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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弹指间束缚的铁链松断,他倒在她的怀里。
“我…好想你……”
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离去。两个人的红衣缠绕在一起,像一对交颈而亡的鸳鸯,无端的凄美和发悚。
没人顾祭坛上死掉的几个太监,守卫的将士醒来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才着急忙慌地去禀告。
轻解外裳,他身上的伤已经血肉模糊,衣服和肉粘连在一块,每扯一下,他的眉头便紧促一分,额头上的冷汗直出。
她索性施了法将这一身布料除了去,清凉的药膏轻缓地涂抹在伤口上。自上而下,角角落落。
白色的胴体娇艳动人,生生被这毫无章法的鞭痕破坏了美感,她指尖从锁骨滑到大腿,收回手,指尖摩挲,忽然觉得给那两个太监的死法简单了些。
她端详了一番,还好没伤到脸,不然这家伙能疯。
夜还没静,满城的烟火,而烟火的主角在僻静的山庄煮茶赏月。
此时的宫里,有人焦躁恼怒。
“废物!”
一个上好的冰晶盏被摔碎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人被飞溅起来的碎片划伤了脸也丝毫不敢说话。
烛影晃动,依稀看见窗子里金钗玉蔻的贵人恼怒地杂东西。
“这个贱种!”
而御书房内萧夜上演着不熟练的父慈子孝,“父皇,皇弟也许是一时想不开,或许是贼人胁迫。”
“他!哼,我看没人能胁迫他!”
萧夜假意提醒:“余将军与皇弟交好,刚回京若是听说了这件事定会悲痛万分。”
皇帝知道余坼有怀疑,可眼下毫无凭证,他才大婚,这是他亲自赐的婚,若是打乱了,置皇家颜面何在?
且不说萧屿此时并没有大肆宣扬出去,就说余坼刚剿匪回来,他也是不能在这几天下余坼的面子的。
“此事先不说,余将军他大婚又剿匪有功,这几日都不要去打扰他。”皇帝当然感觉到不对劲,这种莫名其妙听从萧夜的感觉让他感觉到危险。
萧夜眸色暗了暗,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他这个父皇,还真是没用,既然这么没用,那么就该换他来坐坐这个位子了。
“儿臣告退,父皇保重龙体,不要过多费心。”
刚出宫门,他就甩袖让一队人上余坼的几个庄子上去搜,包括余府。
就算搜不出来,也要给她点晦气。
“夜。”李姝妍从轿子上下来,走上前两步,握住萧夜的手,“怎么了,皇上说什么了?”
“没什么,一些琐碎。”他回握她的手,“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让我拥有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亲情。”
话落他紧紧地抱住她,眼底却是嘲讽一片。
他恨透了偏爱福瑞,弃他不顾的贵妃母亲;他恨多年打压他的父皇;他更狠所有唾弃他看不起他的北浔人。
总有人自以为是地以为她所做的一切是救赎。
“妍儿,等我登上那个位子,我就娶你做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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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这一觉可是睡了整整一天。
萧屿单衣赤脚跑过去拥住她,那双狐狸眼早已浸了水似的朦胧,哑声道:“我好想你。”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似乎又听见她叹了口气,忽然间身体腾空,他被抱了起来。
“地上凉,殿下。”
萧屿揪住她的衣襟,缩进她的怀里。
他不敢问,当初答应她的要庇护余家,以他现在的处境什么也做不到。
她现如今成了亲,他对她已经没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