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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头发,穿着......
想来他就是那三爷了。
肖钦尘刚抬腿迈上一层台阶,想绕过,只听那清灵淡漠:
“谢三爷救命之恩。”
肖钦尘下意识疑惑对上那双美眸,她在说什么?
骨语又说:“我不宜久留,敢问三爷名讳,此恩来日必报!”
肖钦尘:??
不单是肖钦尘,身后跟着的莫颂,乃至一旁的佣人看骨语的表情目光,都是一脸问号,看她就像是看个傻子似的。
见他不说话,骨语很是理解,仗义之士都是这种洒脱,不求恩谢的性子,不过她有一说一,有恩必报的!
只见骨语抱拳作辑:“恩公不想告知名讳也无妨,来日若有需要,去清平坊找我亦是。”
肖钦尘:???
他偏头看向身后的莫颂:老爷子千挑万选,选了个脑子有毛病的?
莫颂也是无措,他提前调查过,人确实是长相好身材好,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千金小姐,这.....没想到啊!
见肖钦尘还不说话,且各人脸色说不上的怪异,骨语也没空去细细猜想,只是一句‘告辞’,率先绕过肖钦尘,作势就要离开——
众人皆不明所以地看向那大夏天裹着羽绒服的身影,好好的一人,怎么说傻就傻了呢?
倒是肖钦尘,眸色意味深长看着下楼的身影,突然问了一句:
“她叫什么?”
莫颂没想到肖钦尘会突然问到,滞了俩秒后才连忙回应:“顾家的二女儿,顾语。”
回话之后,莫颂才渐渐回味过来刚才骨语的那一番表现,真真是剑走偏锋,行为虽然有点蠢,但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成功引起了爷的注意力。
要这么说起来,顾小姐非但不蠢,还极其聪明呢。
与其被毫无情面的请走,还不如自己走,还成功给三爷留了个印象记忆......
莫颂心理正活跃呢,一回神,眼前的高大已经没了,他这才收敛心绪,连忙跟上。
不过几分钟,莫颂接了个信息,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跟书桌前的肖钦尘报备:
“顾小姐没去停机坪,往海边去了。”
肖钦尘顿时分神,从电脑屏幕上抬头,“她想干什么?”
莫颂:“......不太清楚。”
海边。
直走了半个多小时,骨语的拖鞋踩在柔弱的沙滩上,眼看着天际处无边无阔的海岸,整个人一下子傻了。
她沿着岸边来回走了十多分钟,确定无路可走之后,这才喘了口气。
她捂着胸口中箭的位置,用劲按压了一下,却完全不察半分疼痛。
听说过盐湖无边无际,她这到底是昏迷了多久?
半个小时后,骨语又回来了。
卧室,骨语看着刚洗完澡出来的肖钦尘:
“恩公,可否借艘船送我出去?”
肖钦尘撇了她一眼,并不着急作声,胡乱擦拭了一把自己的湿发,将毛巾扔在地上,去到一旁沙发处坐下,倒了一杯威士忌:
“这么着急离开?”
“既已伤好,没有再留下打扰恩公的必要。”
骨语说的一脸认真,却逗笑了倒酒的肖钦尘:
“这是欲擒故纵?还是装无知小白兔?戏别太过了,不然就成了喜剧。”
骨语皱眉,不解:“恩公所言何意?”
肖钦尘刚拿起送到嘴边的酒,连喝都顾不及了,又放下,往后一靠:
“听佣人说,你精心装扮,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餐等了我半宿,等我没等到,自己倒是喝了不少酒......”
“什么?”骨语皱眉,听了个迷糊,她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
对于骨语的一再装傻,肖钦尘的耐心到达了界点,语气满满都是不善的戾意:
“你该适可而止了。”
鸡同鸭讲,很累,他没兴趣陪她玩下去。
而这时,原本寸步不离的莫颂,突然悄摸的退了出去,并细心体贴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骨语下意识偏头看向关上门的身后,可能意识到了什么,退后了半步,连忙解释:
“我重伤刚醒,此前不可能会做什么晚宴......”
说时,骨语无意扫到对面窗户上映出的人形,瞳孔蓦然放大了几分,往前凑近,仔细看着窗户玻璃上陌生的五官,还上手搓捏了捏......
这不是她的脸,也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
肖钦尘眼看着窗户边上的顾语脸色渐渐惊恐慌乱,凝了眉眸,眼底布满了复杂。
下一秒,只见骨语突然脱去了身上的羽绒服,还将其中一边吊带扯落肩膀......
本就深V设计,这一扯,圆润已然成形暴露。
肖钦尘下意识眸子一动,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视线。
果然,还是想勾引。
骨语一脸惊恐失神地看着自己左胸口,她刚才都没细想细看,以为只是自己昏迷太久,伤口愈合了,现在不仅连疤痕都找不到,还有以前那些刀伤剑伤留下的陈年伤疤,全然消失不见了。
骨语呼吸越来越急促紊乱,额头鬓角竟然渗出密汗。
她偏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我伤呢?”
脸不一样了,身上伤没了,还身处陌生环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钦尘眉间的拧痕加深,起身走近,眸子轻垂,以他的身高,从这个角度看下去......
不愧是层层筛选出来的。
“我给你这个机会。”
一句晦暗不明,意味深长的低沉撩拨,骨语还在琢磨,眼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肖钦尘已经弯腰,作势就要——
骨语屏住了呼吸,后退一步,躲过了他的靠近。
“你做什么?”
话音一落,肖钦尘的手揽上那不经一握的小腰,一用劲,将她揽进怀里,迫使她紧贴着他不着一缕的结实胸膛。
那肌肉的结实和温度以及刚沐浴过后的清香让骨语只觉得脸颊一热,刚想动手推开,耳廓传来湿润咬触,她几乎出于本能下意识,出拳了——
肖钦尘腹部挨了十足力道的一拳,疼痛让他脸上布了些阴狠的戾气,眼见着跟前警惕着跟他扯开一段距离的女人,粗重了呼吸:
“我耐心有限,别惹怒了我。”
骨语虽然全然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一切,对眼前男子也抱有怀疑复杂,还是有视为恩公的意思在,不好下了狠手,只是冷了声:
“三爷,我无意激怒,只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