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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之後的第一個春節結束之後,陳雲半年的實習期就滿半年了。平常他的工作平穩簡單,多半都是機械性的重複,加上鄭師傅的保薦,陳雲的實習總結算是順利的通過了。轉正之後,陳雲的工作內容沒有變,在鄭偉和另一個負責公司安全的大姐同一個辦公室,每日里就是幫鄭師傅處理各種問題,還要幫安全專員大姐寫各種安全和工作報告。
這是整個社會最常見,最普遍的一種工作性質。完成百分之七十的重複性,機械性的工作,包括大部分的腦力重複和一部分的體力重複。然後是百分之三十,有的時候是四十的非重複類,計件類型的工作。而這所有的工作加載在一起,都沒有多少創造性和想象力可言。需要的僅僅只是把工作和事情好好的按照要求完成。要求和標準可以很嚴格,也可以很寬鬆。這就是所謂的工作的工藝。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重複相同的工作,甚至連解決的問題都被羅列在了應對計劃書里的時候,總是難免讓人產生厭倦感,而這個時候,人們通常都是依靠機械慣性和習慣在工作。
恰恰是無法忍受寂寞,總是心裡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和新計劃,才讓我們這個國家就是無法完成需要能夠忍受枯燥和乏味,甚至空虛寂寞才能完成的工作吧!所以中國的發動機和精加工永遠都落後於世界水平。
根本不是技術問題,這完全就是人的問題。
“小陳,你到樓下去解決一下客戶投訴的問題,全部按照流程走,千萬不要和客戶發生爭執,本來就是投訴客戶,情緒一定很激動。”
“師傅,我沒有單獨解決過客戶投訴的問題啊?我怕出问题。”
“人總有第一次嘛!你實習期也過了,不要怕。就像原來我們一起做的那樣,記住流程,說話千萬要小心,我在上面開會,現在會上爭論得很兇,一時半會下不來。你不去,難道讓櫃檯或者銷售部的那些人去?”
“哦,那好吧!我就按照流程走,其他的話我不多說,但是解決得下來不我就不知道了。”
“你真傻啊!具體細節上的東西就讓和客戶接觸的銷售或者前台去解決,你去就是安撫客戶的情緒的,說說好話,為客戶想一想,把相關人等叫過來,有什麼問題大家談一個解決辦法,只要客戶消氣了離開,後面的問題還是接觸客戶的同事去解決。”
“師傅,我懂了,那我就先下去了……”
“好的,有什麼問題就再給我電話。”
陳雲正在辦公室為段大姐(負責公司安全的那位大姐。)寫安全工作報告,接到了鄭師傅的電話之後,就急著下樓去解決客戶問題,那段姐在一旁看報紙,一瞧見陳雲串了下去,連忙喊住:
“小陳,報告什麼時候寫?”
“段姐你放心,今天之內就給你搞定了!”
陳雲一邊慌慌張張的下樓,一邊抬頭對著辦公室回了一聲……
“你慢點!”
這毛孩子,每日里就是一驚一乍的。段姐回過頭來繼續翻看報紙。
陳雲三步并兩步的走到辦公大樓下面的客戶大廳,值班長看見陳雲就一臉堆笑:
“小陳,你可來了,今天真是運氣不好,大清早的,就來了一個客戶要鬧,好不容易安撫在貴賓室,才過兩三分鐘,就開始破口大罵了,你要是再不來,整個業務大廳都被她給鬧騰翻了。”
“大概什麼問題啊?”
陳雲和值班長一起走到貴賓室門口,掩門細聲問道。
“應該是對沖基金的問題。這幾年股票基金都不穩定,大家都是壓在手裡,前兩年鬧的人也不少,現在大情況就是這樣,所以客服也沒辦法。”
“那這位客戶情況如何?怎麼這個時候才來鬧基金的事?”
“四十多歲的土豪婆娘。兩年前買入的基金,其間一直就到處玩,估計把這事給忘了。現在不知道是為什麼就忽然想起來,過來一問,查了下來,500萬,虧了將近200萬,問題是之前和她聯繫都聯繫不上人,發信息也不回答,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那現在是要怎樣?把虧的錢給拿回來?這也不可能啊?大哥,你這方面見得多,給我支個招吧!”
陳雲對著值班長一臉無助的樣子,這個四十歲不到的男人長得精瘦,顴骨有些高,一頭短得不得了的短髮,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
“那怎麼可能?反正就是鬧騰吧!小陳這些事老鄭還沒教你?反正就是拖下來,等機會回本之類的话。之前和這個客戶接洽的職員已經調離了,現在手頭資料也不齊。暫且這樣。趕緊進去,不然鬧得更麻煩。”
陳雲輕輕的推開門進去,貴賓室被隔開成為幾個小聽,最裡邊坐著一個人。陳雲慢慢走過去,看到這個女人穿著深紫色的外套,仿佛還有花絲巾,頭髮被盤起來堆成一堆亂雞窩,放在腦頂門上。還沒有走進,便是一股香味很淡雅,濃度卻很高的香水味道。這個女人極為肥壯,陳雲可以看到她身下的沙發深陷下去,如同一個黑色的油桶放在卡其色的布藝沙發上,將後現代重工業的油煙味和這貴賓室藝術化,清雅的裝修風格之間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陳雲轉過去,面對客戶坐下,當他看到這位劉女士的臉龐的時候,他頓時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刺激从肛门正中间一瞬间冲击到了自己的嘴巴,那种被辣椒油给呛到喉咙的感觉,实在是比真实的发生还要让人痛苦。
陈云无法用言语去描绘她的样子。至少无法描绘她的脸庞。不管陈云看过多少小说,读过多少文章,喜欢过多少作家,他都没有办法在段时间内找到什么语言来做一个形容。姑且就跨过这一段吧!
“嗯,你好!是刘女士吧!”
“对!你就是他们领导?”
这位刘女士的头本来偏向一边,歇着眼睛扫过陈云一下,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硬得不得了的冒出一句,还顿了好几秒钟。
“来,刘女士,请喝水。陈云将两人之间桌子上的昆仑山纯净水给往对面轻轻一推,堆上了一副标准的客户服务的笑容,这还是他在很多日剧里多次学习和练习才学会的。”
“什么东西昆仑山?国内的水能喝吗?我只喝依云水!!!”
这张黄黑色的横脸上被涂上了厚厚的一层白色腻子膏,依旧无法掩盖鼻子和眉宇间的粉刺和黑头。腻子膏的下面是一层油光可鉴的膜,将灯光的光线反射到贵宾室的四面八方,如果多层的生日蛋糕,上面一层的奶油,而中间一层又是透明或半透明的沙拉酱或者果酱,通过镁光灯透过奶油,可以看见镶嵌在半透明的果酱上的芒果,黄桃以及樱桃。她嫌弃和鄙夷的气势,让有着瘦削脸颊的陈云在做出招牌式职业微笑之后仍然无法将整个气氛缓和,于是陈云全身上下都挂满了写着“热恋贴上冷屁股”这句话的纸牌子。
不管怎样,他还是要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你稍等。”
陈云起身,通过话筒,高声对外喊道:
“那个谁,去给刘女士取两瓶依云水过来。”
刘女士面无表情。
“刘女士,让您久等了,实在是抱歉,有什么不妥,还请多多包涵。”
“你少说这么多,你是不是他们领导?这么年轻一小孩,就想打发我?找你们领导来,不然这事就没完!”
刘女士很勉强的撑起了二郎腿,为了不让腿给滑落下去,她用双手抱住膝盖,依旧不给陈云一个正眼,陈云晃眼就看到她手上的两个手镯,一个玉的,一个金的,另一只手则是依旧黄灿灿的手表,手指上大概有三四个戒指。
“嗯……”
陈云清了一清嗓子,将崭新的牛皮纸封面软抄放在桌子上。说道:
“是这样的,刘女士,我是专门负责处理像您这样的客户关于公司的疑问的。所以说,我不是他们的领导,但是我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
“不是领导说什么说?他们搞些什么你清楚吗?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还在这里充什么充?叫你们领导来!”
“嗯,刘女士,你先别着急,领导也只是负责窗口业务的领导,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贵宾室的问题。而我是专门过来做这事的,您瞧,俗话说得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虽然年轻,但是我的专业是这个。反正我也过来了,您不妨有什么事就给我说一说,说不定我就帮您解决了。”
陈云迎来了刘女士好半响的怪异目光,她的双眼射出两道直径0.5毫米的激光,将陈云上上下下给扫了个三四遍,然后发出低沉的哼哼唧唧的声音,如同清晨的小狗想要出门拉屎却不得行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哼哼之气,不过要小很多。
陈云依旧深情款款的看着刘女士,终于,她还是转过身来,正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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