃了它吧。”
“……”
下次他绝对不带苏陌玉来这里了,直接在寝殿里用蜡烛烧干净多好,他何苦做这个肉体灭迹蜡烛。
苏陌玉一个凌厉的眼神杀瞟过来,温时不情不愿的接过那张纸条悄悄塞进了嘴里,如嚼糠蜡一般皱着眉嚼着咽着。
“古人云以形补形、吃啥补啥,多吃些墨水好多些才华,你不亏。”苏陌玉挪愉道。
随后走到伸手可及花楹枝条下,抚摸着那好看的花楹花,笑容如春风骀荡。
之后的几天,苏陌玉一边悄悄的和苏陌颜通着信,一边应付着楚绯澜,好在楚绯澜虽然经常动手动脚,将衣冠禽兽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但也没再做过像那晚那样可怕的事情。
楚绯澜对他一直是有求必应,要星星就会把月亮也一并送上。苏陌玉觉得,只要他不乱发脾气,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