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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重新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不帮阿萦,是不是因为阿萦得罪了付阮?”
本以为蒋承霖会避重就轻,谁料他直截了当:“是。”
蒋承霖一脸坦诚:“放眼全岄州,有几个敢得罪她的?就算敢,也不会主动想。”
这是大实话,倒搞得许柏松一时间无言以对。
蒋承霖见状:“您要真想见您孙女,就不该让乔乾生出来闹这么一场。”
许柏松看向蒋承霖,他眼底不知何时多了几分冷意:“您到现在还觉得乔乾生是站在您的角度,真心实意地想帮您解决燃眉之急吗?”
许柏松不置可否,蒋承霖:“当初乔乾生绞尽脑汁当上了乔家义子,这些年打着乔家的旗号在岄州经商活动,他本来不姓乔,为了更像乔家人,给自己改了姓,生怕别人不把他和乔治笙联系起来,他连名都要蹭乔治笙的,兴许包装的不错,这些年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倒也得过且过。“
“但假的终归是假的,装得再像也不会变成真的。他为什么冒着得罪付阮的风险,也要帮您追问许筝萦的下落?我猜可能不是冲着您干孙子的身份去的,您说了,您就许筝萦这么一个孙女。”
许柏松年纪大,但是没有老年痴呆,前些年认乔乾生当干孙子,因为身体吃不消,怕万一有个意外,家里没个男人,没人帮许筝萦挺家。
但蒋承霖说的没错,乔乾生之所以这么殷勤,说的难听点,就是打算吃绝户,等许柏松一死,他要是跟许筝萦在一起,那许家的一切顺理成章都到了他名下,他就不再是谁的干儿子干孙子,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有身份’的人。
许柏松想利用乔乾生去对付付阮,乔乾生也想铤而走险,一面得到许柏松的信任,一面又能赢得许筝萦的芳心。
说白了,人心隔肚皮,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算计。
许柏松后悔,气得剁了下拐杖,“我糊涂啊。”
一般说自己糊涂的人,大抵是不糊涂的,许柏松明白,蒋承霖肯费劲跟他说这么多,肯定不是单纯地看乔乾生不爽。
抬眼,许柏松说:“承霖,你帮帮忙,只要能让阿萦平安回来,南岭项目,我一定尽全力支持你。”
生怕蒋承霖质疑,许柏松指名道姓:“我跟窦海龙有深交,如果他手里有一票选择权,那这一票一定是给你的。”
蒋承霖露出笑容:“那我先谢谢许老了。其实眼下的问题也没有多复杂,乔乾生捅的篓子,只要您跟他断了这层关系,那他的事就是他自己负责,跟许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说付阮,她这人的确蛮难搞,脾气又大自控又差,很容易就放任自己迁怒到别人身上,但好在她是个顺毛驴,哄她永远比威胁她见效,为今之计,要想办法让她高兴,她一开心,其他的事情当然就好商量了。”
许柏松认真听,就差拿个本子做下记录,而蒋承霖就像位优秀的驯驴大师,手把手,纯干货,一对一教人如何哄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