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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如他,真的会为了她而克制吗?人的秉性怎么可能会改变?咏舒不敢断定他所言是真是假,甚至不愿去探究,生怕当了真就会不自觉的陷进去。
心神微乱的咏舒当即移开目光,眼神冷清,一派无谓,“你是否碰她,我瞧不见,也不关心,你不必特地告诉我。”
她若真不关心,方才就不会质疑,她总是这般口是心非,弘昼了解她,也就不会再被她的伪装所蒙骗。
这一回,他不会再赌气,更不会再退缩,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处事方式自然也不相同。长久以来,我身边没什么忤逆我的人,所以我习惯了独自做决断,事先没有征求你的同意。这一点,的确是我处理不当,往后再有关于你的事,我定会先与你商议,而后再做决定。
咏舒,我不是圣人,不可能不犯错,当我做错了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指出我的错误,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而不是将我打入死牢,不管不问,彻底冷落。”
咏舒并非不讲理之人,他的话,仔细思量,确有几分道理。
他的身份造就了他独断专行的性子,她看不惯,却不能忽视这一点。她有她的观念,弘昼也有他的处世方式,转变也是需要过程的,她若一味的用自己的人生观来要求他,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弘昼说他会尽量改变自己,那她是不是该给他一次机会?
思虑良久,最终咏舒没有甩手离开,闷声问了句,“若是往后再有分歧,又当如何?”
她能这么问,是不是代表着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欣慰的弘昼脆声应道:“那自然是听你的!”
然而咏舒却觉得他的话不可尽信,“哄人时应得干脆,等出了事,八成又会耍赖不认账。”
“我像是耍赖的人?”为得她信任,弘昼当即行至身后的博古架旁,打开盒子,自盒中拿出一方空白的令牌,而后在桌边坐下,提笔沾墨。
咏舒见状,忙提醒道:“哎---你的手腕受了伤,不能写字。”
“无妨,忍忍就过去了。”写字靠的是手腕的灵活,这会儿他不敢转动手腕,写起字来很是僵硬,但他还是坚持继续,在令牌上写下几个字。
写好之后,他将令牌翻转,呈于她面前。
咏舒定睛一看,但见上写五个大字——妻令不可违,左下方则署着两行小字:弘昼、咏舒。
因着手腕有伤,这字不似他从前的字那般飘逸,一笔一划都很用力,虽不够美观,却不失诚意。
“我若耍赖,你可以拿这枚令牌来压我。”
咏舒并未伸手去接,似乎还在犹豫。
弘昼主动拉起她的手,将那枚令牌放于她掌心。
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咏舒若再继续拿乔,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犹豫片刻,最终她还是握住了令牌。
见此状,弘昼心暂安,抬手拥住她,俯首欲吻,门外忽然响起小进子的禀报声,“爷,大夫来了。”
被打断的弘昼暗嗤这大夫来得真是时候,咏舒红着脸,仓惶后退了几步。
大夫来后,仔细为五爷查验诊断,发现他的手腕已然红肿,稍稍触碰便疼痛难忍,
“五爷这症状应是手腕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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