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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因为那边地处黄土高原,土地中含有大量的钙,为了防止结石,只能用醋中和。”
“啊这……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
“咱们国内是这样,国外其实也差不多。
非洲位于赤道附近,这里常年酷暑难当,当地人身体天生就有一股燥热之气。
西瓜清凉解暑,特别是酿造时加入了功效更强的西瓜皮。
非洲人对西瓜酒的感觉,和巴蜀人对辣椒的感觉差不多。
属于典型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唐兵立刻对傅松竖起大拇指:“厉害,不愧是文化人,说的跟真的一样,我都差点信了。”
傅松:“……”
*
中州,汴梁。
和陕北界桥村差不多,汴梁一带同样是大面积的西瓜种植地区。
郭油锤看着拖拉机车斗上满满一车瓜,脸上全是愁容。
去年西瓜价格不错,加上他的悉心照料,六亩地出产了将近六万斤西瓜。
这些西瓜大部分是以1.5元/斤的价格卖出去的,就算后面有下滑,也卖了八万块。
尝到甜头的郭油锤今天立刻扩大种植面积,六亩地瞬间变成十五亩。
结果你也种西瓜,我也种西瓜,西瓜还没成熟,价格已经跌破五毛。
现在直接在本地成车卖,更是低到一毛五。
一毛五……一块五,落差整整十倍。
很多瓜种干脆直接让瓜烂到地里算逑。
但郭油锤却不能这么做。
十五亩地呢,就算没有十五万斤西瓜,十二三万斤肯定是有的。
扔了他心疼,但便宜卖他的心更疼。
所以郭油锤决定听邻居的话,拉一车瓜到中州市卖卖试试。
据说那边零售一斤可以达到一块钱。
开拖拉机从这里到中州差不多要走四个小时,郭油锤拉着媳妇早上三点出发,等达到目的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刚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一个老太太就跑来问:“西瓜怎么卖的?”
郭油锤精神一振:“一块钱一斤,都是刚从自家地里摘的新鲜瓜!”
老太太一愣,随即撇撇嘴:“人家超市才卖六毛。”
说完就要离开。
郭油锤连忙将其拉住:“别急啊,六毛是吧?
这是头份生意,你要的话六毛给你。”
郭油锤媳妇也帮腔道:“阿姨,我们的瓜是本地瓜,甜得很。
超市的西瓜是外地的大笨瓜,可没这好吃。”
老太太先是有点犹豫,不过还是点头道:“行吧,我买点尝尝!”
“好嘞,您要多少?”见生意终于开张,郭油锤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老太太在瓜车上挑挑拣拣半天,最后指着一个卖相不错的:“就它了。”
郭油锤一愣:“您只要一个啊?”
“那你还想让我要几个?吃完再买呗!”
“这……”
最终老太太提着一个瓜走了,郭油锤捏着卖的几块钱,有点不适应。
在农村,西瓜都是成袋卖的,大家一卖就是几百斤。
很快,零零星星有小区居民出来卖瓜,但都是一个两个。
郭油锤卖了半天,一车瓜也没减少。
忽然,有人道:“城管来了。”
郭油锤一惊,瓜也不卖了,开着车就走。
直到跑了五条街,发现后面没人追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支起摊子继续卖。
这次直到晚上都没有外来因素干扰,加上他把价格调成六毛,生意还算不错。
但等到晚上十点,路上再也见不到人,也不过卖了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他这一车瓜想彻底卖完,需要三天时间。
从车上拿出被子在地上铺开,累了一天的郭油锤刚躺下了就睡着了。
第二天继续,但今天他的运气不太好,被城管撵了好几次,到晚上才销出去一半。
点燃一根烟,郭油锤童孔中全是绝望。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行不通。
六毛一斤,加上跑这么远,以及漫长的销售时间,根本划不来。
要知道他可是有十二万斤西瓜,这些瓜的销售周期只有四十五天。
也就是说,一天平均要卖出去3300斤。
若他拖拉机哪怕超载,一次也只能运2000斤。
将烟头直接扔地上,郭油锤对媳妇道:“回去吧!”
媳妇:“可是……车上还有半车瓜呢!”
“开到城外找个地方扔了。”
拉回去卖一毛五,油钱都不够,还不如直接扔。
媳妇很想说要节约粮食,这瓜是咱俩辛辛苦苦一颗一颗种出来的。
但看丈夫颓丧无助的样子,她最终还是没开口。
第三天早上。
郭油锤开着车出了城,他刚找了个沟,准备把车上的瓜处理掉。
忽然一辆五菱神车在旁边停住,神车司机递来一根烟:“嘿,老乡!”
郭油锤接住:“有事?”
“问一下爱心助农果酒生产基地怎么走?”
郭油锤瞬间愣住:“你说啥地?”
“爱心助农果酒生产基地。”
“知不道。”
“知不道?别懵我了。”
神车司机指了指他车上的瓜,“你这不是往生产基地送的吗?真以为我知不道吗?”
说到这,对方忽然压低声音:“都是老乡嘞,有好事不能光你自个藏着。
爱心助农果酒生产基地正在收西瓜,七毛钱一斤,有多少收多少。
你卖你嘞我卖我嘞,又不影响!”
郭油锤苦笑:“可我真不知道你说的爱心助农果酒生产基地在哪啊?”
“咦,你个兔孙,还吸老子的烟,滚肌霸蛋吧!”
神车司机骂骂咧咧的走了,郭油锤正要弯腰搬瓜往沟里仍,忽然愣住。
因为他耳中忽然响起对方的话:
爱心助农果酒生产基地正在收西瓜,七毛钱一斤。
有多少……收多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