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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曾发誓要给它们点颜色瞧瞧。
只是陷阱也挖过了,铁笼子也下过了,最后除了又多一个被掏空的香瓜残骸,什么也没留下。
杨老倌叼着烟杆在前头带队,杨梅或舞着一只竹枝,或叼着一只狗尾巴草,蹦蹦跳跳的跟在后头。一老一小,如出巡的将军,在已被划分给自家的四亩旱地和四亩水田里巡视一个来回后,就会踩着落日的余晖,心满意足的回家。
村西头出发,村东头回来,一进一出,全村的人都打过招呼了。夜幕降下来,无法再做活计的人们就会搬把椅子、手摇蒲扇,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话乘凉。
每每夜晚乘凉的这个时候就是杨老倌最风光的时候。
他年轻的时候干过货郎,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有时候会应了人家说一段薛仁贵征东征西,有时候兴致上来了清唱一段刘海砍樵。一大茶缸凉水,光脖子上挂一条汗巾,等人聚得差不多了,摇头晃脑的就开始。
年长的跟着附合两声,小屁孩儿们也不嫌热,挤在人缝里,竖着耳朵求知若渴。
杨梅家门前的这段路,俨然集市一般热闹。
杨梅的待遇要好上很多。于婆婆腿伤时用过的竹床差不多已经成了她的专属,穿着杨珍秀给她新做的背心裤衩四仰八叉的躺着,看星星,听故事。杨珍秀和于婆婆一人坐一头,两把蒲扇你来我往的把凉风尽往她身上招呼。
但有时候也会有例外,比如八毛、七毛过来。
七毛是个傲骄的小公鸡,他从来不屑于搭理杨梅,来了也只靠近杨老倌,当然也会蹭杨珍秀扇的凉风。听说他自打生下来,就是杨珍秀照看的。
这让杨梅很不爽,经常暗搓搓的使绊子,比如把熏蚊子的艾叶火把移到他的上风口,一脸窃笑的看他呛得眼泪直流。又或者趁他不备,抽了他背后的凳子。当然再大的玩笑就不能开了,一是怕真让他受伤,二个也怕做得太明显被大人责备。
但是这些小手段对付八毛就不够看了。
那丫头一点都不好玩,只要杨梅有而她没有的东西或者待遇,一定会直接开口要,不给就哭就闹。为了不把齐昌兰给引出来,无论是于婆婆还是杨珍秀,一般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好在他们过来的次数并不多。整个八队的村民,在夏夜基本分成两拨,一个是以杨老倌为首的堤上拨,另一个是以杨传明为首的堤下拨。
这两父子都以见多识广见长,把上下两处居住的村民牢牢的团结在了自己的周围。一到晚上,两处热闹得像打擂台。有时候哪一方说得兴起了,上下两拨人直接搭话,一唱一合。
空气很好,人很好,气氛也很好。
‘暮天席地,纵意所如。’天地之广大,胸襟之豁达放旷。正当杨梅印证古人思想的时候,八毛来了。
这对于杨梅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特别是她身边还跟着齐昌兰。
不等人开口,八毛一屁股坐上了竹床,原本杨梅一个人可以大字躺的竹床立马缩水一大半,“姑姑,快帮我扇扇,都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