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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遗书上面说得明明白白,你爹留给你叔叔的遗书上面同样说得明明白白,那是世事弄人,要怪只能怪你爹你娘生不逢时,你生不逢时。”丑玉插话。
“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立即、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朱獾手上书信拍向丑玉。
丑玉一把夺过朱獾手上的信件,厉声责骂朱獾道:“这是你爹写给他孪生弟弟的遗书,你作为女儿难道就视它为废纸吗?”
“你?”朱獾没想到丑玉敢回骂她。
“你什么?我告诉你,为了你,我从一个县城的文秀女子变为驴不到村的夜叉女,你叔叔从一位县城的教书匠变为省城建筑工地的钢筋工。二十二年来,我们含辛茹苦养大你,只指望你能承担起保护老宅的重任,没想到你永远只是个獾八仙,捧不上树的烂冬瓜!”丑玉大骂朱獾。
朱獾彻底懵圈,结结巴巴问丑玉:“你、你、你是?你是?”
“我是马夜叉,也是丑玉。”丑玉放书信到大木盒内伸手揭下脸上的一张肉色面皮,脱下身上的明代裙衩,恢复本来面貌站在朱獾面前。
眼望恢复本来面貌的马夜叉,朱獾有些手足无措,虽然她对马夜叉有疑问,但没想到马夜叉就是丑玉,丑玉就是马夜叉。
朱獾使劲晃脑袋,使劲眨眼睛,可站在面前的就是马夜叉,刚才骂她的丑玉。丑玉说不上国色天香,却是十分标致,当然这可能是那张面皮的缘故。马夜叉五大三粗,十足的一个夜叉女。丑玉窈窕淑女,玲珑曲线与蓝玉柳有得一比。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绝对不可能。
“獾獾,穿上那条裙衩,水桶腰立马变成小蛮腰。不过我告诉你,你婶子当年可是比丑玉还要美丽一百倍,为了李代桃僵,她一个月增肥五十多斤,吃肥肉吃到吐。”朱云河见朱獾还没回过神来,耐心解释,语气尽量柔和轻松。
马夜叉不再骂朱獾,语气同样变得平和,抱朱云河到旁边另外一块大石头上后对朱獾说:“好啦,哭也哭了骂也骂了,过来坐下详细说说过往的一切吧。”
“嗯。”朱獾弱弱的答应一声怯怯地过去坐到大石头上,眼睛望着原来那块大石头的大木盒幽幽地问马夜叉:“你和叔叔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难不成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们?”马夜叉似乎有些不高兴。朱獾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不相信你们,我是在想,在想,既然丑玉是你所扮,那、那、那朱元璋呢?”
“朱元璋?朱元璋可没人所扮,只有你的梦里有。”马夜叉的语气有所缓和。朱獾问:“那你为什么要扮丑玉?怎么知道我梦里有丑玉和朱元璋?”
“孩子,你婶子为了让你早日成仙,日思夜想,可谓想尽一切办法。你知道吗?从我们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她就舍不得你离开她的视线,连晚上睡觉都守在你身边。”朱云河插话。
“谢谢婶子。”朱獾向马夜叉投去感激的一瞥,心里五味杂陈,沉吟了一会问马夜叉:“现在你还每天睡觉守在我身边吗?”
“当然,我否则怎么会知道丑玉的存在?”马夜叉回答得干干脆脆。
“你扮丑玉也是为了我早日成仙?”朱獾此刻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从来不盖棉被还能睡得那么香?从来不会感冒生病,是马夜叉替她在盖。
“仙子,我多么希望你成为真正的仙子啊,那样我和你叔叔就可以睡一个安心觉可以闭眼而去。”马夜叉眼眶泛红。
“婶子,这个世界上哪来的神仙鬼怪?我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仙子?”朱獾的喉咙发涩。
“孩子,这个世界上当然不可能有神仙鬼怪,但可以有超凡脱俗的人,我们希望你能成为超凡脱俗的人,就是仙子。”朱云河循循善诱朱獾。
朱獾明白朱云河和马夜叉的良苦用心,他们希望自己成为超凡脱俗的人,成为所谓的仙子,就是希望她能与众不同,能真正强大自我,战胜所有的对手。
朱獾的脑海中再次涌上朱云山写给朱云河的那封遗书,字不多,却字字含泪,句句滴血:
【吾弟云河,见字永别。兄和吾嫂实在不堪欺辱,只有一死了之以求解脱。只是辜负太祖奶奶之期望,辜负父母之期望,兄九泉之下当面求恕。老宅拜托吾弟,獾獾拜托吾弟媳,望你们能不惜一切护佑老宅护佑獾獾,兄有千言万语却无颜多说,愧!愧!愧!】
朱云山自责“愧!愧!愧!”,朱獾这个时候内心同样愧疚不已,她慢慢沉静下来,静静地听朱云河和马夜叉分别讲述自己的爹娘和过往所有。
朱云山和朱云河这对孪生兄弟性格截然相反,可以说是两个极端,一个内向一个外向,所找的另一半同样两个极端。朱云河性格外向,妻子性格却十分内向,标准的闺中内秀女子。朱云山性格内向,妻子却是外向得很,说话无遮无拦,做事不管不顾。正是她的说话无遮无拦做事不管不顾,才惹来那个年代特别的麻烦,自己受到冠冕堂皇的欺辱不说,还害朱云山跟着一起斯文扫地。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为了什么目的?朱獾的祖母,就是朱云山朱云河的母亲生下这对孪生兄弟后,朱獾的太公太婆和祖父对外只是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就是哥哥朱云山。弟弟朱云河从小被偷偷抱到邻县一户人家寄养,老宅的人驴不到村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生下两个,一个抱给别人,这在以前的山村并不奇怪,因为经济条件所迫,少一张嘴多少能减轻一家的负担,可朱云河只是寄养,照样还是姓朱,平时朱獾的祖父母都会借口带着朱云山隔三差五偷偷过去看望朱云河,所以两兄弟自始至终没有疏远,比在一起养大还要感情深厚。朱云河小时候最大的快乐就是等待自己的父母亲带自己的兄长过来,不但能见到自己的亲人还能吃到祖母做的山珍。
朱云山朱云河的祖母也就是朱獾的太婆,是一位远近闻名的老宅奇女子,入得厅堂下得厨房,琴棋书画柴米油盐调和得出神入化,一年四季随季节不同,香菇、竹荪、平菇、口蘑、松子、栗子、香榧、银杏、核桃、竹笋等等山里土货,通过她的手全能化为嘴中山珍,让你吃了难以忘怀。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世事无常,世事难料,朱云河十三岁那一年,朱獾的太公太婆相继离世,朱云河从此吃不到念念不忘的山珍不说,连奔丧都不能回去。过了七年,朱云河二十岁那一年,父母亲相继离去,虽然他和兄长朱云山都已经成家,但父母亲的离去打击依然很大,尤其是作为老宅主人的朱云山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朱云山性格本来内向,而他妻子又不管不顾,难免被人看不起又得罪人,特殊的年代特殊的老宅特殊的人群,朱云山老婆寻死觅活,朱云山苦苦相劝,要死总得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再说。
朱云山的祖母朱獾的太婆驯服有一对细犬和一对猪獾,视作家人,代代接力,到朱云山这一辈同样已是第三代。细犬和猪獾们陪伴朱云山长大,成为朱云山的爱宠更是保护神。
为了保护朱云山夫妻,六只细犬和六只猪獾先后被打死各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