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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浑厚男声的那个人坐在一片七彩祥云之上,所有俊男靓女齐齐朝他跪下。
朱獾抬头细看,见那个男人顶戴金冠,身着黄袍,身躯伟岸,燕颔虎颈,器宇不凡,俨然一副唐哉皇哉的气派。而怪声出自一位女人之口,这个女人白衣罩金叶,虽年岁已高,但依旧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朱獾想不通这样的一位老妇人怎么会发出那样的怪声?还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
八只猪獾和八只细犬屈膝垂首,身体瑟瑟发抖,似乎很害怕眼前这场面。朱獾怎忍自己的爱宠受委屈?她不管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是谁?转身想带獾儿们和犬儿们离开。
“哼,真是没有教养,这里是你随便想来就来随便能走的吗?”女人发话。
朱獾没有转头,背对那个女人冷冷道:“又不是我自己想来,谁稀罕。”
“看看,看看,还是那个德行,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女人似乎在和男人说话。
男人接话:“当初本就是你的错,她不记你的仇已是大度。”
“大度?我要她大度吗?你对她好,她跪你了吗?”女人语气轻蔑。
“好啦好啦,她在人间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不容易,母女之间哪来的仇?”男人宽慰女人后对朱獾说:“九仙,该放下的都放下吧,你尽管提,有什么要求?”
现场静默了好一会,朱獾转过头问那个男人:“你是问我吗?”
男人含笑点头,笑容慈祥。
朱獾说:“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她向我的犬儿们道歉,然后我们立即离开。”
见朱獾的一只手直指那个女人,男人面上笑容消失,刚要开口说话,女人率先质问朱獾:“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凭什么向你的这些个畜生道歉?”
“你刚才骂狗改不了吃屎,现在又骂畜生,满嘴喷粪,必须道歉。我告诉你,天下任何一个生命都值得我们尊重,任何一个生命都为父母所生。当然,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尊重,更不要在这里颐指气使充什么大瓣蒜。如果有大鱼大肉吃,犬儿们用得着去吃屎吗?如果有父母的宠爱,犬儿们用得着跟在我这个弱女子的身边吗?你难道不是父母所生?你难道没有子女?噢,对了,你这样满嘴喷粪的女人不配有父母,不配有子女。即使有父母,肯定已经被你给气死。即使有子女,肯定不想喊你一声娘,因为你不配做娘。”朱獾痛骂女人。
女人白嫩丰腴的右手颤巍巍指向朱獾,玉感的双唇翕动了好一会,还是无言以对。
男人说话:“九仙,她是你的母亲,贵为天上王母,你怎么能这样骂她?”
“王母?可能吗?王母不是应该知书达理、母仪天下吗?我的母亲是马夜叉,她对我的獾儿、犬儿好着呢。”朱獾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王母娘娘。
女人指向朱獾的手颤巍巍放下,没有回应朱獾,没有等男人再说话,悠忽之间消失在天际尽头。
“九仙,你被打入凡间几世几代,确实受了太多的委屈,但为父作为天上玉帝,必须循规蹈矩、依章办事,当年你母亲也是因为证据确凿才狠心贬你下凡,你应该理解为父为母的一片苦心啊。”男人看上去至真至诚,诚恳之极。
朱獾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后恍然大悟道:“噢,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玉皇大帝呀?难怪这么大的阵仗。不好意思,小女子生于深山老林穷乡僻壤,平时就居住在老宅,顶多去省城打过工,不是在流水线上打胶水就是累倒在猪圈一样的宿舍里,根本没时间也没有钱见世面。所以请您老人家多原谅,原谅小女子的口无遮拦。不过,我要纠正你一下,我的爹早就见阎王去了哦。还有,你循什么规蹈什么矩都和我无关,你要依章办事就依章办事,总不能连老宅都不让我回去,不让我住吧?”
“九仙,想不到你还是和在天上的时候一样,伶牙俐齿,小嘴不饶人。为父心中可谓悲喜交加,这样,你不要再计较过去,回到天庭来吧。”玉皇大帝向朱獾摊开无比宽厚的手掌。
朱獾笑道:“回到天庭来?天庭有什么好?我还是住我的老宅。不会是你和朱虎和朱虎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一样,想着法子要赶我出老宅,你们好偷老宅的宝贝?”
“九仙,你说什么笑话?为父乃天上玉帝,在乎你那老宅的宝贝吗?你回到天庭来,想要什么样的宝贝为父着天兵天将都替你去找来。”玉皇大帝重新露出慈祥的笑。
朱獾笑得更欢,道:“我就喜欢老宅,老宅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都是实实在在的宝贝,你这天庭上有吗?”
“哈哈哈,天庭上什么宝贝会没有呢?你不是喜欢老宅吗?来,为父给你一模一样的一座老宅。”玉皇大帝大手往空中一指,驴不到村的老宅出现在朱獾的眼前。
朱獾欣喜若狂,跑向老宅,伸手去摸自己熟悉的照壁,摸不到;伸手去摸自己家的门,摸不到……朱獾急得满头大汗,无论怎么去探摸,就是摸不到实实在在的物件,最后急得大哭起来,边哭边骂玉皇大帝:“好你个骗人的帝,你还我的老宅来,你还我的老宅来……”
“仙子,做恶梦了吗?”马夜叉的喊声打断朱獾的梦,朱獾大汗淋漓、满面泪水从梦中醒来,急急忙忙伸手探摸:床板还在,床架还在,整张拔步床还在……朱獾舒缓了一口大气,睁开眼见一切都还在,一切都如常,八只猪獾和八只细犬都静静地躺在床边,大声回答母夜叉:“娘,我好着呢。”
“好就好,醒来了的话早点起来,今天裹粽,大家都过来帮忙呢。”马夜叉站在朱獾的房门口喊,她清楚,朱獾喊她“娘”,说明心情不错,对她这个老娘心里就是“娘”。如果喊“妈”,言外之意就是“你还是我的妈吗?”心情很糟糕,对她有意见,甚至是一肚子怨气,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惹着她,否则就是自己点燃一个炸药桶,非把你给炸得焦头烂额不可。
朱獾从小就是这样,心里想的都从口中出,从不藏着掖着,她也最烦说话只说三分让你猜猜猜的那些谜语人。马夜叉和朱先生都多次提醒过朱獾:“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朱獾就是改不了,也不想改,做一个实实在在、彻彻底底的人不好吗?非要把别人想的那么坏?不过,有的人就是坏,一生下来就是个坏人,就像朱虎、田癞子,以及田癞子的三个儿子,还有瘪嘴婆,等等等。
咦,今天裹粽,斜眼婆、朱虎和那个女人会过来吗?敢过来吗?朱獾想到这里,一咕噜从床上起来,跳下床穿上衣服出房间,她要等朱虎和那个女人出现。
当朱獾洗漱完毕,随便吃了一点早餐打开大门,直接傻了眼,她万万没有想到,不但朱虎和那个人女人在,连田癞子一家都在。
脑西搭牢,什么意思?
“廿四廿五裹粽,廿六廿七打冻,廿八廿九炒货。”这是驴不到村准备过年的前奏,也是正式进入过年时光。
【廿四廿五裹粽】指的是在腊月二十四二十五这两天里,家家户户裹粽子。和别的地方不同,驴不到村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吃粽子。一来因为粽子在过年的时候吃起来殷实,象征意义吉利。“粽”和“中”在驴不到村的方言中发音一样,过年的时候吃个粽子,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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