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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羲手上,想来他们也会对晏羲下手。
于他们而言,她和晏羲无论当晚谁死,都是稳赚不赔的。
但晏华予觉得,他们更想杀的人,应该是她。
她还是照常去绥渊王府听讲,并且带了一个礼物给祁晏休,是她特意让人打造的一副金丝笔挂,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镶了缕缕金丝,处处精雕细琢,奢华又贵气。
祁晏休看到时,略有些疑惑,“最近并无特殊时日,长公主送我这做什么?”
“皇叔教我诗书学识,称得上半个师父,这自然是见师礼呀。”她浅浅一笑,提起裙摆,在他对面跪坐下,“按理来说,早该第一日就送予皇叔的,只是时间匆忙,这笔挂用料、雕刻皆需要花费一番功夫,侄女送皇叔礼物自然是要送最好的,如此方才显得重视。”
在此之前,他们都在伪装自己,两个人像是有八百个心眼子,互相试探,互相提防,根本谈不上什么师生之情。
如今送来见师礼,便是说明,他们是真正的一路人。
祁晏休没有推辞,将这份礼物收下了,他将精雕细琢的笔挂再次放回锦盒中,眉眼半敛,矜贵雅正,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若有似无。
晏华予看得出来,他是满意的。
也是从那时起,他对于她的教导明显更上心了,经史子集、兵法、儒学等,这些在她父亲眼中她一个女儿家不配触碰的东西,他时不时地就会为她讲解上一番,而听得越多,晏华予心底的想法就越多,想她前世若换一个温和的法子推动改革,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可是细细一想想,却又不对,若没有绝对的权势和当机立断的能力,就不能让所有人臣服,优柔寡断,上行下效,最后依旧只能是自取灭亡。
“皇叔,你这一天天又要管监察院又要查案,要不帮侄女再找个老师吧。”她看着远方喃喃,仿若是在自言自语,脑中想起曾经年幼时,云姨对她的教导。
“上次的大学士是从太学找来的,他学识渊博,为公主答疑解惑,并非难事。”
祁晏休说的,便是上次他忙碌时,为她特意找来答疑解惑的先生。
晏华予记得他,年过四十,虽学识渊博,却是一副老学究做派,古板又不通人情,教她的都是些修身养性之道,什么圣贤名言、四书五经是碰都不让她碰,还说什么“诚如皇后所言,燕国贤才良将居多,他日上阵杀敌,治国理政自有男子去操持,公主一个女儿家,上不了朝堂,就算看得再多也是无用,倒不如将性子养好些,也免得叫陛下皇后再烦忧。”
他话语自然,好似在他眼中,女子就该是这般。
那时,她冷冷道:“先生这话倒让我以为,我多读些书就是错的。”
虽然气不过,但她并没有用长公主的娇纵脾气去刁难他,更没有继续据理力争,因为她知道,如今的她争不出什么,与其去争,倒不如做。
终有一日,是非对错会摆在天下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