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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睡，还在忙着衣服么？”
“嗯，现在在玲珑阁买衣服，已经成了献爱心做善事。所以今日只是一天，这个月的销售名额都满了。
反正我也睡不着，索性就起来做做。”宁以初边说边走回桌前，继续缝制衣服上的刺绣。
“辛苦你了。”凤九遥红唇微勾，有这样尽心的掌柜，实属难得。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墨王妃。说起来墨王妃明明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却每日忙碌于商铺间，还想着为百姓们做些什么。
王妃都如此努力，我这平民怎么能不努力些呢。”宁以初道。
北雪也忍不住感叹，“是啊，比我们条件好的都努力，我现在都自惭形秽，感觉自己活得好没意义。”
凤九遥失笑，端起茶杯给北雪倒了杯。“对了，我还从未听过你说你的家人，也没听你说过打算。”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好王爷，直到老了办不了事那天，找个宁静的地方默默终老就好。”北雪话语平淡。
似乎早已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安排。
凤九遥听着，心里升腾起同情。
能有这样的武功，想必北雪从很小时便开始训练，她的身世，恐怕也并不好。
意识到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她拍了拍北雪的手调侃。
“放心，你不会默默终老的，不还有南川么？到时候你们两生个孩子，多热闹。”
“谁要给他生孩子？笨手笨脚的。”北雪脸颊泛红的反驳。
连忙转移话题，“倒是王妃你，什么时候给王爷生个小王子呢？”
凤九遥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索性拍了拍脑门。
“对了，我都忘了来的正正事了。宁掌柜，你帮我看看，这布料是哪儿的。”
她摸出那带子递给宁以初。
宁以初失效，这两人，还真是都会转移话题。
不过正事要紧。
她接过来看了看，又仔细摸了摸，才道：
“这是帝京以南的城地才会用这种布料。那边天气比帝京更为湿冷，极易得风湿，因此会在布料中加入抗风扛湿冷的硬性材质。
虽然保暖防寒，但是透气性并不好，因此在在帝京这边，极少流通，甚至没有人用。”
凤九遥听了，不禁眯眸，“帝京以南？那边不是镇南王的封地么？”
“对的，正是镇南王管辖的区域。”宁以初道。
凤九遥眸子愈发冷清，果然她没猜错，这件事的确和墨灵玲有关。
不过这么明显的布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落在杜云荷手中？
当时杜云荷应该已经处于失魂状态，墨灵玲的护卫完全可以将带子拿走。
想到什么，她起身，“多谢宁掌柜，你早点休息，我得回府了。”
“嗯，王妃你也是。”宁以初将她送到门口，见她离开后才关上门。
凤九遥回了墨王府，径直去了墨灵玲所住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灭了灯，借着清冷的月光，她走上前，并未敲门，直接用力将门推开。
墨灵玲睡的正沉，听到动静，她吓得连忙坐起身看向门口。
夜色里，身穿蓝衣的凤九遥站在门口，面容冷清而严肃，还带着些许的杀气。
她眉心不禁紧蹙：“墨王婶，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