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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短体虚,她问道:“殿下是生病了吗?”南宫浩摇了摇头,“只是路上匆忙,急了就喘了。”他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离歌看着他饮,担忧地道:“民女见殿下面色不好。”
她瞥见他衣襟下片染了血色,急了,没有多想便凑近去抚那一块:“殿下受伤了?”
南宫浩惊了,连忙放下杯盏:“纪姑娘你...?”
离歌这才发现她一时心急便将手放在了他腰腹之间,脸颊一红连忙撤身:“民女失礼了!”南宫浩面上也微微泛红:“无妨...”
离歌羞得想往地里钻。南宫浩休息了一阵,稳定了气息,解释道:“这并非我的血迹,途中碰到了几个晦气的,便处理掉了。我生来患有哮喝之症,因而急躁时会气息不稳,但并不严重,休息一阵便好...有劳姑娘挂心了。”
离歌自己觉得尴尬,垂着头唔唔嗯嗯半天以作回应。
南宫浩看着她,笑道:“姑娘不问我,为何这个时候来拜访姑娘?”离歌醒过神来,道:“是...殿下为何...”
南宫浩凝视着她闪躲的双眸,离歌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怎么换做我气息不稳了?离歌深吸一口气,望了回去。
这一望,便见他眼底带笑:“我自说过要送姑娘上山,今晨未来,而夜必偿。”
南宫浩也不知自己为何,脱了险后确保无人跟来便一路上了山,去见这个只见了几面的姑娘。只是脑中一热,忽然就很想见见她。
离歌又埋下了头,耳根却红了。
离歌对南宫浩恨不起来。到底父亲身亡与他有干系,却又不能怨他,他自己也是个本该安逸一世的皇子,却被迫成了刀头舐血的亡命徒。可离歌却又不知如何对待这个身份有别的落难皇子。
离歌话语间变得吞吐:“夜已深了,初冬天寒,殿下还是早些回去罢...”南宫浩觉得好笑:“知道天寒夜深,却还要在寒夜里遣我归去?”
离歌愣住,呐呐如蚊:“可,殿下难道要屈尊纡贵在民女这留宿不成?”南宫浩摊了摊手:“我并不觉得这是屈尊,有何不可?”
离歌觉得面色发烫,竟无法反驳他。南宫浩见她头越埋越低,又想逗逗她:“纪姑娘介意如此,我也只好离开了,只是不知马儿眼力,能否在寒夜里安然出山啊...”离歌自是担心他出事,急忙出声:“殿下还是留宿罢,免得出了什么差错,民女就...”
南宫浩双手叉腰,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就什么?”
离歌咬唇,把头别开:“民女就,小命不保了!”
南宫浩忍不住笑出了声。
离歌打算在床榻边上打地铺,把床榻让给他睡,却被南宫浩先一步:“本是我叨扰姑娘,怎好让姑娘受寒?”
深夜,离歌辗转难眠。兴许是不习惯新床罢,离歌说服自己不去怪罪地上躺着的那尊大佛,头却轻轻偏了过去,看南宫浩睡颜,竟是看痴了。
她忍不住将身子都侧了过来。南宫浩其实生的一副好面孔,面容端正,气宇不凡,眉宇间万水千山。离歌又凑得近了些,想看仔细。南宫浩双目紧闭,想来是睡熟了。离歌壮了胆,甚至伸出手来,两指想抚平他微皱的眉。未至,南宫浩猛地握住了她的手,离歌惊呼一声想将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攥着。
他双目并未睁开,嘴上却发话了:“姑娘,可看够了?”
离歌羞红了脸,努力将手抽回,却被他握着不放:“够...够了,殿下先松手!”
南宫浩并不松开:“这是惩罚。”
他不再言语,手却没松懈半分,就这样接着睡去。离歌挣扎了一会儿,没能挣脱,只得认输躺好,盖紧被褥,却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