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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视”,轻咳着背过身去。晚歌面色窘迫,小声道:“陛下,放我下来,这还有人呢!”
萧逸笙不理会,“朕的礼物呢?为何莫楠有,朕没有?”
晚歌只想快点离开:“...臣妾回去再给陛下罢,陛下先放臣妾下来!”
纪子真面上怅然,攥了拳,又无力地松开。纪炳堂侧过头去,不知该骂还是该劝:“儿啊...”
萧逸笙对晚歌的回答并不太满意,不过依然说道:“回宫罢,天色晚了。”说着便抱着晚歌站起,直直走了出去。
晚歌在萧逸笙怀中蹬着腿:这周遭侍婢奴才没有一百也有半百了罢,他不会觉得怎样,她可窘着呢!
晚歌压低声音道:“萧逸笙,放我下来!”
萧逸笙面露疑惑:“朕这几日不都是这么抱皇后的么,皇后这是怎的了?”
看底下的人们欲抬头看又不敢看,一直垂着头行礼的模样,晚歌简直要落泪了:“陛下,臣妾的腿伤好了,可以走了。”她着重强调腿伤二字,让奴才们不要多想。
萧逸笙点点头:“嗯,那朕可以继续了?”
等等,继续什么?
下人们虽然窃窃私语,但晚歌依然听见了只言片语,满脸羞红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萧逸笙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吩咐下去,在场所有侍从每人都领赏。”
“谢主隆恩”的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掩去了纪炳堂的责问。
纪子真自从说了“恭送陛下、恭送娘娘”之后便再也没站起来,失神地跪在那,也不知纪炳堂的话有没有听进脑子里。
萧逸笙抱着晚歌进了马车,坐定,晚歌立即要从他腿上弹起来,刚抬起身子便“咚”的一声撞上了车顶,瞬间痛出了泪花。
萧逸笙立刻伸手揉她的脑袋,无奈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音刚落,两人都想到了曾经相似的那一幕。晚歌抿了抿嘴巴,嘟喃道:“陛下真是一点都没变哎,原话都不带改一个字的。”
萧逸笙笑着,胸膛微微起伏:“晚歌也一样,”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还是这么蠢啊。”
晚歌羞愤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从他身上滑下去。
萧逸笙把晚歌拉起来,坐到他身旁,然后伸手:“晚歌方才说的,礼物?”
晚歌在自己身上摸索一阵,摸出那个香囊递给他。
萧逸笙挑起半边眉,细细端详着:“...《梨花落》?”
晚歌惊讶地看着他:“陛下你也知道啊?这部戏曲这么出名的呀。”
谁知萧逸笙比她还困惑:“你不是因为知晓我看过这戏才送给我的吗?”
晚歌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了?”
“......”萧逸笙心道,看来她压根没细看呐,只知那一段情节罢了。于是他问道:“那你可知戏中花旦如何唤小生的?”
晚歌怔了一会儿,犹豫了许久,才学着那戏子的叫法:“...萧郎?”
好像还不错。萧逸笙勾起唇角,“以后便这么唤我罢。”
晚歌感觉有点别扭又羞涩的怪异...但她并不能拒绝。
萧逸笙收了掌,再张开,细细看了一阵,将香囊妥善收好。心下念道:没良心的小东西还知道念着我,今天先不收拾你,今天的帐之后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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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在想什么?”莫尘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莫楠,沉吟片刻道:“...只是忽地发觉,楠楠长大了。”
莫楠脸颊微红:“兄长怎么突然...又想起过往的事情了么。”
莫尘看着她这副模样,有种恍惚的感慨——她原来已不算当初软软糯糯的小女孩,是大姑娘了。
莫尘本不是多愁善感之人,收了思绪:“只是突然想起了,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莫楠点了点头,道:“若是没有陛下,或许我们两人还是戏子呢...”
她也小小回忆了一番,笑道:“无论如何,只要是和兄长一起,无论去哪里都好。”看着她笑,莫尘破天荒地勾了勾唇:“嗯。”
莫楠忽地从袖中掏出一只香囊,是晚歌托莫尘带回来的小玩意之一,上面绣着一枝梨花。
她故意装着崴了一下足,意料之中,这个曾经做了千百次的动作,对两人而言都是信手拈来的熟络自然,莫尘下意识地接了动作,将她扶住转了小半圈。
花旦与小生相拥满怀后,故作娇羞地起身:“是风大耶?是地不平耶?小女子失礼了——”小生似乎沉浸在方才的拥抱中,痴痴望着女子,花旦与他对视,又忸怩作态地低头,再抬头,娇哂着别过视野,将自己绣了好几日的香囊塞进小生手中。
望着自己手中的香囊,莫尘抬起头,和莫楠对视,见她似孩提戏耍得逞般的顽劣笑容,不由得哑然失笑。
“调皮。”莫楠笑着将香囊接了回来:“兄长不也合了我的意?”她便向外走边嬉笑道:“兄长像个闷木头似的无趣,不理会你了!”
见她脚步轻快,好像心情颇好。
鼻尖似乎能嗅到方才那一缕淡淡的梨花香。莫尘将手放置在心口,倚上了门框。
“楠楠变了,但又好像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