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小贝靠近老宫女的耳畔压低嗓门儿说:“公主昨儿出门时还好好的,一回宫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看啥都不顺眼。
    我赶紧跟小宫女们说我病了,可不能把病再过给公主,让她们伺候去。”
    “哟,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我宫里那一位也是,说是心郁,金缕香一晚上添了两次,熏得我都躲殿外了。”
    老宫女一副很是不解的样子,“难道说……昨日这姐妹俩出去遛个弯儿就吵架了?”
    小贝四下看了看,神秘地说:“听说呀,昨日她们俩一同上了抚星台,然后呢,遇上什么什么那个谁参了一本,说什么户部的那个谁犯了什么事儿,银泉公主说这人该杀,陛下又不杀,然后就卯上了。”
    老宫女一听,顿时来了劲儿,“哦,你说这事儿啊,这事儿我知道。
    是户部的那个陆文驰,几十年前害死了赵钰,昨儿个东窗事发,被人揭了老底。
    我也是窗根儿下无意听见陛下跟清鲛公主说起的。”
    小贝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我说怎么我家公主气儿这么不顺呢。
    她从来懒得管朝堂上的事,可赵钰大是不同,他要是真是被害死的,那公主不得亲手剁了陆文驰?”
    老宫女摇摇头道:“你说你家公主就为这事儿置气?那可大不必了。
    那陆文驰昨夜就服毒自尽死在牢里了。”
    小贝被唬了一跳:“此话当真?”
    “怎么不真,今儿一早清鲛公主就挺着肚子来找陛下了。
    我就在殿侧,全听见了。”
    小贝有些不信,瞥了她一眼:“陛下商议这种大事都不撵你们出殿去的么?”
    “出殿又如何,你别看我眼睛花了,可耳朵好使得很呢。”
    老宫女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那你还听到些什么?”
    小贝紧紧拽住老宫女的手,眼中十分渴求。
    这老宫女知道真不少,是得好好套一套她的话。
    老宫女倒是很大方,笑着说道:“我听见陛下说啊,不想株连太多,横竖人也是死了,还治什么罪啊。”
    “可他死了,赵钰还躺在无字碑的墓里呢,银泉公主怎会善罢甘休。
    你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她要是恼起来,只怕陛下也要让着她。”
    小贝抬了抬眉毛,似是有些忧虑,其实却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口气。
    老宫女嘿嘿一笑:“我是不知道你家公主的性子,可我知道陛下的性子。
    在陛下眼里,什么是非黑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皇家的颜面。
    这要是还替赵钰去翻案,那岂不是要打了先皇的脸,说先皇判错了案?那她可是断不会允准的。”
    小贝听了不以为然,冷哼一声:“你若不信我的,咱今儿就打个赌,看看这桩事儿是陛下能占了上风,还是让了我家公主。”
    老宫女鬼鬼地笑了起来,道:“这赌啊,是不必打了。
    陛下虽是公主的亲姐姐,可她先得是陛下。
    别说是这事儿了,就是当年先皇和陛下一同商量银泉公主殿下的事儿的时候,也是把皇家颜面搁在前头,把你家公主蒙在鼓里呢。”
    小贝一听这话,岂能放过,忙问:“有什么事儿?竟是把公主蒙鼓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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