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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发白,雾霭飘散,满天的星斗悄然隐去,新的一天来临。一夜尽情狂奔,估计已经驰骋千里,我如果是马那一定是匹千里宝马无疑了!可城市的鸟影都还没有看见。小女孩在布带的帮助下睡得像只小“袅袅”,倒是一晚我好几次听她梦中悲叫着什么,真是够可怜的。
我远远看到两辆“三不像”车疾驰而来,而他们应该还没看到我的影子。。。。。。咦!不是说古玛雅人还不会使用轮子的吗?但那性能比马车还优越的“三不像车”算什么?想来也是!难道圆木、石头等的滚动就不能带给古代玛雅人一点思考?一个人白痴很正常,但整个民族都弱智那就不合理了,何况还是创造了灿烂文明的玛雅人。
还有,我这把锋利的腰刀按现代考古学的说法是绝对没有可能存在的,可它就是实实在在出现在我的手里,并且这钢质就算在现代也属于精品了。可以肯定他们已经有相当发达的炼铁技术,但为什么考古就从来没有发现过?看来真正的古玛雅远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当然,如果真那么简单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真要我来挽救玛雅文明的消逝?老实说我也不是“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的极端私利之徒,但这是什么任务?就是秦始皇也不敢拍胸脯,我就凭着一双手、一张嘴巴就可以胜任?哲学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发生、发展与消亡的过程,存在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消逝也有其消逝的必然性,违反事物发展规律的勉强反而不好!
对了!我凭什么要冒九死一生的危险去完成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任务?想到奎扎尔考赤那老家伙我就来气,他学雷锋做好事,扶老奶奶过马路我都不反对,但为什么非得把我扯进来?我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强迫做好事了!记得读书时被班主任抓去街上学雷锋,我一边擦着垃圾桶,一边把班主任有血缘关系的女性亲切地来来回回问候了好几遍,没一个遗漏,现在那老家伙待遇也一样。
白天人多,我得避开耳目,虽然估计已经逃出了畜生们的网兜,但还是小心为妙!旁边的丛林里乔木林立、藤萝密布的还真不是那么好走,我暂时也不急着赶路了,拿出畜生的荷包看看到底慷慨赠送了我些什么来着。两小块高品质的燧石让我眼睛一亮,我正愁没有火种呢!看来未来不知几天的美食预约已经稳稳当当了。
怎么?其他就一块刻字的菱形铁牌,一个玉佩与一个玉雕?就没有黄澄澄金灿灿的?我很不满意地把那块大概是畜生身份凭证的铁牌一脚踩入泥巴,不过看镂刻羽毛的玉佩光滑圆润,而玉雕的美洲豹形象更是栩栩如生,估计还值那么几个小钱就一把塞回怀中了。
既然有火那咱就趁着白天火光无痕,打些小动物好好美餐一顿吧!我一把提过背上的弓,入手极沉,这才发现原来是用坚硬如铁的花榴木制成的,而被我重磕处居然连个白影都没有,真是一把难得的好弓。这弦好像是用牛筋一类的丝线细细编织而成,想那两百多米还能穿地而入的强狠一箭,这线的韧性实在非同一般了。
整张弓没有任何花俏的装饰,就是干干净净的一把,我看着很是喜欢就顺手一拉。果然厉害!才拉到一半手臂肌肉就一阵吃紧,手指更是痛得不得了,我突然有点后悔没有从畜生大拇指上取下那个铜扳指。不过,估计我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大可能拉成满弓,想来臂力与畜生实在有些差距。
弓是力量的来源,箭是力量的载体与执行者,它的性能直接影响到结果,我就拔出一根仔细研究。这箭设计已经相当成熟,它长约半米,分成箭头、箭杆和箭羽三部分。箭头用铜制作,凸脊、叁角形扁翼,可以想象当箭头刺入身体后,两翼的倒刺肯定会牢牢钩住合拢的伤口难以拔出,而血槽更会像吸血蝠般抽出敌人的血液,真是阴毒异常。
箭杆也是用榴木制成,修长光滑就是车床上出来也不过如此,这在飞行中肯定能起到良好的平衡作用,而就算射到岩石也不轻易折断。起到调节作用的箭羽用的是雕翎,就算在我国古代弓弩的极盛时期也属上品了。这样的弓箭就算在较远的距离也足以精确制导,并穿透铁甲,撕裂敌人的肌肉和骨骼了,而如果用来暗杀真可谓是防不胜防。
在冷兵器时代弓箭是远距离之王,历来受到兵家高度的重视,而攻守城市、歼灭敌军更是不可或缺。我手把弓箭不由对畜生的身份重新估计,心中就有了那么一点揣揣不安,好在如果畜生思维正常,那就怎么都不可能估料到我们已经逃出了这么远。唉!既然已经远离了危险,好好打一回野猎,再美美享受美食才是正道。
这弓箭果然与南叔自制的很有区别,箭在空中半丝都不会飘,准头竟是出奇的好。虽然我只拉到一半,但箭还是疾飞50多米的距离穿透美洲兔而深深钉入地下,真是有点夸张。嘿!那咱就宣布:从此时此刻起这弓改姓为易,名。。。。。。既然是用作打猎获得美食,那弓名就叫“易食”了罢,估计这样以后弄些小吃小烤的也容易些。这箭可是用一根少一根的,我当然得把它从地下完整取出来,可就算在锋利腰刀的帮助下还是很费了一番手脚,看来叫“易食”还真有些委屈了它!
这丛林里动物简直到处都是,随便放一箭都有收获,不一会看中的三只火鸡就入帐了。如果是一个技术稍微好点的猎手,那在这里应该可以衣食无忧了吧?可一想到苛捐杂税就心里没底了,那不是榨取了多少的问题,而是有没有榨干的问题,这点人性的丑陋我还是了解通透的。
我找到了一个溪水成潭的地方生火造饭,这美洲兔实在是不幸之中有大幸,因为没有调料得以保留全尸,而火鸡就“生得光荣,死得伟大”了。当然,其英勇就义的方式还是南叔的“叫化鸡”模式。畜生的黑衣、荷包被我随手丢入火堆,马上就化为一缕青烟飘为灰尘了。
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闲,我就与小女孩正式进行沟通了,但这语言不通的沟通还真够费口舌、伤脑筋的,不过知道对方名字还相对容易些。她原来叫“西川茜”,我马上就以“茜丫头”代替了,但听她叫我“易翔”后面还加了几个音就连忙纠正,要后面的发音是“叔叔”的意思还好一些,但如果是大伯、大爷之类的岂不让我折寿?我让她学蔚丫头管我叫“易哥哥”得了。
学外语靠的就是记忆,这个我最是拿手了,但你首先得有中玛语言对照,或者是英玛语言对照,否则这玛雅语怎么学?唉!看来也只能像初生的婴孩般学起了。不服气的是咱这么一个北大才子居然是下面坐得端端正正的,而吃过的饭还没我盐多,走过路还没我桥多的小丫头片子倒在上面指手画脚的了。
凭着我聪明好学、刻苦钻研、力争上游,等地下香味飘出已经很是学会了一些,譬如“你”、“我”、“吃”、“饿”、“好”、“火鸡”、“兔子”之类的名词。我就连起来道:“茜丫头,火鸡好吃!你饿,我吃。”引得她一阵笑。对于文字她只知道几个简单的数字,竟然还不如我知道得多!看她也该是上学的年龄了,到时请个家教也是个道理。
香味越趋浓郁,令一夜狂奔的我食指一阵大动,茜丫头更是不住地吞津自咽。我启出泥团,剥开粘满鸡毛的黄泥,那色泽金黄的完美胴体就完全暴露在她咄咄目光之下了。扑鼻的香气更是引得她鼻翼一阵的扇动,但就是不出声,只是两只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鸡,看看鸡又看看我。我一阵好笑,抖落内脏就递给她,她兴奋地一把接过,抓住鸡腿猛一口咬去,但立即就被烫得跳了起来。
这下我怎么也忍不住了,摇着头笑出声来。唉!咱怎么也算收了个“小弟”之类的跟班,可我就琢磨着这“小弟”会不会太小了点?这样的跟班跟出去让我这个老大还怎么混!当然,老大亲自出手的美食还会不令小跟班满意万分的?她终于吹掉热气咬了一口,看着我不断点头的样子应该表示很满意了,这一顿直撑得她小肚子圆溜溜的。
喂饱肚子我们按着路的方向继续前进,我顺便练习射技了,箭就用随手摘下的树枝代替了。这劲还是同样的刚猛,居然也能射倒小动小物的,而我特感兴趣的是有着漂亮羽毛的鸟类,可以拔些给背上的丫头把玩把玩。虽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准头奇差,但还是很有一些给我无端超度了。南叔亲自指导的射技就是不一样,但要做到他说的凭直觉手一动,箭就到目标了,那估计不是我短时所能达到的境界。
晚上我自然又是一路狂奔,这一天的平安无事让我最后一丝顾虑也彻底打消了。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与茜丫头正坐火堆旁边啃鸡腿边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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