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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雷家人齐聚一堂,议论雷海涛工作调动的时候,在中部省北部山区的良峰县最偏远的山花乡,雨艳的娘家人则在谈论着她和她那刚出生的孩子。
沿着雷海涛来西部市的同一条山区公路,反向走,距离前进厂大约8千米路程便是雨艳娘家所在的山花乡。不过这段公路也许是中部省最难走的路段,很多地方宽度不容两辆车并排。如果有两辆车相遇,那么必须有一辆车在稍宽一点的地方停好,待另一辆过去了,才可以继续前行。山路弯弯曲曲,拐弯处常常看不到对面的车辆。而且路的一边是悬崖,是湍急的流水,另一边是陡峭的山峰,是土质松软的山坡,下雨天经常产生滑坡或者泥石流。据说当年日本鬼子到了这里,带队的鬼子摇摇头,冒出一句“八格牙路,危险大大的。”就打道回府了。
九十年代初,山花乡村民大多还是住着木板房,只有零星几户有海外关系的人家才盖了新的砖瓦小楼。雨艳的家稍好一些,是一座砖木混建的平房,外墙下半截用当地青砖砌了一米高,在砖之上拼木板,组成木板墙,木板墙外面再抹了一层石灰。从外面看上去,倒也显得厚重、牢固。
外墙里面利用宽大厚重的木板隔出三房一厅一厨一卫的结构,纯粹的原生态,既绿色又环保。当然,所谓的卫生间,里面仅有两只木制尿桶而已,冲凉的时候,少不得要闻一闻尿桶里飘来的骚气。人字形房梁用的松木,比腰还粗,整个房子完全是就地取材,没用一根钢筋,也没用一包水泥。由于房子背靠林山,天气虽然燥热,屋内却异常凉爽,晚上睡觉还要盖棉被才行。
雨家大门是双开式,不但厚重,而且既宽又高,没有上油漆。山里人家民风淳朴,路不拾遗。白天只要家中有人,大门就是敞开着,一旦关上门,厅堂就昏暗如夜。
雨家父亲雨利宗今年五十五岁了,读过几年私塾。因家庭成分不好,三十岁才结婚,三十一岁才有了第一个孩子雨艳。之后老伴又陆续给他生了一男两女。在最后一个孩子刚五岁的那一年,老伴大脑受到重创,之后再也帮不到家里一点忙。
为了生计,雨利宗很早就离开了家乡。他去煤矿挖过煤,在林场伐过木,年纪大了遇到了好政策,又凭着长期积累下来的好人缘,最后得以落根在乡办瓷厂做了搬运工。乡办瓷厂收入没有林场那么高,却比伐木轻松一些,而且从此把家搬出山林,方便了孩子上学。
来到瓷厂工作以后,令雨利宗颇为得意的是:雨家就此开始转运,好事接连不断。
第一桩,大女儿雨艳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外招进了西部省国防科工办的小中专,学校不但不收费,还有生活费发,从此雨艳就没有再要家里一分钱。四年前雨艳毕业分配在距家8千米远的三线军工厂——前进机械厂。军工厂工资福利远远超过小小的乡瓷厂,又是个吃皇粮的铁饭碗,乡里乡亲无人不知,无人不赞。一年多以前,雨艳嫁给了同厂的大学毕业生雷海涛,前几天上班又收到了雨艳母女平安的电报;
第二桩,还是四年前乡瓷厂招工,只要男的不要女的,而且优先录取本厂职工的子女,儿子雨辉初中毕业刚好赶上这个好机会,便进了瓷厂上班。到如今也有近四年的工龄了;
第三桩,去年瓷厂生产的瓷碗、瓷盘销路很好,工厂扩大招工,规定对家里有一名男孩子进厂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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