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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之力,报仇雪恨,再卸磨杀驴,报复陛下当初不救他父王之仇。于是故意制造相遇,隐瞒身份,凭借着那张脸,顺利入宫,讨得陛下欢喜,故而对玉瑶国薛将军爱搭不理,还在宫宴上大放异彩,让陛下对他更情深意切。
此外,人们流传的节段可不止春宫图和开国节宫宴这两个,还凭空捏造了什么英雄救美、月下盟誓、共同沐浴、春宵良景、帝榻缠绵等桥段,其尺度之大让苏陌玉这个当事人发指。
玉清阁里,一地的碎纸凌乱不堪,温时温池和舒眉站在门边大气不敢出一声,苏陌玉撕完了那些折子戏,仍然觉得不解气,坐在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一张白皙精致的脸气得发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还在生汗。
他们三个谁也不想上前触霉头,他们也没想到,短短两日时间,风言风语传得这么快,还添油加醋、凭空捏造了这么多事情。想想苏陌玉一个自认为是男子汉大丈夫且自尊心强烈的人,知道了这些事情,不被气疯了才怪。
宫里为讨好他的一个掌事太监送过来的一只小鹦鹉不懂脸色,飞进屋里叽叽咕咕的叫起来“春宫图!爱妃!爱妃爱妃爱妃!”
气得苏陌玉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鹦鹉砸了过去。
随着三人一声惊呼,鹦鹉响起了凄厉的一声惨叫,随即跌落在地,空中还飘转着几根好看的蓝色羽毛,左一晃右一晃的轻轻落地。
苏陌玉虽然武功没了,但瞄准这样的身手还在,鹦鹉虽然不致死,但恐怕伤得不轻。
温池悄悄的挪过去,将那呜呜哀嚎、翅膀流血的鹦鹉抱起,一脸瑟缩地走了出去。
苏陌玉冷眼静看,并未作声。
许久,苏陌玉开口,声音依旧冷清,还带着些沙哑,对舒眉说:“舒眉,我想吃冰凉镇的水果,降降火气,你去给我做些来。”
“婢子这就去。”
舒眉走后,苏陌玉扫了温时一眼,温时立即领悟,将门关上,走到苏陌玉身边来。
苏陌玉看着地上的碎纸,拿起另一个茶杯,倒了杯茶,饮尽润喉,淡淡的开口:“想办法,联系一下提刑令余初良,让他帮忙查一查,说我是玉瑶国先王的三王子的流言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
温时道了声:“是。”
顿了顿,又劝慰道:“谣言止于智者,这些都是流言蜚语都作不得真,不过是他们自己胡编乱造,公子不必过于生气。倒是那个说公子身份的人,实在可疑,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或想败坏您的名声,或是借此事将您的身份公之于众,不可不防。”
苏陌玉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边思忖着,边对温时说道:“你觉得……会是谁?”
“威贼应该没这么大的本事,敢在陛下眼下生事,但属下又怀疑是那个薛蛮,暗地将消息散布出去。朝中大臣都不是吃素的,玉瑶王位更替一事,其中的真相,即使他们不知道,也猜得出几分,他们定是怕殿下故意留在陛下身边,借陛下之力铲除威贼,会对陛下或者他们的利益有侵害,所以……”
苏陌玉留出一抹不屑的笑,薄唇勾起,贝齿微露,明亮清澈的瞳孔里像是有星河流转,白皙无暇的脸庞棱角分明,负手而立,当真有几分搅弄风云、覆手为雨的绝色祸水的模样。
“借他之力铲除威贼?时至今日,我仍然未看清他到底心里在想什么?是什么目的。要说他和威贼勾结,又为何与二王兄做交易助他复仇?要说他过河拆桥想帮助我们,又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做?在我面前装得一副深情厚谊,实际上,又处处为难提防,我就不信,他堂堂天下共主,若真想帮我,会只有让我变成他宠妃这一个办法?不过是借机折辱我,控制我罢了。心机如此深沉,我,勾引他?躲他还来不及!”
温时颔首不语。
苏陌玉又走回桌案,撩袍坐下,右手摩挲着上好的青花瓷茶杯,眼神肃清,对温时说道:
“速速联系余初良,从楚绯澜赏的那些宝贝里练几个最好的送给他。还有,想办法调查一下提刑令余初良和通事舍人王瀚渊,看看他们各自品性、能耐如何,是否是真心顺服我。”
“是。殿下也算是顺利发展了自己的势力和情报网了,恭喜殿下。”
苏陌玉白了他一眼,“也不看看你家殿下是谁!”
说罢又哀叹一声,“怕是再过些时日,整个天下都会知道我墨玉是谁了……”
“不管怎么说,至少表面上您深受陛下宠爱,能借此得到不少机会做您想做的事情。”温时这句话倒是掏心窝子的话,如果不是陛下对他这么好,恐怕他们早被人欺负了,也不会有人主动来找他们为他们做事。
这时,舒眉刚好端着一碗冰镇水果盘走来,敲了敲门。温时与苏陌玉对视一眼,止住了话题。
果不出所料,不过短短三个月,整个沧蓝大陆都传遍了。
有一个叫墨玉的绝色男人,爬上了帝榻,深受陛下宠爱,成为了陛下的第一个宠幸的人,并且这个墨玉还在璇玑帝宫里如日中天,深受独宠。
消息传到玉瑶国,玉瑶旧臣皆扼腕叹息,泣涕涟涟,他们猜也猜得出来,人们口中的墨玉就是先王最宠爱的三殿下苏陌玉,他们一面怜悯苏陌玉的遭遇,一面为苏陌玉为报家仇不惜代价,甚至愿意雌伏他人身下的举动而感到油然而生的敬佩。而威尚辰,则愤怒与惶恐交加,暗自立誓一定要杀了苏陌玉,绝不能让他吹枕边风动摇陛下的心。
消息传到故夏国,正奋起争夺,想要夺得王位以报这么多年的屈辱之仇的夏无寒却气得呕了一口血,病了好几日。躺在床上,眼神时而空洞,时而愤怒,时而无奈,时而悔恨,摸着脖子上的那块玉,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