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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朱元璋愣了一下问朱獾:“仙子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上次好像问过的吧?”
“上次问的是蓝玉有没有后?你回不回答?不回答就滚回你的九幽之处去受刑。”朱獾加重语气。
朱元璋急忙回答:“当年朕确实命蓝玉为监工,但并不是因为他在建造老宅过程中有什么不轨行为朕才置他的罪。”
“好,那我再问你,这老宅是不是你命刘伯温所设计?”朱獾缓和语气。
朱元璋回答:“没错,朕知晓他能掐会算,上知五千年,下知五百年,通晓各类机关,就命他和蒯祥一起设计建造老宅。”
“蒯祥?明代的蒯鲁班吗?鲁伯是不是他的传人?”朱獾问。
朱元璋迟疑了一下回答道:“蒯祥就是蒯鲁班,为我大明朝一代巧匠,至于鲁伯是否是蒯鲁班之后,朕尚未考证。待朕考证之后一定前来告诉仙子,仙子不急。”
“不急个屁,等你考证后再来告诉我,黄花菜早凉了呢。你只要告诉我,这刘叔到底是不是刘伯温之后?”朱獾问。
朱元璋回答:“这刘叔确实为刘伯温之后,仙子也多少算是刘伯温之后,所以仙子看在祖上曾在朕的殿前称臣,万望早日助朕出九幽之。还有,那黄花菜不会凉,仙子要斗败黄秋葵,必须依靠黄花菜,切记切记。”
“要你唠叨,以后出来不要一个人,带上丑玉。”朱獾心中欢喜,想不到这刘叔果然是刘伯温之后,而自己多多少少也算为刘家的血脉。既然刘叔是刘伯温之后,那鲁伯肯定是蒯鲁班之后,否则太祖奶奶不可能说“刘鲁至,老宅安”。
好一会不见朱元璋回话,朱獾睁开眼一看,天光已大亮,自己蜷缩在厅堂的半圈椅子上,身上盖着一床棉被。
梦醒,朱元璋不见,朱獾明白自己确实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大梦。这个大梦应该是她向鲁欢埋怨刘叔和鲁伯过来太迟的时候开始做,一直做了整整一个晚上。
“醒啦?快去梳洗一下,客人中饭前会到。”柳如玉折起朱獾身上的棉被。朱獾揉揉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娘,以后你外人面前还是马夜叉,家里的么是刘如玉,我反感那个‘柳’字,再说你本来姓刘。”
“怎么?梦里朱元璋什么都告诉你了呀?”刘如玉脸上露出笑容。
朱獾从椅子上起来抱住刘如玉,娇滴滴说道:“梦里的朱元璋也好,丑玉也好,还不如我的如玉娘好啊。”
刘如玉没有推开朱獾,但也没有回抱朱獾,任由她紧紧搂抱自己,两颊的泪水无声流下,待心情平静一点后问朱獾:“在山洞的时候你是怎么看出他的破绽?”“这个还不简单?他的谎撒得实在太没有水准。还有,你太夜叉过头。”朱獾松开刘如玉。
刘如玉抹去泪水,对朱獾微微一笑道:“能详细说说吗?”“你不是叫我快去梳洗吗?”朱獾走出厅堂走向厨房。
刘如玉跟进厨房,为朱獾舀上热水,说道:“我是担心你赖在椅子上不起来,现在天才刚亮呢。”“那你做早饭吧,吃早饭的时候我再向你详细说。”朱獾洗好面走出厨房。
刘如玉追出厨房:“早饭已经做好,等一下朱扇子在你还说?”“还去朱扇子那里吃?”朱獾停下脚步。
刘如玉说:“朱扇子没有正式行动之前,我们不能自己乱了阵脚,一切维持现状就可以。”“一切维持现状?那我的亲爹呢?我还不能见他?”朱獾眼睛紧盯刘如玉。
刘如玉的眼眶再次湿润,低头一边擦拭一边幽幽地说:“这就是他说的话,我何尝不想正常地见他?”“娘,谢谢你和爹为我付出那么多。”朱獾望着刘如玉那一双角边已经泛起鱼尾纹的眼睛,心里酸楚得一塌糊涂,但不知为何,这次她没有哭出来,而是拉起刘如玉的双手走进自己的房间。
刘如玉随朱獾走进主房,坐到拔步床前一条凳子上对朱獾说:“孩子,我和你爹没有为你付出那么多,而是亏欠你太多,因为我们必须为老宅付出很多,希望你能理解。”“娘,我理解,我告诉你山洞里我是怎么看出他的破绽?”朱獾坐在拔步床上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心智前所未有的澄明。
朱獾告诉刘如玉,她一开始还真被朱云河给骗了,对他说的一切信以为真,可当刘如玉捧出那个大木盒后以丑玉的模样出现,她开始怀疑。
朱獾问朱云河大木盒里面真的是她爹娘的骨灰吗?刘如玉大骂朱獾:“脑西搭牢,你个獾八仙要‘八仙’到什么时候?”拉朱獾到大木盒面前察看,而大木盒里面除了两封信里面根本什么也没有,朱獾吃了一惊。这个时候刘如玉以丑玉的模样出现,朱獾确定朱云河肯定是在说假话,说不定自己的亲爹就是被他所害。
“就凭这个?未免太武断了点吧?”刘如玉微笑。
朱獾向刘如玉解释,我相信丑玉,丑玉不会欺骗我。还有,朱云河看不到大木箱里面,因为他坐的地方只能看到木盒外部。既然你拉我过去看大木箱里面到底有没有装骨灰?那说明你是有意让我看到大木箱里面除了两封信之外根本没有什么骨灰。既然没有骨灰,那说明你的那一句“脑西搭牢,你个獾八仙要‘八仙’到什么时候?”不是骂我,而是提醒我要保持清醒。
“嗯,不错,学会了思考。”刘如玉点头。
朱獾说,后来朱云河说话漏洞百出,我更加确定他在说谎。尤其是当我问他以前的玉树临风是他自己吗?朱护宅成人后他才把监护老宅的重任交给了朱护宅而他自己去省城做工养活一家人的时候,朱云河没有正面回答,反问我是不是朱扇子告诉我?
“这不是反客为主吗?有什么漏洞?”刘如玉问朱獾。
朱獾回答:“关键是那个朱护宅在前面已经承认了自己是玉树临风,而他根本不像玉树临风。真正的玉树临风可是比他要高大威武得多,尤其那嗓音,浑厚深邃,真正的洪钟大吕一般,岂是朱护宅这样的懦弱男人能模仿得了?”
“哟呵,说话也能文绉绉的了嘛,很好很好,希望你能发扬光大。”刘如玉起身,拉起朱獾的双手,红着眼圈对朱獾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总有一天你爹会向你说明一切,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你爹才是被赶出老宅的那个孪生弟弟,被他所杀。”
刘如玉松开朱獾的手,拍了拍她的脊背,说:“好好梳一下头,今天穿的衣裤我已经放在床头。”朱獾问:“今天来的客人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关乎到老宅能不能成为‘国保’,你说重不重要?等一下一起过去后院,到了不要多说话。”刘如玉走出朱獾的房间。
朱獾望着刘如玉的背影问:“他们不知道玉树临风是我的亲爹吗?”“你拿个大喇叭站到西山去问。”刘如玉关上了朱獾房间的门。
哼,又做谜语人。信不信我真拿个大喇叭去西山问,问得他们胆战心惊,嘻嘻。
朱獾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哼唱小曲返回床边,一看刘如玉为她准备好的衣裤却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