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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果带着茫然望了望四周。室内窗户拉紧着，却也没有达到让人看不清的程度。
周鹿在旁边看见她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经常有人形容睡醒后美人的睫毛像是上下飞舞的蝴蝶，而她们的眼睛就是一对美丽的宝石，书梳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但是言果的眼睫毛就很短，和她本身的风格一样地粗糙。可是很偶尔的时候，他看着趴在课桌上小憩的言果因为上课铃声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浅浅的琥珀色的眼睛会给他带来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是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渺小，但却温暖的感觉。虽然像她这样不引人注目的人从没人夸过他，但周鹿一直觉得，她的眼睛很漂亮。比起上下翻动的美丽蝴蝶，他更喜欢沉睡醒来后那双微微缱绻的温柔。
“只是昨天书梳不在，我又刚好在学校碰上你，别误会什么。”
言果点了点头，当作了解了他昨天怪异的由来，之后便走进淋浴室中洗漱去了。
等到她出来，周鹿居然还站在原地等他。她转了转眼珠，本来想午休时候和他说的。
“听说你们周末计划去黑市。”
周鹿闻言挑了挑眉，是哪个多嘴的家伙传出去的，他记得这是他们一伙人在邮件里商量的才对，当然，是不会被公安监察到的保密性能很好的线路。他们这种人家总有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为了防着公权力有一点保密措施也是很自然的事。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言果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周鹿等着言果接下来的话，她知道的，他不会同意。
“不然我就把你的生日泄露给全校师生。”
“嗯，周六傍晚五点忘忧湖边集合。”他答应得很快，言果不由地多打量了他两眼。或许是因为他今天生日，所以才特别好说话吧。
“说完了吗，走吧。”看着言果第N次露出狐疑的眼光，“是送你去学校，不是要把你抛在荒郊野外。”这个家伙，难道不会遮掩一下自己的表情吗。他送她有那么奇怪吗。“只是偶尔这样，别误会什么。”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他有的时候，跟楚因真的很像。言果蠕动着唇角，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这句话，不然他难得没有冷眼相向的气氛一下就会被破坏的，她也没那么没有眼见力。虽然犹疑了一瞬，但在周鹿上车之后她也紧随着跟他上了车。