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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许舟一杯茶水。
许舟双手接过,捧在手心:“多谢大人!”
朱烈点点头,站在许舟身边,抱胸看着书桌后的仵作忙前忙后,不经意间说道:“花寒草可不是普通毒草,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寒草确实不是普通毒草,这东西原产地在南蜀,只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四纹银蛇蛇窝边,后来一位山间游医偶然间发现此草毒性,便试着人工种植,可试了十多年,耗费无数心力才勉强养活。
因是生长在南蜀,对环境,土壤,水分的要求极高,不用说普通人,就算是一般的医师也不一定知道。
书上倒是有记载,不过正经人谁看书呢。
“是魏仵作,我师父告诉我的。”
朱烈饶头意味点点头,感叹一声:“那你的师父可不是一般人呐。”
许舟也点点头,抿了一口茶水:“大人,回去传唤我师父的人回来了吗?”
朱烈摇摇头:“还没,快了。”
“大人,能不能求您个事?”
“说。”
“此事与我家人无关,她就是一个卖酒的妇道人家,平日里杀个鱼都怕的,每晚都要等我回去才肯睡觉。这么晚我不回家,我怕她担心,能不能麻烦大人派个人去我家支会一生,就说我在县衙里有事,脱不开身。”
朱烈看了许舟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倒还是个顾家的,好……这个忙,朱某帮了。”
一下午时间,足够皇城司了解事件始末。
嫌疑人许舟,背景也调查过了,就是一个平平无奇,普普通通,毫无特点的小狱卒,奉平安县衙魏仵作之命,前来取花寒草。
小狱卒没理由杀害云阳侯,也没这个实力。
云阳侯早年可是沙场出来的硬汉子,手上功夫不俗。
许舟这样的,近不了云阳侯的身,更谈不上一个人在书房里悄无声息地杀掉云阳侯。
更何况,当时邱萤就在书房外,书房里有任何动静,岂能瞒过邱萤?
也就是说,云阳侯极大概率,在许舟进屋之前就已经死亡。
“多谢大人!”许舟拱拱手。朱烈表示小事一桩,举手之劳。
这时候皇城司的仵作也初步勘验完毕。
身穿白衣的仵作,手里托着木盘,上面盛有一根从云阳侯后脑取出的短小银针,沉声道:“初步探查,侯爷死于中毒,乃花寒草之毒!”
此言一出,屋中众人面色出奇的一致。
手上积攒的现有的白虎帮案子,几个捕快是死于花寒草之毒,死于花公子之手。
今日,云阳侯也死于花寒草。
事情有这么巧合的吗?
看来两个案子可以合并成一个,凶手目前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锁定:魔教花公子!
但有人不这么想,比如在场无所事事的邱萤。
“抬下去吧。”朱烈摆摆手。
仵作们手脚麻利,抬来担架把云阳侯放在上面,慢慢抬出书房。
旋即,院子里传来喊天哭地的悲怆声。
“爹!”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