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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出卖了她的内心。眼神躲闪不定的她只是在轻轻地狡辩，毫无疑问，她再次中了男人的圈套。
“原来你会主动想这些事情，那么，告诉我……”
韩慕初越发觉得这个时候的江珂言更加可爱，但是他并不想让她逃避内心的真实想法，便继续追问道：“你还讨厌我吗？”
“那还用说，当然是……”
江珂言很想说出“讨厌”两个字，但她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就像她的声带被他夺了去一般，她只能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还爱着我吗？”韩慕初就像是有意忽略她的手足无措，轻声询问道。
“爱？”江珂言抬起了头，瞥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像是在有意掩饰着什么。
“我们还能继续吗？”恍惚间，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 ，让她心头一紧。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江珂言眼中惋惜一闪而过，语气中带了一点愤懑。她不懂，为什么他总是以受害者自居，伤害她最深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韩慕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这样的沉默让江珂言觉得更加委屈，她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神情有些飘忽。
“明明是你一次一次伤害我，为什么总是在质疑我？”
江珂言声音慢慢低下去，蝶翼般浓密的眼睫下眸光复杂。隔得不远，韩慕初都能看到其中包含的审视。
“我知道，我很多方面都配不上你。比我优秀的女人太多，可能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只配寂寞时消遣的女人。”
江珂言眸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她并不想停止。
“我只是你应对胡樱、冉沉雪之类女人的一个工具而已，当初签订协议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听到江珂言这样说，韩慕初敛眸，脸色稍沉，但他不想打断她的话语。
“韩总，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也很清楚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过往的事情，我不会再计较，我也不会用这些事情要挟你。请你，放我自由。”
江珂言心下微颤，不由地缩了缩指尖。垂在身侧的修长指节曲了曲，一只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韩慕初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你是通知我分手吗？”
听到这话，韩慕初迟疑一阵，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微微偏过头点烟。
点烟时，他双眸惯性地轻眯起，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
“我们之间就没有开始过，自然也就没有分手这一说法。”
江珂言抱紧了手中的企划书，没来由的委屈吞噬了她全部的理智，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面前的男人。
毕竟，以往自己经历的，基本上都是病态的爱情。应该怎么爱一个人，她不懂。
与之相对的，他也不懂怎么爱一个人。
这时，韩慕初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指尖捏着燃烧的烟蒂，手机贴在耳畔接听电话，微微蹙起的眉头看起来心情极其不爽。
“我知道了，一会到。”
挂断电话后，韩慕初淡漠地与她对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深思。
“晚上的应酬，少喝点。”匆匆叮嘱了这一句后，韩慕初便转身离开。
这场应酬，要求十分奇怪，让他不禁在意起来。
刚才白津南打电话说白森南已经在医院内苏醒，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冉沉雪去哪了。
白津南查询到了冉沉雪前往米兰的机票，预计今天下午四点抵达，林澈到达的时间与冉沉雪相比差不了多久。
这场应酬，包含着危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