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买了裘衣还有紫色的帕子,直奔樊楼去。
    点了一壶茶叶还有两盘果子,便等着有跑堂的来接应。
    直到换第二壶茶时,才有人神神秘秘端了盘果子过来,问道:“客官是蒋二的朋友?”
    “正是。”
    说完,楚昭云就将十两银子放在了果盘上。
    跑堂的人手一伸一退就把银子收进了袖子里,动作十分熟练,接着说道:“那还请客官每日这个时辰来樊楼等着,这果子是送给客官的。”
    “稍等。”
    楚昭云叫住了跑堂的。
    她又不是要真的重金求子!
    拿出了全部的演技,楚昭云甚至刻意去模仿方冉月的样子,咬了咬唇,一脸担忧地问道:“这事儿能成吗?近期有没有人用这法子成了的?”
    “自然是有,客官不必担心,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
    “是谁成了啊,我想去找他问问他交易的那人家里还有没有……”
    “这就不知道了,前几日那客官一直戴着帷帽呢。”
    “那他也总有摘下帷帽吃喝的时候。”
    说着话,她又往果盘里放了十两银子。
    因为她能看出来,跑堂的和蒋二不一样,蒋二是个守口如瓶的,可跑堂的人眼神贼溜溜的,一看就是能用银子收买的人。
    跑堂熟练地收了银子,赔笑道:“客官真是为难我了,我是当真不认得那人,不过听那人口音是汴京城的人,长得还算端正,浓眉大眼的,就是左腮上有个大痦子。
    哦,对了,他出了门是往东走的。”
    “好吧,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我也不打听了,就等你消息吧。”
    楚昭云装作失落的模样,等跑堂的走了,她和江望月便若无其事地吃着果子。
    等过了一会儿,才离了樊楼。
    江望月只是心痛,有银子也不是这般花啊,不到半个时辰,楚昭云就已经花出去四十两了,四十两啊,他熬多久才能攒够这些银子!
    不过可惜归可惜,这也不是他的银子,他也不好过多干涉。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你说呢?”
    楚昭云反问江望月。
    江望月很是苦恼,他平日里只验尸,甚少推案,眼下也是一头雾水。
    硬着头皮说道:“肯定不会像跑堂说的那样,明日后日都来等着,咱们又不是真的要重金求子。”
    “嗯,接着说。”
    “去了蒋二家里,又来了樊楼,还是没能打听出来和何老二交易的是谁。”
    江望月想了想,如实说道:“我想不出来……”
    “你在这附近认识的人多吗?”
    江望月不明所以,看向楚昭云手指的方向,说道:“这边不归我负责,也没什么亲戚住这里,应当是不认识几个人吧?”
    “那真是太好了,走,跟我回衙门。”
    楚昭云想到了一个法子,匆匆赶回了衙门,照着跑堂描述的样子,画了一副男子的画像,浓眉大眼,左腮上还有个大痦子。
    江望月看着栩栩如生的画作目瞪口呆:“大人,你画的太好了,感觉就跟真人似的,大人只听了几句话就能画出来,简直神了!”
    “其实就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长相,只不过是加了个痦子,就变得有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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