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紧被褥。
    瑟瑟发抖之躯得以回温。
    肺部刺痛难耐。
    伴随呼吸拉扯不停。
    此刻劫后余生池砚舟并未欣喜,心中疑惑难得解答。
    金恩照迈步走进。
    池砚舟奋力想靠坐起。
    “躺着就行。”
    “谢队长。”
    “你心中莫要怨恨我便可。”
    “此事队长同样被蒙在鼓里,属下岂能怨恨。”
    “既已清白莫要意气用事。”
    金恩照言语间委婉敲打。
    道理池砚舟如何不明。
    点头称是:“死里逃生属下便已谢天谢地,心中不敢另有想法,还望队长多多帮衬。”
    无非是想金恩照帮其美言两句。
    这便是现实。
    受委屈!
    遭刑法!
    到头来不敢有半句怨言。
    见池砚舟是聪明人,金恩照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毫无意义。
    说一千道一万,无非是敢怒不敢言!
    嘶哑着声音池砚舟问道:“今天到底什么情况?”
    “陆言抓到红党交通部成员关北,后借用此事对你进行试探,特务系负责监视相关人员柳滦,今日柳滦却从警员眼皮底下消失不见,认为是你通风报信助其脱身。”
    确实是池砚舟通风报信不假。
    可他压根没料到柳滦已被监视。
    最让他此刻难以置信的则是,明明已被监视,却还能撤离成功。
    特务系在干嘛?
    “不是说抓到了?”
    池砚舟问道。
    “柳滦根本不是撤离,而是与红党冰城特委成员接头,现又回来被警员当场抓获,你则清白。”
    接头?
    怎么可能。
    宁素商情报之中说的很清楚。
    组织为防止被捕人员关北泄密,安排相关人员柳滦撤离。
    今日则是柳滦撤离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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